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淺川指了指自己：“那我不就是意外撞破了你的秘密了？不怕我說出去啊？”

“說出去就滅口。”

“行行行，不說。”

說着說着就到小區門口，故淺川看了看還在自己隔壁的沈默言，一副要進去的樣子，征了征，開口問他：“你也住這？”

從頭到尾都在看書的沈默言終于擡頭看他，臉上多一分疑惑：“嗯，也？”

“我也住這。”故淺川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到自己家門口，故淺川發現了一件事。

“你住我隔壁？”

“你住這裡？”

兩人近乎是同時開口，又沉默了一會。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笑的，回過神來就已經笑倒在一塊了。

“操，莫名其妙的，周一見。”故淺川剛緩過氣來。

“嗯。”沈默言應了聲，嘴角還帶了點沒來得及壓下去的笑意。

故淺川正準備開門，門内就突然傳來很模糊的一聲

“你到底想怎樣！你想我怎樣？你是嫌我不夠煩還是怎麼？”

故淺川聽到愣了神，思緒如同亂麻，驟然回神就很習慣地倚着牆蹲下了。

沈默言見到剛剛還在說周一見的人卻突然在門口蹲了下來。

“你不進去？”

“嗯，晚點再進。”故淺川又在口袋裡摸了根煙點了。

“行。”沈默言也沒多問，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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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他們這小區的隔音還算好，至少沈默言站他自己家聽不到他們家裡有人在吵架。

故淺川就這麼蹲着，蹲到快把整盒煙都抽完了，屋子裡的人也還沒吵完。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網吧湊合一晚上的時候，隔壁家門打開了，裡面的人走了出來，手裡還拎着一袋垃圾。

他轉頭看了沈默言一眼，後者顯然沒想到他還會在這蹲着。

“你不回去了？”沈默言随口問了句

“嗯，正打算去網吧。”他抽完了大半盒，聲音難免會有點沙啞。

沈默言應了聲，擡手按了電梯。

“哎，沈默言，能扶我一把嗎？”那位少年還蹲在原地。

“怎麼？”沈默言走到他面前。

故淺川擡頭扯出了一個笑，舉起了手：“腿麻了。”

沈默言沒說話，伸手一把拉他起來。

不知道是起來的時候太猛了，還是低血糖，故淺川有點暈，撐着牆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電梯剛好到了

“喂，故淺川，你還走不？”沈默言踢了踢他。

“走。”故淺川跟沈默言下了樓，一路下來一句話都沒說。

直至到了叉路口，故淺川才張了張口，說了句再見，扭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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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故淺川醒來時，渾身不舒服，他皺着眉頭，從桌上爬起來，抓起外套穿上，然後走出網吧回了家。

今天周末，客廳裡卻空無一人，他的父母估計今天早上就早早出門了，也許昨晚連家也沒回。故淺川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走到廚房，随便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然後就回屋去了。

進了卧室後，故淺川徑直走到自己的床邊，随手把書包扔在地上，然後趴在床上補覺。他昨晚睡得不好，早上又起得早，這會兒實在累得不行，沾床就睡。

這一覺，睡得也不踏實，頻繁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