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郁舒連忙跟上。
蔣星年走過這片空地,在空地盡頭的大樹下拐了個彎,一個樸素的小院子呈現在郁舒的眼前。
大堂内擺了幾張桌子,還有幾桌客人在吃飯。
不是什麼高檔飯店,桌椅老舊,水泥地上還留着午間繁忙的痕迹。
“原來是個農家樂啊?”
蔣星年挑眉:“你以為是什麼?”
“我還以為是那種藏在山裡的私房菜呢。”
蔣星年笑:“私房菜我也去過,改天帶你去。”
“好。”郁舒說:“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這裡還挺偏僻。”
“以前客戶帶過來的,他不喜歡市裡那種大酒店西餐廳,就愛來這種藏在犄角旮旯的農家樂裡,吃點原汁原味的。”
已經過了飯點,飯店自家的服務員阿姨們在一旁吃飯,看見兩人過來,扔了張包漿的菜單就走了,囑咐他們自己寫好後拿過去。
蔣星年遞給郁舒,讓她看看,郁舒擺手:“我不挑食,你點什麼我都吃。”
蔣星年寫了四個菜直接交給廚房,神态自然的完全不像是隻來過一兩次的人。
“你以前經常過來吃嗎?”
蔣星年給她倒了杯茶:“嗯,這裡離之前的工廠挺近。”
郁舒感歎:“那我還算坐對車了!”
菜上的很快,十來分鐘後,三菜一湯就上齊了。
出品不算精緻,甚至算得上粗糙。但是在食材鮮美的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魚湯差點鮮掉牙,白菜甜到心底。
還有那一整隻烤雞,外焦裡嫩,汁水四濺。
郁舒本來就餓,菜又這麼好吃,不自覺地就吃到小肚圓圓。
等察覺到吃多的時候,褲腰已經有點緊了。
“我...好像吃多了。”郁舒靠在椅背上,揉揉肚子:“但是真的好好吃喔。”
“下次可以帶誠哥來吃。”
蔣星年嗤笑一聲:“我才不帶他。”
郁舒笑:“你倆不是關系很好嗎?為什麼你老是和他掐架?”
“他酒品很差,喝完喜歡來找我,第一次喝醉吐我一褲子,第二次喝醉在大街上喊我的名字被人報警擾民進了派出所,第三次...就是上次你見到的那樣。”
“喔~難怪你那次那麼不耐煩......”郁舒說:“我當時就奇怪嘛,你們那麼好的朋友,你怎麼還趕他走。”
蔣星年微微挑眉:“你那時候就知道我和他關系好
?”
郁舒幹笑兩聲:“呵呵,你們不是買的上下樓嘛,應該關系很好的吧。”
“溪園是他家開發的,剛開盤的時候遇上房市不穩,賣不出去,死皮賴臉地求我姐買了一套,自己留了一套。”
“哇———”
沒想到這個高檔小區竟然是誠哥家的,無産階級郁舒驚歎了。
吃完回家,郁舒手裡還提着打包好的烤雞,雖然蔣星年不願意帶他來,但看在黎開誠帶她去見偶像的份上,還是給他帶一份嘗嘗吧。
吃的太多,郁舒坐在座位上有點呼吸不暢。
褲子太緊了嗎?
郁舒伸手扯了扯褲子,摸到肚子周圍好像多出一圈肉。
她捏了捏,這是什麼東西?她不會長胖了吧?
确定就是自己的肉以後,郁舒崩潰了:“我長胖了。”
蔣星年:“才吃了一頓就長胖了?”
郁舒這次是真想哭:“阿姨做的飯太好吃了。我的飯量比之前多好多。”
不用照顧顔代玉之後,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飯量多了,運動量卻沒跟上。
蔣星年安慰道:“沒有吧,我沒看出來。”
“真的胖了,不信我回家去稱。”
“好,那就回去稱。”
回到家的郁舒,第一件事就是上稱。
她把背包外套手機各種能脫掉的東西通通扔在沙發上,輕輕的踩上去。
五秒鐘後,體重秤上不斷變換的數字停留在某一個,定住不動。
郁舒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蔣星年繞到她身後低頭看去:“胖了嗎?”
郁舒這下是真的想哭了。
五斤,她整整胖了五斤。
郁舒從稱上下來,走到沙發旁,直挺挺的倒在沙發上,一臉不敢相信。
打擊這麼大,看來是重了不少?
蔣星年看着郁舒圓潤的臉蛋,心想:還好,還可以再胖一點。
郁舒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蹭地一下坐起來,沖過去拉住蔣星年的手說:“帶我去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