“他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金明羽說着。
“但是,你可不能質疑我對大哥的一片赤誠之心啊!”金明羽語鋒一轉。
“大哥,父親為了繼續維持在外人面前的形象,遲遲不肯讓我認祖歸宗,自覺對我有些虧欠,隻要是我想要的,他都盡可能滿足我,這才給了我在大哥面前獻計的機會啊!”
金明羽言辭懇切,站起身親自給大哥空了的酒杯斟滿酒。
大哥似乎是信了金明羽的說辭,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金明羽的肩膀。
“大哥,小弟先敬你一杯。這麼多年來,小弟一直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家裡也沒人管,在外面也沒什麼真心朋友。”說着,金明羽還擡手揉了揉眼眶。
“來了天狼谷,才感受到了大哥的溫暖……不多說了,都在酒裡!”
言罷,金明羽一昂頭,将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還有幾滴酒順着下巴流進脖頸。
大哥看金明羽這真摯且毫不扭捏的做派,心下一動,端起金明羽為他斟的酒,也喝了個精光。
金明羽隐晦地勾了勾嘴角。
随後,金明羽邊給虎斑斟酒,邊謙虛道:“你我二人如今都在大哥手下做事,小弟來得晚,尚有諸多事宜不清楚,還望虎哥提點一二。”
金明羽如是說着,言辭盡顯誠懇。
“我幹了,你随意。”
說完,金明羽就端起自己新盛滿酒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金明羽這一番話說得确實讓人挑不出毛病,金明羽原本也沒做錯什麼,虎斑隻是看着金明羽的橫空出世有些不爽罷了。
如今看金明羽這般識時務,老大也在坐着,不妨賣他一個面子。
虎斑也站起身,向金明羽舉了舉酒杯,豪爽的喝光了酒。
“哈哈哈,爽快!”
大當家的看着二人互動,也大笑了幾聲。
白日裡,金明羽不管說什麼,虎斑都要反駁幾句。
“大哥,你這銀質支架固然奪目,卻不利于這些瓷器的釉面保存完整,還是木質的支架更勝一籌啊。”金明羽看着房間内的支架,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你懂什麼,這銀支架可是我大哥專門請人打的,光等就等了半年,你輕飄飄一句話,說換就換啊!”虎斑輕“嗤”一聲,不屑道。
“換!”大當家的一聽可能會損壞瓷器釉面,想都沒想,直截了當的拍闆決定下來。
虎斑:大哥你……
“大哥,……”金明羽提出建議。
“不行!”虎斑反駁。
“大哥,這裡……”
“不可能!”
後來,大哥連聽都不聽他二人說話了,等他們辯論出結果他再定。
所以,二人之間的明争暗鬥大當家的雖沒表态,卻也心知肚明。
如今看着二人杯酒泯恩仇,他心裡也是舒坦的。
畢竟沒有人會想看着自家着火。
席間,金明羽最會挑着旁人喜歡聽的話說,逗得二人心花怒放。
一激動,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大哥,大哥你别睡……”金明羽迷離着雙眼,伸手推了推大當家的,“起來繼續喝啊。”
“哎!虎哥,虎哥,你也快點給我起來,”金明羽眼下兩坨紅暈,說話的聲音也含糊不清。
“喝!”
金明羽搖了搖虎斑,他也沒動。
見二人都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金明羽的眼神不再迷離。
他立刻起身,走出屋門後,和在院子裡端着菜的祁望舒使了個眼色。
随後,又佯裝喝多了的樣子,搖搖晃晃地随手抓了個人,問了廁所的位置。
既然他們幾人的主管已暈了過去,此時,便是去後山查探最好的時機。
正端着菜的祁望舒放下菜,率先走了出來。
在位置上坐着的其餘幾人扒拉了兩口菜,先後出來。
祁望舒、裴雲策、宋嬌嬌和東珂再次來到昨晚的位置。
裴雲策依照昨晚的方法,把看守之人全部弄暈,幾人張望着前後方是否來人,腳步小心又迅速地往後山深處走去。
四人先去了昨晚停放棺材那裡。
想來是山裡風大,塵土全被風揚了起來。
即便他們昨晚才來過這裡,推開了門,今日再推開,還是如昨夜那般厚重的塵土飛起。
然而,此時,幾人再看向屋内時,卻少了一副棺材。
他們還是來晚了。
隻要他們跟着棺材那隊人走,就能找到鑄造銅錢之處。
祁望舒回想了一下,淡淡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