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見越正看得起勁,“我也覺得挺配的,你說是不是——哎,人呢?”
身側之人早已不在,她撇了撇嘴,根據她多年看話本的經驗,應該是醋了。
三角戀,她喜歡。
“司意進步很大啊。”身後傳來男人沉悶的嗓音,尤見越側身回望,柳泫望着比試場上的兩人,眉眼溫和。
他的聲音意味不明,“不知玄玉看了可高興呐……”
尤見越細眉微皺,她指尖拂過耳邊的頭發,輕笑一聲,“他那張臉,誰看得出高不高興?”
“也是。”
比試場之上,陸識秋收了劍,那雙眸子眼底的情緒看不真切,他看向司意的手臂,“先去療傷。”
“你們愣在那裡幹什麼?比試都結束了!”牧星野清亮的嗓音傳入司意的耳朵,不一會她便察覺到肩上一重,牧星野過來拍了一下她。
“呀,看來我猜錯了,你還是受傷了啊?”
司意心緒煩亂,她握緊拳頭,看了一眼牧星野,“是啊。”
接着她深吸一口氣,“你讓讓,我還有事。”
她越過牧星野離開比試場,行色匆忙,也不管周圍的目光與議論,看起來像是真有急事。
牧星野不明所以地摸摸後腦勺,嘀咕道:“能有什麼急事?”
他看向陸識秋,“大師——”
“我也有事。”陸識秋眼眸岑寂,他看了眼司意消失的方向,轉身離開。
陸識秋攏于袖中的手指微動,隻覺指尖異樣,不知是因為血迹的湧入,還是别的什麼。
牧星野一人留在原地,望望這邊,又瞧瞧那邊,忽然輕扯嘴角,“……什麼事兒啊?”
司意一路上眉頭緊皺,她和陸識秋也不知道是誰變異了,那一幕太詭異了!
“系統,原主和陸識秋什麼關系?”
手臂上的傷口較小,但由于滲出了血珠,白色衣衫上的一抹紅尤為突出,司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這……沒關系啊。”系統也很疑惑,它翻了翻它知道的記憶,“八竿子打不着。”
司意步伐一頓,壞了!難不成真變異了?
“咱們以後留意一下。”系統話語間滿是嚴肅,頓了頓後它語氣不愉,像是要找誰麻煩,“陸識秋是吧?記住你了!”
司意:“……”
比試分為三輪,三日一比,司意第二、三輪抽到的弟子修為都比她稍低,連赢兩場,又是一波議論,她已經麻木了。
休憩五日之後便會進入幻境,司意身上的傷口連疤都沒留下,但她的心情卻因為這個小傷口而不太美妙。
明淨峰内,蟬鳴聲漸小,月明如晝,司意周圍淡黃色靈力與幾縷微不可查的黑氣交纏,将她環繞其中。
“真要這樣做嗎?”一道童聲帶着猶疑,“封掉記憶和能力太危險了。”
誰在說話?
“阿意!”系統一聲大吼,司意猛然一驚,立馬從床上撐身而起,“怎麼了怎麼了?”
“你睡得也太死了吧?”系統拍了拍不存在的小胸脯,控訴道:“差點吓死統了。”
等等!
司意揉揉腦袋,她起身朝窗外看去,“你半夜有沒有說些什麼?”
“半夜你在幹什麼?”系統真誠發問。
“……睡覺。”
“我也在睡覺,我又不說夢話。”系統撇嘴,“做夢了?夢到我了?”
還不待司意回答,它突然又開始哭哭啼啼,“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在意我,我真是太感動了,嗚嗚嗚……”
司意拳頭硬了。
“服了。”
司意一路上都沒有理突然抽風的系統,不知是何緣由,她昨晚睡眠質量出奇的好,導緻被系統吼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等她來到比試場的時候已經到了許多弟子,一過去便接收到了衆人或鄙夷、或好奇,以及少量崇拜的目光,她皆視而不見。
“師姐,這裡!”
牧星野朝她招手,“你可算來了。”
司意擡步走去,目光對上了陸識秋的眼睛,後者眼眸深幽,見她望來,朝她淡淡颔首。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司意面上不顯,心中思緒不定,他在想什麼呢?
高台之上,二長老柳泫嗓音渾厚,“你們腳下的傳送陣會将你們随機傳送,同組成員則會被送到同一個地方。”
“你們的任務是燒掉我們放置的三十五張信号符。”
他頓了頓,視線向下掃視一圈,“需要注意的是,你們的同伴中也許會産生一名叛徒。”
此話一出,弟子們面面相觑,今年的小測怎麼還有叛徒?
而且還是“也許會産生”,這話都說了,哪怕隊伍中沒有所謂的叛徒,也免不了一頓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