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50年前廢棄的醫院。醫生們樂忠于在這裡進行各種滲人的實驗,而被送入這家醫院的病人沒有選擇同意或拒絕治療的權利。年輕的病人在睡夢中被喪心病狂的醫生偷偷切除器官;孕婦在入住醫院後一星期就面臨流産;幾十名新生兒在同一時間神秘失蹤;乘坐電梯到地下室一樓,電梯門打開後有上吊而死的亡靈向你招手;每到星期日夜晚,無人的太平間卻傳來走動的聲響——歡迎來到惡人與亡靈共存的城堡,即将堕落的羔羊。”
老舊電視機屏幕上的血仿佛濺在了每個人臉上。
咔嚓,咔嚓。眼前閃過兩道白光。
真田瑞收回盯着鏡頭的目光,起身準備出發。
瑟瑟發抖的芥川緊緊抓住她的手:“瑞,一起行動。”
真田瑞打開手電:“害怕就出去。”
“我不要!要死一起死!我不要留瑞孤零零的在這種地方!”
“……說什麼呢。”
“總之我不會松手的!”
“OKGOGO。”
真田瑞跟芥川慈郎打頭陣,踏上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再之後是迹部。忍足和向日處于中間,鳳和宍戶墊後。
詭異的背景音樂響起那刻,他們剛好走到二樓。二樓比一樓更暗,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光線,隻有幾支手電微弱的光堪堪照亮四周環境。
真田瑞朝距離最近的入口走去,同行的少年們随即跟上。
向日望了眼隊伍前列,小聲跟搭檔說:“她真的不怕啊?作為女孩子也太勇了。”
忍足推了推眼鏡,“的确,讓人很意外。”
“話說,這裡太暗了吧,一點光都不給,手電才照多……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芥川吓得跟着抱頭大叫。
迹部黑着臉回頭:“怎麼了?”
向日臉色蒼白地抱住手臂:“有、有、好像有東西從我旁邊蹭過去!”
鳳聲音發抖:“其實我從剛才就感覺頭頂涼涼的。”
“哈?長太郎你怎麼不早說?”宍戶說着把手電往天花闆一照,衆人視線瞬間被吸引過去。
空氣靜止了五秒。
氣勢更猛烈的尖叫在走廊上爆炸了。
**
五分鐘不到隊伍就被打亂。
大家各跑各的,連芥川也不見蹤影。
剩下真田瑞跟迹部景吾面面相觑。
迹部扶額的模樣看起來很無奈:“繼續走吧。”
真田瑞攔住他:“等等,我要跟天花闆這位合影。”
……什麼??跟天花闆的…合影???
迹部驚了:“連打光的東西都沒有你想怎麼拍?”
“手電。”
“靈異照片嗎!”
“沒關系,我會把它帶進墳墓。”
“給本大爺閉嘴。”
迹部忍着不适幫真田瑞拍了張照片。
把手機還回去時,原本像是黏在天花闆上的護士小姐忽然動了一下。
——滴答——滴答——滴答。
迹部微微眯起眼睛,發現地面上的液體來自死去的護士。紅色的,是血嗎?他似乎嗅到一股很淺的血腥味。
正當他想上前一探究竟,真田瑞突然拽起他往前沖。聽見身後傳來追趕的腳步聲,迹部登時繃緊神經,反過來抓住真田的手拼命向前跑去:“你的速度太慢了!”
他們穿越長廊,右拐闖進盡頭的一間手術室,迹部快速将門鎖上。
激烈的拍門聲堅持了一分鐘左右,門外逐漸安靜下來。
迹部暗自松了口氣,轉頭看向真田瑞:“你…”
真田瑞忙着喘氣沒空搭理他。
“喂,就這一小段路,竟然喘成這樣。”
“要你管。”
手術室裡亮着一盞燈,燈光打在手術台上。
兩個穿白大褂的假人醫生立在床邊,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安靜地閉着眼睛。
真田瑞湊近瞅了眼假醫生,說:“你們學校很會折騰嘛。”
迹部就當她是在誇獎了:“這種水準理所應當。”
話音剛落,毫無生氣的病人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瞪大眼睛朝他們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彎起的唇角在妝容的疊加下仿佛裂到耳根。
迹部沒聲音了。
真田瑞十分激動,拍着已經失去意識的同伴的肩膀:“噢噢噢就保持這個姿勢和表情!迹部快來幫我拍張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