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事,如果有人能做到改寫它,完善它,那和作者有什麼區别?
說到故事集的作者……書靈連忙打住自己即将發散的思維。
反正這天賦隻要一被人發現就會失效,更别說寫什麼足以翻天覆地的句子了。越是影響大的作用就越容易被人察覺到不對,許衿要是真敢寫……
那光是反噬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書靈恢複成貼心小棉襖的模樣,它幹脆讓許衿自己來實踐出真知。
“你現在用它在手上寫句不超過二十個字的指令試試看。”
許衿低頭,他嘗試用鉛筆在自己的手上寫字,沒想到他剛落下一個點,與皮膚相貼的地方直接燃起了一簇沒有溫度的黑色焰火,火苗似乎能感受到他正在主人的肌膚上跳動着,還高興地晃了晃身子。
許衿見火苗并不會灼傷他,便放下心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句話。
謝雨湊過去要看他寫了什麼。
等了幾秒,無事發生。
謝雨跟着念:“海女之願的作者立馬出現在我面前……”
“……?”
這個指令居然沒有生效,房間裡還是隻有一男一女一書靈。
書靈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許衿居然寫的是這種指令?!
本來衍生出這樣的天賦就已經夠可疑的了,沒想到他拿到天賦第一次運用上來就揭他們老底……
書靈這下是真的要懷疑許衿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然而許衿本人卻坦坦蕩蕩,他甚至問:“人呢?”
書靈:“……”
不過确實也奇怪,他記得第一次試用天賦是可以在故事城裡使用的來着……難不成是這條指令越級了,所以被上面的人攔下來了?
書靈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還好,畢竟作者可來不了,要是真來了……
那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
書靈裝作納悶的語氣回答道:“咦,怎麼沒有成真呢?……壞了,我忘了,在故事城裡好像用不了天賦,主人,你還是等進了故事再試一試吧。”
拙劣的演技。謝雨在心裡吐槽道。
許衿聽見這樣的回答也并不意外,他笑了笑,說:“是嗎。”
書靈從頭到腳都冷了一遭,他莫名一陣戰粟,不想再和他聊下去,就匆匆落下最後幾句話:“主人你在上個故事中獲得的道具獎勵都在你的腦工作台面闆裡了,你們記得在五點前到對應的故事入口哦~”
“拜拜主人,麻麻叫我回家吃飯了~
“哦,對了主人,
“你的身份叫:
“『上帝』”
說完最後兩個字,書靈死遁了。
上帝。
上帝其實是個很特殊的身份,因為“祂”擁有的權利太多,既能夠在彈指之間創造一片極樂淨土,也能夠在一念之間讓任何事物灰飛煙滅。
祂書寫世間萬物的命運,執掌天上天下的一切……
多麼諷刺,如果真是上帝,又怎麼還會受到諸多限制呢?
知道書靈是真的被許衿吓走了,謝雨玩味地看向許衿手中的那根綠皮鉛筆,她調侃道:“上帝弟弟,你這天賦……有點雞肋啊……”
謝雨百度上清清楚楚寫着29歲,比還在上大學的許衿大了多了去了,叫弟弟的确沒什麼問題。
“是啊,乍一聽還挺牛逼,”許衿對這個稱呼倒無所謂,吐槽起自己的天賦來一點也不留情,“實際上處處都是限制。”
一不小心還得殘疾。
話雖這麼說,但既來之則安之,有總比沒有好。
許衿本來就沒多在意天賦這東西,他在海女之願裡沒有天賦也照樣過去了。
他身上沒有兜,便試了試書靈說的在心裡默念面闆兩個字。
一個半透明的屏幕即刻出現在他眼前。
屏幕上簡潔地分出了好多個闆塊,分門别類地将功能整理好。
最先被許衿注意到的就是倉庫了,他想着别的功能等有機會了再慢慢試,當務之急是把綠皮鉛筆放進去,不然丢了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回。
點進倉庫,沒想到裡面東西還挺多,原本他還以為一個這麼簡單的故事給不了什麼好東西的。
草草掃了一眼,分别是『人魚的眼淚』、『海妖聖劍』、『重生的魚人偶』,還有一截繩子,角标是一級道具。
沒想到當時那捆完易往剩下的半截繩居然掉給他了。
放完那支『上帝的殘臂』,許衿退出了腦工作台,與房間裡的謝雨面面相觑。
“走着吧,”謝雨看了眼牆上的鐘,“我們得提前過去了。”
故事城廣場。
“诶,聽說了沒,那個巨簡單的新手故事居然被刷出了超稀有結局,而且還真是新手打出來的,我一直以為那故事就頂天幾個結局了呢!”
“啥,那個海的女兒的改編嗎?這他媽都能有超稀有結局?我記得最離譜的結局不是那個什麼小人魚把所有人類都獻祭了嗎,還是榜上哪個人來着打出來的,怎麼,還有比這更離譜的啊?”
“你說的那個是『夢魇』打出來的吧,我光是看文字都感覺窒息啊……獻祭那麼多人,據說當時故事差點崩了。不過這位還是更逆天一些,聽那些刷到過這個結局完整版的人說倆主角都差不多死了,裡面NPC也都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