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冬天的相親,安德莉亞差勁的态度,讓她的名聲在圈子裡變得可謂是臭名昭著。
然而父親維克多鐵了心一定要将她這個女兒嫁出去。
“安德莉亞,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嫁去查爾斯頓。”父親維克多坐在書房桌案前,他頭上已有一半白發,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安德莉亞不敢置信,“父親,你瘋了嗎?竟然要把我嫁到那麼偏遠的地方。”
“我已經做主和查爾斯頓做生意的朗德爾家訂下婚約。作為南部港口,那裡未來也有很大的發展潛力。”維克多把寫好的新塞進信封,交給旁邊的管家雷蒙德,“派人送去朗德爾家,确認時間無誤,就按照約定舉行婚禮。”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安德莉亞瞬間點燃内向的怒火,沖過去質問道:“父親,您怎麼能擅自決定我的婚事?這可是我的人生,您在剝奪我的自由!”
維克多同樣怒不可遏,氣得眉毛倒豎,“給你自由的後果就是把名聲搞得一團糟,現在能有這麼一門親事,已經是萬幸了。”
“不,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父親的态度如此堅決,比任何時候都笃定,安德莉亞又慌又氣,紅着眼眶顫抖說:“我不會嫁給别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維克多訝異,“是誰?什麼時候的事?”
安德莉亞攔下要帶着信離開的管家雷蒙德,不顧形象的将信封奪過來,用力撕碎,仿佛洩恨般地對父親說:“是一個原住民,在萊克星頓莊園交往的原住民男人。”
維克多愣了一下,随即大罵道:“我從不要求你的婚事與家族榮譽和未來有關系,但不意味着可以嫁給原住民來羞辱家族!”
“原住民也和我們一樣,踩着同一片土地,呼吸相同的空氣,您為什麼要讨厭他們?!”安德莉亞梗着脖子倔強反駁。
“那群未開化,和野獸一樣粗魯的種族,天生就是被我們奴役的奴隸!”
“身為主人的你與奴隸相愛,簡直不可理喻!會受到上帝地審判!”
和藹的父親維克多猶如被激怒的獅子,指着女兒不斷斥責,紳士形象破壞殆盡。
“那就讓上帝審判我吧!”安德莉亞發瘋一般喊道:“我已經是原住民的女人了!”
“什,什麼?!”維克多全身哆嗦着,眼睛瞪得渾圓,“你,你……”他震驚地說不出話,像是癡傻似的。
“老爺!”管家雷蒙德連忙上前攙扶。
“我的女兒……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他推開管家,跌跌撞撞走到安德莉亞面前,猛地從腰間抽出棕色皮帶,通紅的雙眼布滿血絲,那眼神不再是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慈愛,而是被憤怒與震驚扭曲後的瘋狂。
“說!那個原住民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維克多舉起皮帶威脅到。
安德莉亞害怕地瑟縮一下,毅然倔強地仰起腦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喜歡他,這是我的選擇,你無權幹涉。”
“老爺,小姐是您的女兒,您别這樣。”雷蒙德試圖阻止,但維克多一把推開他,狠狠揮動皮帶。
皮帶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安德莉亞的肩膀上。安德莉亞吃痛,身體微微一顫,但她依然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立馬和他分開,聽到了嗎!”
安德莉亞閉上雙眼,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改變心意。他不是你眼中低賤的奴隸,他比你見過的任何一個所謂的紳士都要高尚。。”
維克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眼前哭泣又不屈服的女兒,心中的憤怒漸漸被一絲無奈和絕望取代,徒然無力地說:“雷蒙德,把安德莉亞關起來,直到去查爾斯頓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