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切原這家夥完全殺瘋了。’
‘明明隻是一場友誼賽…’
‘真恐怖啊,那家夥殺紅了眼的樣子。’
‘當他的對手真倒黴。’
‘切!就因為他總是這樣,平常才沒人想跟他一起打球。’
‘簡直就是球場上的‘Killer’,逮誰殺誰。’』
黃昏濃烈的光線,炮灰甲乙丙的對話,詭異的BGM,加上在球場上打紅了眼白了頭發的切原如同惡魔再世的畫面。
……
讓人隻想在胸前比畫個十字架:阿門。
真田瑞撿回彈得老遠的球。
“這回我會接住的。”
“哎?”
“相信我,請全力以赴。”
**
“再信你我就是笨蛋!嘴上說着‘相信我’什麼的結果連球都摸不到!”
“吵死了。”真田瑞捂住耳朵,“頭好痛。”
切原的音量瞬間低下去:“都是你不躲開…才會受傷。”
真田瑞揉着太陽穴:“抱歉,我沒多少運動細胞。我以為我能接住。”
你的變态發球。
結果誰會想到切原本人真的隻是單細胞生物,完完全全相信了她的話,全力以赴地上了。
啊,這條命今天差點交代在體育館裡了。
真田瑞摸摸腦袋上的繃帶,又聽切原小小聲:“對不起。”
這算是道歉?
真田瑞斜眼看他:“切原赤也平常說話有這麼軟綿綿嗎。”
此時,真田弦一郎正在往醫務室趕,身後跟着同班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
‘弦一郎,聽學校老師說瑞醬在上排球課的時候不小心被同學砸中腦袋了,現在家裡面暫時沒有人在,媽媽也來不及趕回去,能拜托你先去幫我看看瑞醬的情況嗎?如果可以的話,能向老師請假帶瑞醬去醫院看看最好不過了。’——媽媽在電話裡這麼說道。
‘被球砸到了?真令人擔憂。’——幸村這麼說着,于是跟着來了。
‘澤田老師說是切原不小心為之,以防萬一我也過去看看。’——于是柳也來了。
三人才到醫務室門口,就聽見來自切原的那聲恨不得整條走廊都能聽到的:“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嗚!!——”
真田:“……”
幸村:“……”
柳:“……”
柳:“我想确認一下,我好像聽見了哭聲。”
良久,真田瑞忽然哈哈笑了。
“哈哈,哭包後桌。”
可以想象得到的、十分生硬的笑。
“你才哭包!連球都碰不到的笨蛋前桌!”
“現在在哭的可不是我。”真田瑞把手帕整個摁在切原臉上:“這種傷馬上就能好,别一副明天就要給我上墳的模樣。”
“什…快呸掉!誰會給傻瓜上墳!”
“那大概是比傻瓜更傻的傻瓜。”
“誰需要你認真回答了!”
“我以為你需要。話說這是标準答案嗎,腦筋急轉彎我玩得不太好。”
“………嘁,幼稚鬼。我不理你了,我去洗把臉!”
切原猛地拉開簾子,跟門口躲避不及的網球部三名前輩撞上視線。四人面面相觑。年輕的後輩被面色陰沉的真田弦一郎吓成一隻表情包,爆發出驚呼:“部長副部長柳前輩?!”
簾子後邊的真田瑞不禁思考起現在開始裝睡被識破的幾率有多大。
——100%,她絕望地想。
不知道調戲了網球部王牌會不會被網球部護犢子的家長們殺死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