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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孟靜姝,鄭秀,孟成明,以及所有動物來到書店,此時,店裡還有兩位顧客,孟熹甯把它們關進圍欄裡,她在接待台後邊留了一塊活動區,雖然門口貼有店内有寵的标志,但不能保證每個人對待動物都友善。
“你這書店開得真好。”鄭秀裡裡外外走了一圈,滿臉笑意:“沒想到咱家還能出了個才女。”
孟靜姝撲哧笑出了聲。
孟熹甯嘴角抽了抽:“媽,你可别在外面胡說八道啊。”
鄭秀随手拿起一本書,情緒高漲:“這裡有沒有你寫的書,給我拿一本,我回家看。”
“沒有。”孟熹甯敷衍:“你們等我會兒,我收拾收拾關門。”
她轉身上樓,禮貌告知顧客要九點半打烊。
一家人吃完飯,立馬回了酒店,因為幾小隻,他們是自駕來的京北,開了兩天才到。
孟熹甯沒有回出租屋,蹭了孟靜姝的床睡了一晚。
第二天,除了孟熹甯,其餘三人遊玩京北,按照孟靜姝的意思,趁現在有時間,多陪陪他們,等出了國,見面都難,孟熹甯過意不去,默默給鄭秀轉了一萬,叮囑她,别省錢,該花就花,盡情玩。
…
随着時間流逝,‘半日閑書屋’步入正規,孟熹甯猜的沒錯,露天的小陽台确實引來了不少人拍照打卡,為店裡招來大批客流。
她的生活漸漸穩定下來,朝九晚十的看店,抽空碼字,至于畫畫賬号靜夜思徹底停更,自從賬号曝露出來,趙瑾珩某些偏激的粉絲就攻陷了她的評論區。
偶爾會接白日夢賬号的約稿,孟熹甯慶幸當初申請了兩個号,讓她還能苟延殘喘的賺個外快。
楊和欽隔三差五會來坐會兒,孟熹甯不忙時會跟他坐一起聊聊天,時間長了,她也适應身邊有個知根知底的朋友。
再次看到趙瑾珩的消息,是BHG拿下夏季賽亞軍,孟熹甯刷到一些公衆号分析,隻要BHG能保持狀态,一定能進入年底的全球總決賽。
時間就像每天翻動的書頁,眨眼間,就到了八月,京北的夏天,空氣幹燥炎熱,地面高溫讓幾小隻都不願意出門,孟熹甯每天經過胡同口的水果鋪,都會買一半冰鎮西瓜,吃一半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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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曜從洗手間出來,眉心微皺,看着倚靠在窗邊的趙瑾珩:“别抽了 ,還在采訪。”
趙瑾珩嗯了一聲,緩緩吐出一口氣,滅掉猩紅一點,不發一言地進了前面房間。
顧清曜歎了口氣,緊随其後。
采訪室,宋行傑幾人正在接受記者提問,趙瑾珩回來,坐下後,記者就将話題引向了他,除了問到比賽相關的問題,記者提到了戀情。
“瑾珩,我看網上有傳你分手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此話一出,宋行傑瞪大了眼,他和同樣驚訝的夥伴們對視上,眼裡皆是要遭。
“你是記者還是狗仔?”趙瑾珩眼神冰冷:“你讀書的老師就教你盯着别人的私生活嗎?沒教你多關心國家大事,社會問題?”
記者臉色通紅:“你……”
趙瑾珩懶得理會,直接摔門離開。
現下,顧清曜終于理解陳演的心情,他像個老媽子似的道歉安撫,氣得快要暈過去的記者。
另一邊,剛坐上大巴的趙瑾珩手機響了,電話那頭的人問他什麼時候去拿照相機,那台存着孟熹甯喜怒哀樂的照相機。
趙瑾珩把手機裝回兜裡,他雙手環臂,閉眼假寐,都分手了,誰還要那破玩意。
他是這麼想,可惜大腦不聽話,那到嬌俏地身影死死盤旋在腦海中,撒嬌,生氣,微笑,哭泣,每個動作表情都在催他快去拿回來。
半響,趙瑾珩煩躁地抓了下短絨絨的寸頭,認命地下了大巴,打車前往維修店。
路上,他又接到顧清曜的電話,問他去哪了,趙瑾珩隻說有事,晚上回俱樂部。
年前,照相機檢測出是芯片出了問題,需要更換新的芯片,而店裡沒有适配,需要調貨,店主說最快也要年後修好,結果年後因為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導緻趙瑾珩忘記這回事。
拿到沉甸甸的照相機,他沒有急着打開,而是打了輛車回家,自從分手以後,趙瑾珩再也沒有回去過,那個滿是他與孟熹甯回憶的地方。
趙瑾珩站在門口,目光沉沉地盯着隔壁院子,良久,他嗤笑一聲,收回視線,轉身進屋。
空蕩蕩的房子,什麼都沒變,又好似什麼都變了,趙瑾珩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開了照相機的開關,他從頭開始看,全是他拍的孟熹甯,有她不知道鏡頭存在的偷·拍,有她對着鏡頭搞怪,有她做的美食,有她調的酒,翻到後面,是她出去玩拍的景色,隻有幾張她的單人照,照片是欣賞到了,可惜應該陪他的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