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停頓了幾秒,她就意識到今天花滑中心為什麼這麼少人了。
“我是來滑冰的,這裡是被包場了嗎?”
“也不是包場,周三晚上是我們隊訓練的時間,這裡是不開放的,如果你要滑冰要去旁邊那個小溜冰場。”
花滑中心有兩個冰場,這裡的面積是最大的,開放時間人們可以使用,但遇到一些賽事的舉行或者一些特殊情況,這裡就會暫停開放。
旁邊還有一個老冰場,年代久遠,設施陳舊,面積沒有這麼大,一般是小孩子或者是初學者在那裡溜冰。
知道不是來代替自己的,許娜娜松了一口氣。“但是奇怪,他們怎麼會讓你進來的。”
“誰?”
喬一雨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外面保安啊,居然什麼都沒說就把你放進來了。”她上下再次打量了幾眼時槿。“估計把你當成花滑運動員了。”
“你練過嗎?”喬一雨問。
時槿:“沒有。”
她這個身體的确沒有練過。
“我還以為你學過。”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練習。”時槿說着就往出口滑去,卻被喬一雨先一步叫住。
“不礙事,來都來了,反正場館這麼大,到時候教練過來了她說不行你再走,旁邊那個溜冰場超小的,不夠滑。”
喬一雨勸着她,餘光瞥到許娜娜還站在外邊,有些惱火。“你本來就遲到了,怎麼還不進來熱身啊,教練都快來了。”
許娜娜嗯哼了一聲,當着一個陌生人的面被說有些心情不好,一上冰就滑出去老遠。
“就說一下就心情不好,大小姐脾氣。”喬一雨看着她的背影嘟囔道。“有時又倔的跟一頭驢似的。”
時槿看着許娜娜那女孩在做熱身滑行,心想自己來都來了,便放棄了離開的念頭。
“你們教練是叫許之亞嗎?”
喬一雨本準備離開去練習,聞言一怔:“你怎麼知道。”
就在這時場館響起了幾聲鼓掌聲,還有突然拔高的女聲:“來來來,大家集合。”
兩人順着聲源望去,許之亞手臂夾着水瓶,慢悠悠的從玻璃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許之亞就看見了場上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咋一看有些熟悉,但肯定不是她的學員。
“你怎麼進來的?”走近一看,臉越看越熟悉,她哐當一聲将她那一升的水瓶放在長椅上,步伐加快。
“是上次那個女生,叫時什麼......”
時槿告訴過她的名字,但時隔太久她已經沒什麼印象,但記得這個女生的樣貌。
“時槿,我叫時槿。”時槿想着該怎麼解釋,但她就是非常順利的進來了。
許之亞把剛剛的疑問瞬間抛開,她看了眼時槿腳下的冰鞋。“你還真學花滑了,上次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了。”
“這麼晚還過來?你爸媽沒說什麼嗎?朝國中學業壓力聽說好像蠻大的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聽說她是朝國中的,喬一雨投來驚訝的眼神,她還以為和自己同齡,原來是姐姐。
“還好,我跟他們說過了。”現在時間剛好過八點。
時槿摸不清楚這支隊伍的練習時間,剛剛那女生說是周三,可遇見許之亞的時候是周末。她記得許之亞說過周末如果碰巧遇見她的時候,可以幫忙指點一下。
但或許隻是客套話。
教練在場,時槿也不好執意留在這裡,那她去旁邊那個老冰場吧。那個冰場雖然有些舊,但她小時候是在那裡接受訓練的。
“好不容易碰上了,都是緣分,你看着我們一起訓練吧,等會我有空教教你。”許之亞拍拍她的肩膀。
随即臉色轉沉,剛剛和藹可親的模樣眨眼即逝,喬之雨打了個寒顫。
冰場的學員早在聽到許之亞的聲音後,都朝她聚攏而來。時槿沒有打擾她們,她們一聚過來之後,整個冰場空曠了不少,她便開始做熱場練習。
她的步伐很優雅,沒有初學者的卡頓感,上次還被一個孩子家長誇過,拿着手機朝她錄影說要拍給自家孩子看看。
時槿知道這是自己優勢,練習的時候她心裡會播放着無聲的音樂,雖然她過度緊張唱歌會跑調,但是她對樂感的把控感很強。
她小時候被啟蒙老師選中也是因為她的樂感,再勤加練習,上難度跳躍,她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花滑運動員。
“全國花樣滑冰青年錦标賽,我們朝桦的女單名額是三個。”
看着這群可以說是朝桦市花滑這項運動的佼佼者小女孩們,在聽到名額的時候将不滿的情緒寫滿了整個表情。
“好少啊,那不是我們五個人隻有三個才能進去?”
“不能再增加兩個嗎?讓我們一起去,花滑這個運動都說是朝桦的專屬,那我們朝桦應該多一些人啊!”
“朝桦名額已經算多了,抱怨什麼呢,其他省市大部分都隻出一個。還有……”許之亞大力按了按喬一雨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