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自己的妻子百般讨好後，依舊對妻子沒有什麼感覺的蘇然更是下定了決心，要與妻子離婚。

殳霖等着蘇然好受一點，再繼續，可他沒有等到這樣的機會。

殳霖眯狹長的眼眸，眼底被陰戾侵占，他動了動下颚，聲音沙啞，“你說什麼？和我離婚？”

“殳霖！”

“你在說什麼？台詞是這樣的嗎？”

導演惱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聽上去恨不得當場撕了殳霖。

殳霖眸光微變，擡眸看了一眼被他壓住的蘇然，薄唇抿了抿，像是從戲中回過神來，不情不願地将原本的台詞說了出來。

“好，離婚就離婚。”

原本劇本中的妻子現在應該是十分傷心的語氣，可殳霖總有種咬着後牙槽在說話的感覺，像是随時都會找過來報複一般。

直到導演走過來檢查蘇然的身體情況，殳霖才從蘇然的身邊走開。

“蘇然老師，你還好嗎？要不要要醫護人員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蘇然搖搖頭拒絕了，手扯着衣擺，擋住水迹，“我去旁邊坐一會兒就好了。”

導演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點頭同意了下來，吩咐小助理多照顧照顧蘇然，自己則是和其他工作人員将殄烨珃放開了。

導演見殄烨珃整個拍攝過程中神情都沒有變過，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聽殳霖的話将殄烨珃綁起來了。

他擔心殄烨珃入戲太深，分不清現實和劇中。

也不算是杞人憂天，他見殄烨珃已經隐約有這樣的趨勢了。

“我這也是害怕你受到刺激後，會把拍攝現場給砸了。”

“不好意思了……”

導演話說到一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殄烨珃被束縛住的手臂上滿是掙紮過後的勒痕，深入皮肉中，隐約還能看到了冰冷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