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垂眸看着自己濕掉的衣服,剛要擡手脫衣,廣播又溫柔提醒:
“蘇醫生要恪盡職守,不能在病患面前脫掉衣服。”
賈利德隐晦地舔了下唇瓣,小心翼翼走到蘇然的身後,“蘇然老師,喂我吃藥吧。”
話語中的尊重之意,逐漸被緊迫在冒犯中。
蘇然回眸,一下子就看出了賈利德想要做什麼,盯着賈利德才唇看了一會兒,無論做多少心理建設,還是難以接受。
“不好。”
賈利德一瞬間好像又變回了劇中懼怕他的侄子,挎着一張臉,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害怕他,又管不好自己的欲求,“蘇然老師,我就快要病死了,你就讓我吃口藥吧,我就吃一口,真的。”
蘇然看着賈利德捂着心口裝病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知道自己不好好玩遊戲,節目組是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何況他需要綜藝節目給自己增添熱度,有關注度,他才能賺錢,這樣先前對賭欠下的錢才有還上的希望。
不然他就可能會被流放到混沌區,那裡沒有律法,沒有約束,到時候他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蘇然看向賈利德,眉頭擰得更為用力,“你……換個樣子。”
十幾秒後,龐大的身軀極盡要将那可憐兮兮的床闆壓塌,覆有光潔甲殼的腿搭在兩側,頭頂是由密密麻麻複眼組成的眼球,他收了收紅色臃腫的肚子,低下身子,有些不太确定:“蘇然老師,我要這個樣子嗎?”
賈利德全身都是鮮嫩的豔紅色,和過于腫脹的腹部一樣,這都是他剛剛成年不久的标志,再過些時日,腫起的腹部就會消失,進化成完全體。
賈利德的種族兇殘異常,他們隻在幼崽期會表現的稍微“可愛”一點。
蘇然打量了賈利德幾眼,雖然一開始看的時候,非常的倒胃口,但看久了,還是覺得很惡心。
他低眸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将手伸了出去。
他其實更想要将腳伸過去,這糟糕并且無緣由的遊戲他一點都不想要玩,但究其根源,也要怪公司和節目組,和賈利德他們其實沒有太大的關系。
他不能把怨氣發洩到無辜的人身上。
盡管做足了準備,但口器貼上來的那一刻,難言的酥麻感還是從指腹上傳了過來,細小又密不透風的牙齒将他整根滲透都包裹了起來,像是在被吸吮。
賈利德像是第一次吃到糖的小孩,控制不住地發出了水聲。
手指上的藥水被舔舐幹淨後,賈利德柔韌的舌頭繼續向前,貼向蘇然的掌心。
忽然,天花闆的吊燈滅掉了。
蘇然眼前一片黑暗,呼吸一緊,手心上的舔舐感消失了片刻後,似是口器一樣的東西就又再次貼了上來。
他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觸感更為清晰了一些,蘇然突然發現被舔舐的地方不止一處。
有不隻一個口器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