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他還是在□□處理班留了下來,罵得他狗血淋頭的前輩事實上還寫了很多表揚信,為他之後的升職進行鋪墊。
後遺症就是去搜查一課那邊辦事簡直跟回家一樣自然,當然這也使得他在刑警那邊的風評很好。
對于發小那段時間忙到頭秃但升職的經曆,松田陣平的評價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雖然萩原研二的頭發不一定喜歡這個福氣。
在萩原研二專心案件時,松田陣平一邊維持着現場紀律一邊分出精力盯着淺羽朝那邊。
他判斷出淺羽朝和那個男人的關系比較親近是有原因的。
别看淺羽朝對着熟人有時候很軟很好說話的樣子,但他本身并不什麼軟和愛嬌的人,冷淡才是常态。
看他貓形态時對着萩原研二的熱情無動于衷甚至有點嫌棄的樣子就可見一斑。
貓的心軟和好說話隻能在具體相處時才能感受到,而且這是比較親近的人才會有的待遇,他對陌生人更偏向于疏離。
如果那個相貌不起眼的男人真是被派來監視他的,以淺羽朝良好的教養和有些懶散的性格,雖然不會時時刻刻都擺出針對性明顯的态度,但無視對方絕對會是他愛用的策略。
雖然因為距離問題松田陣平不能清晰地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從雙方的互動和肢體語言看來,兩人的關系起碼是中上水平。
不然淺羽朝再愛吃蝦也不會吃對方剝的。
更何況剝蝦大部分情況下不會是監視者的義務,所以對方對淺羽朝抱有一定的善意。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對方是抱有善意的監視者,這樣哪怕被對方看見他們與淺羽朝接觸,也會有很大的概率保持沉默,而不是透露給雇主。
從兩人比較放松的神态氛圍看來,在真有雇主的猜想前提下,雇主此時也絕對沒有在監視他們。
因此,松田陣平覺得認貓的行為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比起現在放貓離開,還不知道要再過多久才能找到貓的後果來說,這個風險還是值得一冒的。
在聽到松田陣平搭話的一瞬間,諸伏景光的心情是有點緊張的。
雖然目前他在組織那邊已經是死亡狀态,按理說跟同期隻要不大張旗鼓地相認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這種狀态下相認未免會暴露太多關于異能的情報了。
因為淺羽朝的原因,諸伏景光也知道異能吸引異能的情況,他不是很想把同期卷入這麼危險的事情中——無論是組織還是異能——所以就算是跟他們相聚也不該是現在他頂着陌生樣貌的情況下。
更何況這樣也會讓淺羽朝多一層風險。
烏丸蓮耶為了能獨享實驗成果,淺羽朝的樣貌特征一直被隐瞞得很好。
朗姆作為組織的二把手,在隐晦奪權的過程中無意知道了有一個被烏丸蓮耶保密囚禁起來的人,散播了很多謠言進行試探,想要了解這個人的價值。
其中最廣為流傳的版本是淺羽朝是boss強取豪奪的小金絲雀,美麗,柔弱又嬌氣。
事實上朗姆暗中散布的謠言不止這一個,但最終的走向卻不是低調奪權不能出面的他所能控制的。
畢竟比起試驗品,繼承人,對手等等這些過于常規的猜測,還是金絲雀這個說法更加桃色狗血讓人興奮,能變成最廣為流傳的版本也屬實是情有可原。
再加上一向手段冷酷的組織boss不知為什麼并沒有對這一流言采取任何禁止措施,這微妙的态度使得許多組織成員對這一流言讨論度更大了。
甚至在謠言快速散播的過程中,這位金絲雀已經有了一個代号——Canary,加那利白葡萄酒,來自加那利群島,在沒有金絲雀任何情報的情況下,這個酒名更像是為搭配金絲雀這個說法而生的。
因為都是情報組成員,降谷零曾從貝爾摩德的一次失态中大膽推測出一個結論——這個酒名也許是烏丸蓮耶親自取的并且暗中散播的。
最初兩人在交流情報時,諸伏景光震驚于發小的腦洞大開,降谷零也覺得自己有點聯想過度了。
但和淺羽朝熟悉以後,對方透露出的烏丸蓮耶的部分情報,卻讓諸伏景光改變了看法。
——降谷零的猜測大概率是正确的。
雖然組織裡與淺羽朝相關的謠言在代号幹部之間傳得沸沸揚揚,但認識淺羽朝的幾個高層有意無意的控制下,依然沒有人知道他的樣貌。
朗姆的算盤算是徹底打了水漂,甚至還被烏丸蓮耶抓住了沒處理幹淨的尾巴,一時損失嚴重。
之前的保密工作非常到位沒錯,但目前還不能确定烏丸蓮耶的情況,萬一對方成功醒來,在遲遲找不到淺羽朝的情況下破罐子破摔公布了淺羽朝的特殊體質,或者是朗姆意外拿到實驗數據......
長生是大多數人無法抵擋的誘惑。
不是他不信任彭格列提供的藥物和相識已久的發小,隻是多年的卧底生涯讓諸伏景光習慣了謹慎行事。
更何況作為多次親眼目睹淺羽朝進實驗室的目擊者,幾年來諸伏景光對淺羽朝的保護欲已經上升了有些極端的程度。
在松田陣平開口打招呼的那一瞬間,諸伏景光面上平靜内心緊張的同時,腦子裡在飛快地權衡着。
正當他想開口以認錯人為由搪塞過去時,卻發現松田陣平的目光看向的是——
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