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個普通的炸*彈案,不過因為犯人确實布置了太多了迷惑性的假炸*彈,需要比較多的人手進行排查。
但随着一個又一個真炸*彈的出現,傳聲機裡傳來的信息越來越多,帶隊前輩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一是事情變得不好控制,可能造成的後果變得嚴重了起來,一個炸*彈和一堆炸*彈,二者的破壞力可謂天差地别。
二是因為,雖然東京近些年炸*彈案的頻率比較高,但因為材料來源受限,除了某些職業比較特殊的人,正常普通人很難制備數量較多的炸*彈。
而這次案件的犯人經過調查發現隻是個普通職業的人,炸*彈數量卻遠超預計,這意味着他背後大概率有勢力在為他提供支持。
正在協調疏散人群的萩原研二聽着聽着也有點待不住了。
在目前已經到達現場的警察中,他的拆彈水平屬于中上遊,雖然入職還沒有多久,但炸*彈相關的組裝和拆卸技術已經是公認的優秀了,在警視廳内受到的評價很高。
但是......
萩原研二猶豫地看了一眼口袋裡的貓,貓怎麼辦?
帶着貓去現場無論是對工作還是對貓都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此時同事們都在炸*彈案中忙碌着,大樓附近的店面後面也會安排警察清空人員,沒辦法安置貓,而現場随便找個陌生人帶走他也不是很放心。
淺羽朝扒拉住口袋邊緣,看了眼難掩焦慮的長毛警察,低頭目測了一下地面的距離,後腿微微用力,輕巧地一躍而下,無聲落到了地面上。
“诶?!”萩原研二被淺羽朝的舉動吓了一跳,剛想伸手去抓貓,就看到小貓動作迅速地竄上了一棵樹。
萩原研二擡頭望去,就看到貓趴在一枝略高的樹枝上,微光透過縫隙印在對方碧綠的眼睛裡,讓本就漂亮的雙眸閃閃發光,毛茸茸的尾巴自然下垂,有一下沒一下地悠悠擺着。
萩原研二觀察了一下這個不容易被人察覺的位置,看着貓一時半會沒有挪地的想法,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安置貓的好方法。
......它真的好懂事啊。
萩原研二感歎道,對松田陣平能養到這麼乖巧漂亮的貓很是羨慕。
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萩原研二認真囑咐道:“乖乖待在這裡等小陣平,不要跑開,也不要跟陌生人走......”
目睹長毛警察匆匆離開的背影消失在大樓中後,淺羽朝和好奇地盯着他的小黑鳥對視兩秒,伸出爪子把它吓走了。
一隻不懂得避開天敵的笨蛋小鳥。
難道以為隻要是黑色的就是一家人嗎?
淺羽朝沒空深究小鳥的想法,他步履匆匆地奔向剛剛那條巷子的盡頭。
不知道那輛保時捷還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話找個隐蔽的地方變成人打電話問問琴酒吧。
畢竟如果涉及這次炸*彈案背後黑*色*勢力的情報,琴酒那邊知道的實時情報絕對會更多。
事實上他的運氣不錯,到達小巷盡頭時那輛黑色保時捷正停在路邊。
淺羽朝爬上車前蓋,和在副駕駛座上的銀發男人對上了視線。
“伏特加,下車,”琴酒按滅了煙頭,冷聲道:“立刻離開這裡,在我發消息讓你回來之前不要靠近這輛車。”
“是。”伏特加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照做了。
“你在外面變來變去的都這麼随意嗎?”琴酒眼疾手快地給人披上了他的黑色大衣,面色不善地看着坐在他懷裡突然變成人的淺羽朝。
淺羽朝習慣性地忽略掉對方的臭臉,畢竟琴酒總是不高興。
“你怎麼會在這?”淺羽朝任由男人給自己折着袖子,“在東京有什麼任務嗎?”
“替一個蠢貨善後。”琴酒幫人整理好衣物後,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
淺羽朝皺眉,他剛剛在萩原研二口袋裡也大概了解到了這次爆*炸案炸*彈數量不同尋常的情況,莫非是組織裡的行動?
這可就不妙了,因為如果是組織提供了幫助的話,炸*彈數量恐怕會比目前統計的還要多。
淺羽朝剛剛能比較放心地離開,主要還是信任萩原研二的能力,但如果背後是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能不能順利解決就很難說了。
畢竟普通勢力的支持和組織的支持,炸*彈的數量和質量都是天壤之别。
“跟前面那棟樓裡的炸*彈有關?”淺羽朝語氣有些急切。
琴酒摩挲着淺羽朝小腿,正在檢查之前傷口的動作一頓,不着痕迹地又看了眼對方的腳底,果然看到了些微地面磨出的印記:“怎麼,你剛剛從那棟樓那邊過來的?”
其實這次的炸*彈案倒不是組織策劃的。
炸*彈案的主謀是組織行動組某個有代号成員的利用對象,本來想借這個犯人對警察的怨恨在一個月後的某次大型活動上,利用對方制造動靜轉移官方的注意力,分散警力,好為組織的行動制造煙霧彈。
但沒想到那個人自作主張提前開始了恐*怖行為。
這下那個成員的後續計劃統統都打了水漂,還浪費了資源,受到了辦事不利的懲罰。
但善後工作還需要進行,畢竟如果被警方抓獲的話,對組織沒什麼忠誠度的犯人大概率會供出為他提供制作炸*彈原料的組織相關的信息。
組織并不畏懼,但這種沒有必要的麻煩還是越少越好,畢竟組織本身因為各種原因并不想高調行事。
琴酒倒不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隻是剛好這個任務适合他用來考核手頭上的一個新人,他是來确定新人完成任務的情況的。
聽到組織提供了大量原材料的淺羽朝坐不住了,長毛警察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而且剛剛聽他們對話裡的意思,卷毛警察也快到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