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股東們已經紛紛點頭，連周股東都開始翻看合同細節。她突然明白，自己成了溫叙白商業博弈中的一顆“老鼠棋子”。

會議結束後，暴雨傾盆。張澤慧站在公司門口，任憑雨點打濕裙擺。

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上車。”

“溫總，”她沒有動，“我隻是個畫老鼠的，不值得您這麼大費周章。”

雨幕中，溫叙白的輪廓有些模糊：“你以為我在利用你？”

“難道不是？”她終于忍不住，“突然升職，莫名其妙的分紅，還有今天……”

“上車。”他重複道，聲音比雨還冷，“或者我下車扛你。”

車廂裡彌漫着詭異的沉默。溫叙白突然扔給她一個文件夾：“看最後一頁。”

那是份标注滿紅線的合同，在不起眼的角落寫着：【若乙方（張澤慧）因甲方（溫叙白）決策遭受非議，甲方需賠付精神損失費（上不封頂）】

“這是……”

“我的簽名比你的早兩周。”他盯着前方雨刷擺動的節奏，“在你畫出第一隻老鼠之前。”

雨點敲打車頂的聲音忽然變得很響。張澤慧想起鄭靜子說過的話：“溫叙白這種人，甯願被誤會十年，也不解釋一句。”

次日清晨，張澤慧的工位上多了杯咖啡。杯墊是張對折的便簽紙，上面畫着個簡易捕鼠器——但機關裡卡着塊奶酪，旁邊寫着：【已失效】。

她擡頭看向辦公室，溫叙白正在接電話，眉頭緊鎖地說着“股價”“收購”之類的詞。陽光透過落地窗，給他鍍了層毛茸茸的金邊，像極了“溫教授”頭頂的光環。

“張助理！”王秘書匆匆跑來，“幼兒園那邊要求增加‘溫教授’的聯名款書包……”

她接過文件，突然笑了。或許這個陷阱裡，早就不止一隻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