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好難懂,郁舒想了一會兒就直接放棄。
五分鐘後,到家。
郁舒下車,蔣星年鎖好車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誰也沒有說話。
電梯内安靜的出奇,隻聽得見頭頂空調的呼呼聲,暖風燥熱,吹得郁舒後背有點冒汗了。
她還裹着蔣星年的大衣呢。
按理說,馬上就到家了她該脫掉的,但是他的衣服味道很好聞,有種清晨朝露的味道。
她低着頭,伸出雙手把衣領合住,嘴巴和鼻子都鎖在大大的衣領間,眼睛閉上,貪婪的呼吸着獨屬于蔣星年的氣息。
叮!
電梯到家。
眼睛睜開,郁舒擡起頭,回到現實。
她跟在蔣星年的身後,走到家門口,慢慢脫下大衣。
身後的大門關閉,屋内燈光大亮,蔣星年停在玄關,突然轉身。
郁舒仰頭就是蔣星年的俊臉,兩人不過一拳的距離,近的都能夠感受到撲在臉上的氣息。
幾秒鐘的對視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郁舒讀不懂蔣星年目光裡的訊号,隻呆呆的回望。
“郁舒。”
“啊?”
“我這個人,其實挺孤僻的,個性冷淡,愛好很少,除了工作就是健身,很多女生都會覺得和我在一起很無趣。所以,我和黎蕊那種長袖善舞的女明星不合适,這麼解釋你明白了嗎?”
玄關的頂燈很亮,郁舒仰着頭,被晃得有點暈。
他跟自己說這個幹嘛?
但依舊點頭答:“喔。”
蔣星年盯着她,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好了,去休息吧。”
“等等,你的大衣。”
郁舒一手揪住蔣星年的衣角,把大衣遞給他。
蔣星年接過大衣,沒有說話,轉身朝卧室走去。
郁舒看着他的背影,不知為何還感覺有些落寞。
*
翌日,周六。
郁舒早早起床,客廳沒有人,她走到走廊的盡頭,靜靜的聽了一會,什麼聲音也沒有。
蔣星年應該已經出去了。
飯廳的餐桌上放着一個雞蛋和兩片吐司。
郁舒伸手摸上去,還是溫熱的。
郁舒一屁股坐下來,機械地把雞蛋和吐司都吃完了,順帶把盤子也洗好放回了櫃裡。
她昨晚失眠到兩點,也沒想清楚蔣星年和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索性直接清空思緒,背上包出門幹活去。
上周六和小姑娘請了假,有兩周沒有見到她。
今天再見,整個人都蔫了,無精打采,連做題都心不在焉。
“怎麼了?”
小姑娘嘟着嘴不想說話,手裡的筆随意的在紙上劃拉。
“你抓點緊,寫完了我好給你講。”
小姑娘嘟着個嘴巴,眼眶瞬間紅透,豆大的眼淚從臉頰滑落。
“怎麼了怎麼了?”
“郁老師,我失戀了嗚嗚嗚。”
郁舒愣住,上上個星期還沒事呢,這星期就失戀了?
“怎麼回事?你跟老師說說吧。”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說:“就是我之前喜歡我們班一個男生嘛,喜歡他好久了,我前幾天就跟他表白嘛,然後他就把我給拒絕了,嗚嗚嗚嗚~”
郁舒攬過小姑娘的肩膀,安慰她:“好了好了。世界上好男孩那麼多,他拒絕你是他不識貨,以後還有更好的男生等着你。”
郁舒話音剛落,身後傳來刺耳的開門聲。
小姑娘的媽媽端着盤切好的蘋果怒目而視:“郁老師,我請你是來給我們可可上課的,可不是來請你教她早戀的!”
“她本來成績就下降了,你還在這和她瞎說八道!”
“我花了這麼多錢請你來是教我女兒談戀愛的嗎?!”
十分鐘後,郁舒背着包,拿着結好的工資,被趕出了門,任憑小姑娘怎麼祈求都沒改變她媽媽的心意。
郁舒坐在小區花園裡,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還不想回去,背着包在街上瞎逛,漫無目的的走着。在奶茶店買了杯檸檬茶,走到最近的公交站随意找了班車坐上去。
兩個小時後,到達終點站。
車上就剩她一個人,司機轉頭問她:“姑娘,到終點站了。”
“喔,好。”
郁舒下了車,走到對面的公交站,坐上另一趟返程車,等待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