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瑞追了兩條街不到便喘個不止,不得不停下休息。
她真是沒什麼運動才能。
迹部要是在場,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嘲諷她。
“瑞!”
這個聲音是——
她直起腰,果不其然看到了堂兄:“哥,你回來啦。”
真田弦一郎道:“我知道喜久福去哪裡了。”
“诶?”
“它這幾天經常去七米咖啡店。”
“咖啡店?”
真田瑞一臉懵逼:它沒事去那裡幹嘛?
喜久福喜歡吃甜食。身為一隻根本嘗不出甜味兒的貓,卻格外熱衷于各類甜甜的食物,是個不折不扣的甜黨。
最近它常去的這家咖啡廳的老闆常常投喂它一些再真田宅絕對吃不到的蛋糕。
喜久福看着半敞的玻璃門,跟回娘家似的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緊接着,真田兄妹倆也趕到了。
喜久福這家夥,我不是說過不許吃甜品嗎!
糖分過高的食物有害貓咪身體健康,又不是故意不讓它吃。
真田瑞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完全不聽家長話的熊孩子,頗有些咬牙切齒,她平穩了一下呼吸,推開門。
站在櫃台前的喜久福回頭看到主人追了過來,懶洋洋打了聲哈欠。
真田瑞把清單、錢包以及購物袋交給真田弦一郎:“哥,還有洋蔥和土豆沒買,晚回去的話嬸嬸該來不及做晚飯了。交給你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
恕他直言,他的這位堂妹,一看就不是喜久福的對手。
真田瑞笑盈盈地說:“沒問題噢。”
“…………”
真田弦一郎不由得替喜久福捏了把汗。
那小子回去後估計得挨頓打,他是不會替它說話的。
喜久福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最後看了眼目前姑且還算潇灑的波斯貓,真田弦一郎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不過這家店今天是不是過于安靜了?往常來的時候店裡都會放些音樂啊。
搖搖頭,将多餘的想法甩出腦海,他加快了腳步。
好友們見他獨自回來,一個個都面露困惑。
切原急切地問道:“副部長,真田瑞她人呢?”
“在七米咖啡廳。”他回答,“我們先回去,還有點東西要買。”
幸村眨了眨眼,笑道:“赤也看起來很擔心瑞。不然我們先走,赤也和瑞一起好了。”
“部、部長!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我才沒有擔心她呢!”
臉皮薄的後輩紅着臉大聲反駁的模樣着實可愛,幸村嘴角笑意愈深。
柳生扶了扶眼鏡:“不得了,赤也竟然語無倫次了。”
“噗哩,真有趣啊,搭檔。”
“你害羞個什麼勁。真田妹妹看到你也會很高興吧,這可是根據數據推算出來的喲!”
“什、什麼數據,我都不知道丸井前輩你改行了。”
“不信你問柳啊。”丸井笑嘻嘻着把柳拉下水。
柳蓮二否認道:“…我對隊友的戀愛不敢興趣。”
胡狼一點也不想講話,他隻希望柳‘報複’丸井的時候自己不要跟着倒黴。
幸村拍了拍手,說:“好了,我們走吧。”
真田弦一郎握住切原的肩,鄭重道:“赤也,瑞就交給你了。”語氣之認真不像是學校裡普通的前輩對後輩,反倒更像大舅哥對妹夫。
切原的臉這下紅了個徹底:“副部長!怎麼連你也這樣!”
和切原這邊的水深火熱不同,另一邊的真田瑞倒遊刃有餘許多。
反正已經堵到了咖啡廳,隻要門沒開,喜久福就逃不出去。
“該回家了。”她朝喜久福走了兩步,波斯貓當即掉頭跑開,繞了一大圈跳到靠窗的某位客人的大腿上,吓得那邊一陣驚呼。
真田瑞默默翻了記白眼,無奈走過去向人道歉,順便扶起摔倒在地的女服務生:“不好意思,我家貓太不聽話……高橋?”
高橋由美擡起妝容精緻但略顯蒼白的臉,朝她虛弱地微笑了。
“你…”你沒事吧——高橋的反常令真田瑞心生困惑,正想詢問對方是否遇到了什麼困難,旁邊的女服務生突然跪了下去,抱着她的手,嚎啕大哭:“救救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炸死!”
真田瑞頭腦一嗡。
這種強烈的、被麻煩事件扯上關系的預感……不會吧?!
比起吓得要死的服務生,高橋則顯得鎮定許多。
“我的包裡被人放了詐彈,對方要求我在這裡坐到晚上十一點。如果有警方的人靠近,他就立刻引爆詐彈。”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還來不及消化這一消息的真田瑞神經一跳。
高橋的手指劃過接通鍵,順手點了揚聲器。
“讓你的同伴坐下。”明顯經過變聲器過濾的聲音傳來,沙沙聲很刺耳:“一旦她離開,我也會立刻引爆詐彈。”
高橋的臉色愈發蒼白。
真田瑞挑了挑眉,坐到高橋對面。
“高橋大小姐,别露出那種惹人憐愛的表情嘛。隻要我拿到贖金就會放了你們。”
——“真田瑞!”
對她們二人而言,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現了。
高橋瞪大眼睛:“你來這裡做什麼,快出去!”
“又是你的同伴?”
“不是,就是個白癡海帶頭。我不認識他。”
“你罵誰白癡海帶頭呢,可惡的家夥!”切原殺過來,怒視高橋一眼,轉頭看向真田瑞:“喂,你坐在這兒幹嘛,副部長讓我過來喊你。”
真田瑞抱起蹦到桌上望着窗外看風景的喜久福,塞到切原懷裡,“麻煩你把我的貓帶回去。”
高橋依舊用可怕的眼神瞪着他。切原視若無睹,抱着貓在真田瑞身旁的座位坐下了——刹那間,可怕的視線變成了兩道——慫且勇敢的海帶頭少年閉上眼,抱着‘我看不到就等于感受不到’的想法,拒絕道:“我不要,副部長讓我們一起回去。”
真田瑞難以置信道:“又不是小學生,為什麼非得結伴回家不可啊!”
高橋大小姐一掃方才的面色蒼白,瞬間高貴冷豔起來:“這家夥的性格和小學生差不了多少。”
切原斜睨她,目光裡透着鄙視:“我不想跟你這種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