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不忍睹。”

真田瑞想捂臉。

“首先是考勤問題，從開學到現在你隻去上過一次體育課，而那天正好是年段統一進行體能測試的時候。澤田老師（體育課老師）把成績單放我在這兒了，我還沒公布。真田，你的每一門測試科目都不及格。”

真田瑞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切原一時沒忍住：“噗！”

“還有切原。”中島摘下眼鏡，“你的英語成績跟真田的體育成績簡直不分伯仲。”

真田瑞：是爛得不分伯仲吧！

切原赤也：老師絕對是想說爛得不分伯仲！

“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真田瑞和切原赤也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你們倆平時可以互相幫助。”

真田瑞：“我沒意見。”

切原赤也：“我才不要！”

中島：“…………”

真田瑞看向後桌：“對我意見很大哦，切原同學。”

而切原一臉憋屈的模樣更像小鹌鹑了。

中島一錘定音：“那就這樣，我會定期檢查你們的互助成果。你們可以回家了。”

倆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教職員辦公室。

空氣是令人尴尬的靜。

返回二樓後，剛從樓梯口出來，切原終于忍不住開口：“先說好這都是為了應付老師！我才不用你幫忙！我也不想幫你！如果可以的話我連話都不想跟你說！”

真田瑞盯着聚在洗手間前的幾個人，心不在焉地回應：“…嗯。”

她有種要撞上劇情的預感。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切原突然轉過身，怒氣沖沖地瞪着她。

“有啦。”真田瑞擡手揉了把切原的海帶頭，仍目不轉睛地盯着洗手間前的人，“我問你，那些家夥是誰？”

“…”

沒料到自己會在最讨厭的時候被最讨厭的人摸頭，切原快氣死了，臉漲得通紅，一副要生氣又得拼命忍耐的表情。真田瑞明顯沒在聽他講話，揉他腦袋的動作像在哄吵着要糖的小孩兒，而且，她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切原正想跳起來罵一頓不知好歹的前桌，卻見她眉頭一皺，忽然略過他往前跑去。

“喂！”她果然是在無視我！切原惱火地想。

……

“聚在這裡做什麼。”

“哦，是真田啊。”為首的女生笑了笑，“你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吧。”

真田瑞眨眼：“裡面是誰。”

女生也很直率地回答了：“天野深雪。”

“讓開。”

“你不會去樓下廁所嗎，老師的好好學生就别妨礙我們了。”

真田瑞一語不發拿出手機，摁下幾個鍵：“保安室嗎？這裡是立海大高等部一…”

“真田！”

“你什麼意思？”

兵荒馬亂。

“找幫手。”

“你——！”

“真田瑞！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剛才…”

“糟了！是網球部的！”

“快走！”

“嘁，這次先放過你，真田。”

“你等着！”

切原還沒抓住真田瑞的肩，後者就施施然進了女生洗手間。

他隻能幹巴巴地退回安全線，要是被當成在女生洗手間門口徘徊的變态就完了，到時候連網球部的名聲都會受損，真田副部長一定又會給他增加訓練量——都是真田瑞的錯！被自己的腦補傷害到了的切原赤也如是想。

洗手間内。

右側最靠牆的隔間裡傳來隐隐的啜泣聲。

真田瑞打開那扇門，和一隻慘兮兮的渾身濕透了的萌妹對上視線。

天野深雪又驚又喜地望着她。

真田瑞：“…你好。”

……

後來的事情是這樣發展的：

真田瑞把外套一脫，往天野深雪頭頂一扔，直接走了。

順便聽切原bb了一路‘你為什麼摸我的頭’‘你摸我的頭究竟有什麼企圖’‘我要跟真田副部長告狀’‘你的外套呢’‘你這家夥又無視我’‘我果然最讨厭你了’。

真田瑞十分無奈，她的後桌總是這麼活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