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個人關系不錯的那幾年,蘇書都是留在國外的。
想到她的家庭,腦中又浮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猜測,最後被喻霜搖頭搖掉了。
病人還是不要想那麼複雜的事。
腦子這麼一丢,暈乎乎泡了會兒,外面卡點的小管家便敲門了。
“知道。”
“起來了。”
這樣說着,硬是等姜雅來叫了兩回,喻霜才真正的從浴缸裡爬起。
吃飽了飯,回來又陪小黃玩過遊戲,泡了澡,電量便耗盡了。
姜雅檢查過喻霜的藥,一回頭,喻霜腦袋已經擱在沙發上,眼睛半閉了。
“喻小姐,頭發還沒吹幹,不能睡。”
“哦……”
回應含混,并不是清醒的狀态。
“……”
烏拉拉的吹風聲音響起,最後還是姜雅給喻霜吹的頭發。
長指穿行過卷發,動作輕柔,喻霜被摸得很舒适。
眼皮更沉了。
“好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耳邊響起話語。
喻霜聲音都散了,需要傾耳才聽得清楚,她問:“你是不是把我當奶奶了,小雅?”
“……沒有。”
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大概率是沒聽見的。
因為喻霜還在嘀咕。
“我沒有那麼脆的,也還年輕,不會輕易死掉的。”
“不用……這麼擔心……”
尾音被吞掉了。
喻霜睡得很淺。
洗過的面容素淨,嘴唇卻被熱氣蒸得很紅,姜雅想親。
湊近。
隔着兩指的距離,停了下來。
姜雅輕喚:“喻小姐。”
沒回應,眼睑閉合,睫毛長長地翹起。
鼻息掃到姜雅臉上,混合着沐浴露洗發水的香氣,細細軟軟。
“我隻是想你身體好一點。”
“僅此而已。”
近處的呼吸變得綿長,不再有回答。
姜雅用臉頰蹭了蹭卷發。
掩飾着落了一個吻在那發尾。
*
晚上做了夢。
夢見在車裡的場景,隔着不到一掌的距離,她給喻霜解安全帶的時候,喻霜醒了。
眼眸含着水,波光潋滟。
臉上小表情很多,時而蹙眉,時而皺鼻子,生動又鮮活。
她該往後退一點的,空出社交距離來,但她不想。
叭叭叭狡辯的時候,姜雅湊了上去。
像是她在車上想做的那樣。
嘴唇一碰,攪入,
光怪陸離,不可收拾。
生活裡的喻小姐沒有那麼嚴肅,理虧的時候會耍賴,很熟悉後,偶爾也會撒嬌。
夢的尾音帶着上揚的嬌嗔。
呼了口氣,
抵了進去。
天鵝發出哀婉的鳴啼。
姜雅醒了。
“草。”
舌頭抵着上颚,頭埋進膝蓋,搖頭笑罵。
卻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那過早醒來的美夢。
*
姜雅感覺自己掩飾不了多久了。
不論是日益膨脹的控制欲,還是暗自滋生的占有欲,一旦靠近喻霜,都在瘋長。
更糟糕的是,喻小姐是感覺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