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幹被這位山神咬得嘎嘣脆，數十條魚幹都被張起靈用扔的方式喂了，他随手一抛，無論位置高低它都能精準接住，這一幕很是奇妙，配上張起靈沒有表情的臉，愈發像參觀動物園投喂……

隻剩最後一條，我趕緊拿到手裡，“我試試，”對準蛇頭我用力一抛，用力太猛飛到蛇頭上方了，山神直接仰起腦袋張大嘴，魚幹順利入嘴。

更像狗了……山神滿意輕點頭，細長的蛇尾卷起湖中一簇花，有着白色花心的淡藍色的小花，張起靈先我一步伸手接過來，“送你的，”蛇尾輕點湖面，激起的漣漪持續到岸邊，附和着張起靈的話。

不知名的野花很香，“謝謝山神大人，”山神很滿意我對它的稱呼，拍暈了兩條大魚卷到我們腳下，潛回水下，要不是張起靈眼疾手快護住我，我和手裡的花都要被澆一遍，可憐張起靈身上濕了大半，水珠順着他的下颌滴落在花心，他不為所動，順着我的頭發摸到背後，确認我隻沾到一點水才放開我，拿出手帕給他擦擦頭發，又用袖子擦幹淨他的臉和脖頸，他彎腰低着頭，乖巧的樣子倒是比那條蛇更像狗，因為不留神說出來心裡話，狗毫不愧疚啃了我。

兩條魚被張起靈找了根草串一起，拎着下了山，我暗戳戳捏他指尖，“山神給我們的祝福，是年年有餘，”他點頭，攥緊我的手才說：“也是成雙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