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注意和松本小百合保持着同樣的速度,因此朱蒂和松本老師、小蘭三人趕到案發現場時,某位小偵探已經開始細細檢查周圍環境了。
“誰是受害者的第一發現人?”工藤新一冷靜地環視四周。
“是我!我和小蘭結伴去洗手間,結果一進隔間就發現了……嗯,受害者,她被人吊着,頭整個浸在桶裡……”鈴木園子站了出來,看了看下意識站到自己身邊的毛利蘭,強裝鎮定地說,隻是聲音有些發抖。
早就聽衆人七嘴八舌說過大緻情況的工藤新一點點頭,擔憂地看了毛利蘭一眼,注意到雲景哥也走了過來,心下一松,接着去确定案發現場的具體狀況。
看到瑟瑟發抖卻仍忍不住看着工藤破案的兩個小姑娘,了解這兩個學生的雲景知道,作為最先發現受害的女生的目擊者,她們不會輕易離開這裡,隻有等真相大白,她們才會安心。為了安撫受到驚吓的小朋友,雲景從口袋裡掏出兩顆巧克力,遞給她們。
“會澤同學,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他叫住旁邊探頭探腦的會澤榮介同學。這位一看膽子就不小的同學馬上湊過來,把自己聽到的案件具體情況一股腦告訴了雲景老師——
受害人是新一他們隔壁班的野村愛芽,被人用麻繩倒挂着吊着腳綁在女洗手間的隔間裡。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發現她的時候,她淹溺在原本用于清理衛生的裝滿水的塑料桶裡,早就昏了過去,現在已經被救護車接走。
“啊?”即使是來到米花、住在毛利偵探家旁邊,已經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殺人案的雲景也被吓住了,“據說……這樣會非常非常痛苦啊……”
會澤榮介點點頭,對着這位親切有趣的雲景老師,他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是啊……雖然我和野村也不熟,不過聽隔壁班男生說,她是個挺可愛的女生。好像是就是剛才大家放學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誰把她害成這樣……”
此時圍在這裡的老師學生都議論紛紛,唯有工藤新一在案發現場冷靜小心地跑來跑去。
帝丹中學的師生都知道這位工藤同學的超強推理天賦,也都相信他一定能找出兇手,因此并不非常緊張。隻有幾個始終沉默不語的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朱蒂·斯泰琳則是純然震驚了:霓虹這裡,可以任由一個未成年人在案發現場跑來跑去破案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疑問,幾名略有些眼熟的警察終于趕來了。
看着蹲在地上觀察着什麼的那個熟悉的小鬼,目暮十三有些頭疼,趕緊叫旁邊的高木涉把人帶離現場。随意地瞥了一眼現場的人群,他就發現了不少熟悉的身影:毛利小五郎家的小蘭,自己上司的孩子松本小百合小姐,在這裡教書的雲景,還有——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把雲景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順着目暮警官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剛才一直隐藏在松本老師身後的那個之前把炸.彈犯打傷的外國女子。
“我是這裡的英文教師。”朱蒂·斯泰琳讪笑着。
知道此行的重點是弄清這樁發生在校園裡的惡性殺人案件的原委,目暮十三不再多問,看向了正認真向園子她們詢問着什麼的部下伊達航。
“奇怪,島崎同學,放學這麼久了,你怎麼還穿着體育課上的體操服?”
工藤新一突然從背後出聲,把周圍的同學吓得一震,不由自主都看向了話題中心的那位在場唯一一位穿着體操服的女生島崎晶衣。
被衆人盯着的女生臉一白,低下頭,小聲說:“因為,因為我把飲料灑在校服上了,所以就換了體操服……剛才我一直都是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起的。”
“是啊,島崎剛才一直在和我們聊天。”旁邊幾人附和道。
“能告訴我具體是什麼時間段嗎?”工藤新一緊緊盯着這個往日裡自己沒怎麼注意過的女同學。
“是……剛打下課鈴以後,我一出教室門,就不小心撞到了别人,衣服上被撒上飲料,就去更衣室換了體操服——從更衣室門口出來,我就碰到了她們幾個。那之後,我們一直在走廊上說話,直到聽說這裡的洗手間出事了,大家才趕過來的。我一個人呆着的時間,大概不到十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