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血啊!”鈴木園子驚叫出聲。
後面幾人匆匆趕到房門口。
毛利蘭有些發抖,卻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打開了手邊的電燈開關。
門後,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腹部插着一把刀,倒在血泊中。
“小姐!”甲谷廉三心急如焚,正想沖上前,卻被工藤新一攔住了。
“甲谷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為了查明事情真相,還請不要破壞現場。”
毛利蘭快步走到倒地的慈雨淺子身邊,試探對方的脈搏,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太好了,慈雨小姐還活着!快叫救護車!”
越水七槻搖了搖手中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告訴大家,她已經叫了救護車,并且撥打了報警電話。
在等待救護車和警察趕來現場的間隙,幾名偵探趁機觀察着慈雨淺子倒地的狀态,以及這個昏暗血腥的房間。
白馬探從衣兜裡拿出懷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現在是上午七點十八分零六秒,大概五分鐘前,慈雨淺子小姐被發現腹部中刀倒在地上。”
在樓下房間裡布置拍攝現場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及水無憐奈得到消息,也匆匆趕到。
看着扛着長槍短炮的工作人員,時津潤哉饒有興味地笑了,“看來,在節目組沒注意到的時候,我們賽跑的發令槍已經被人偷偷打響了。”
見他看到此情此景仍能笑得出來,越水七槻皺了皺眉頭,其他幾名偵探也都沒有接他的話茬。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悄然離開了現場,而工藤新一仍神情凝重地觀察着這個疑似案發現場的房間——
乍看之下,很容易将這個房間看做一間密室,從而得出傷者是自己捅傷了自己的這一判斷。但如果結合小蘭半夜聽到了異響這一情報的話,或許事情并沒有這麼簡單……
救護車很快趕來,把慈雨淺子接走了。眼看着今天節目大概也錄不成了,水無憐奈幹脆示意工作人員打開攝像機,開始錄制五位偵探勘察現場的視頻。
“請問今天早上還有留在二樓嗎?”白馬探率先向看起來失魂落魄的管家甲谷廉三提問。
“除了各位貴客,二樓住着的就隻有我和女仆水口香奈小姐了……”
“那麼,請問那位水口香奈小姐現在在哪裡呢?”白馬探耐心地繼續詢問。
“我就是水口香奈。”紮着雙馬尾、穿着女仆裙的可愛少女怯生生地站了出來,衆人都被她過于稚嫩的外表吓了一跳。
“水口小姐,請問今天早上你在哪裡?”時津潤哉站了出來,厲聲問道。
“我?”水口香奈被他吓了一跳,整個人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幾天衆位貴客上門錄制節目,因此老爺給我放了假。我早上一直呆在房間裡休息。”
“是這樣嗎?不過想必你也沒什麼證人吧?”時津潤哉眯起眼睛。
“這……”水口香奈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周圍人下意識都避開了她,此時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看上去分外可憐。
“夠了!”越水七槻站了出來,擋在水口香奈身前,“香奈是我的朋友,我來到這間别墅後,就住在她的房間裡。直到早上五點,我出門前,她都一直在睡覺。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卻用看犯人的眼神看着她。你這樣的人,也配被稱為偵探嗎?”
這時,服部平次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向大家展示他用随身攜帶的手帕包起來的東西——
“這是我在樓下正對着慈雨淺子小姐窗戶的薰衣草叢裡,找到的幾個螺絲。”
正往腳上套着腳套、準備悄悄到慈雨淺子的房間勘察一番的工藤新一頓住了,“這是……”
“角尾先生家外面也發現了幾枚螺絲。”越水七槻從自己口袋中掏出妥善收藏好的證物袋。
剛才他們幾人在附近觀察地形的時候,正好碰到住在附近的角尾健一先生。得知這些中學生都是著名的偵探後,他告訴衆人,家裡發生了盜竊案,卻找不到竊賊撬開門窗的痕迹。得知對方家離這裡不遠,來回的時間應該也不長,他們便跟着對方,來到了角尾家進行勘察。
很快,他們就發現,雖然角尾家的門窗看起來都是完好無損的,但失竊房間的窗戶旁邊卻有一些幹掉的膠水,樓下的草叢中,不起眼的角落裡還掉落了幾個螺絲釘。
工藤新一小心地繞過留有明顯的慈雨淺子活動痕迹的地方,來到了窗前。輕輕掀開窗簾,找到了意料之中的東西,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