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點頭:“是的,我是計算機系。”
蘇哲彥扭頭看她:“我是金融系。”
他說完,郁舒突然想起來:“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在開學典禮上講了話?”
蘇哲彥說:“是有一次,大四要畢業的時候。”
郁舒笑了:“那就是,那年我剛進校,大一。我同學可喜歡你了。”
難怪她覺得他的名字這麼熟悉,開學典禮之後,淩渺在她耳邊念叨了快一個月的“蘇哲彥”,絞盡腦汁地想要怎麼偶遇,怎麼找人要聯系方式,怎麼不着痕迹地撩帥哥,後來聽說蘇哲彥已經名花有主後,才熄了火。
郁舒說完,蘇哲彥倒是笑了:“有女朋友這個事,我第一次聽說。”
郁舒:“啊?竟然是謠言,那回頭得跟我同學說說,她當時難過了一星期。”
蔣星月笑:“才一星期?那看來魅力還是不夠大。”
鑒于淩渺當初把蘇哲彥調查了個底朝天,郁舒現在感覺和他的距離拉近不少。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着天。
蔣星月走到蘇如琛身邊,悄悄地說:“感覺哲彥和小舒還挺聊的來哦。”
蘇如琛也偏頭看了眼兩人,點點頭:“确實。”
“以後可以多給他們制造點機會,多出來吃吃飯,玩一玩...”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旁邊的蔣星年的手指碰到了烤架。
“嘶...”
蔣星月趕緊拉過蔣星年的手,翻來覆去地瞅了好半天:“烤架這麼燙,你拿手去碰什麼?燙到沒有?手指邊好像有點紅,疼不疼?”
蔣星年手指伸了伸,皮膚有輕微刺痛感:“問題不大,我去沖下水。這幾串快烤好了,記得撒鹽。”
“好,快去,洗手間在營地的盡頭。”
蔣星年在洗手間内沖了五分鐘的水,灼熱感沒那麼強後才走出來,出來就看到郁舒背對着他站在門口。
蔣星年走到她身邊,沉聲問道:“來上洗手間?”
郁舒瞬間轉過身:“你出來了!我不上洗手間,我給你拿燙傷膏。”
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藥膏:“這是我備給我媽的藥。剛剛聽姐姐說你燙到,我就趕緊跑過來,你擦一點,一天擦三次。我看你這個燙的好像沒有那麼嚴重,擦個兩三次應該就差不多。這個藥涼涼的很有效。”
郁舒拉着他的手,叽叽喳喳地說着。
蔣星年看她的眼神愈發柔和,突然朝她伸出手:“你幫我擦,我手上沾水了。”
“啊?”郁舒一愣:“哦。”
她擰開藥膏,擠了一粒,輕輕地抹在蔣星年手指側邊。
風聲拂過耳旁,郁舒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的耳朵有多紅。
郁舒的指腹肉肉的,捏着蔣星年骨節突出的細長手指,仔細地給他擦了兩遍,擦好後把藥膏遞給他:“好了,給你吧。”
蔣星年沒接:“放你那吧,我晚點再去找你拿。”
“哦。”
郁舒跟在他身後,兩人慢悠悠地回到營地。
“回來了?菜都準備好了,開吃吧。”
蔣星月招呼兩人坐下,還特地給郁舒留了蘇哲彥身旁的空位:“來,小舒,坐這兒。”
“哦。好。”
郁舒下意識地朝蔣星年的方向看,實在不好意思拒絕熱情的漂亮姐姐,隻好坐過去。
借着夕陽的绯色,幾個人吃得很開心。
嘟嘟拿着雞爪,吃得滿臉冒油光,跑到顔代玉身旁說:“奶奶,我以後可以去你家玩嗎?”
顔代玉看穿她的小心思:“那當然可以啊!等你來,奶奶再給你做鹵雞爪吃。”
“好耶!”
有嘟嘟在,這次出遊格外熱鬧。
郁舒在此起彼伏地笑聲中,悄悄地看向蔣星年,一次又一次。
他好像沒什麼胃口,吃的不多,吃了幾串牛肉和蔬菜就沒再伸手,燙傷的那隻手也沒怎麼動。
他應該很難受吧。
吃完,郁舒和蘇哲彥一起收拾碗筷。
蔣星年也想起身幫忙,郁舒越過人群,給他按了回去:“我們來就可以了,你快去休息。”
蔣星年身形微滞,看看她和身後的蘇哲彥,點頭,退到一旁。
他站在大樹下,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手指還在隐隐作痛。
有點想抽煙。
嘟嘟出生後,蔣星年要經常幫忙照顧,索性就把煙戒了。
抽煙的理由現在想起來已經很模糊。
大概就是年少輕狂,覺得抽煙很酷。後來生活被工作和學習填滿,一支煙的時間能讓他完全放空。
剛開始接手公司時,要學習的東西多如牛毛,蔣星年跟在父母和姐姐身後一步步地慢慢向前,到現在能夠運籌帷幄,也是花費不少心力。
等真的可以休息下來時,才發現已經走了很久很遠。
久遠到他都無暇考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