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是職場欺淩啊……這樣的理由,似乎的确可以作為對稻荷潤起了殺心的殺人動機呢!
突然,專心看着錄像的毛利蘭轉向雲景,對他提出了這樣的請求:“雲景哥,你能不能稍微倒回去幾秒鐘看看?”
“啊?可以……”
在雲景倒回到某一幕時,毛利蘭指着投影上的某個角落——“這裡!就是這裡!你們看!”
雲景瞳孔一縮,趕緊把那部分放大。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毛利蘭想指出的那個問題——
雲景拍攝這個視頻時,畫像裡,共工的眼角幹幹淨淨,并沒有血淚流下。
“怎麼回事?”鈴木園子不再強裝鎮定,直接縮到了毛利蘭身後,“難道有……那種不幹淨的東西?”
“園子!怎、怎麼可能啊?”毛利蘭聲音也有些發抖。
工藤新一走到巨大的畫像底下,想看清畫中人眼角的“血淚”到底是什麼,卻由于離得太遠,什麼也看不到。
“岩井船長,船上應該有雲梯搬運車吧?”毛利小五郎扭頭看向岩井健三郎。
“有的……”岩井健三郎怔怔點頭。
見毛利小五郎有些猶豫,雲景知道對方是不放心身為潛在的犯罪嫌疑人的岩井健三郎獨自行動,于是主動提出,自己和岩井健三郎一起到儲藏室去取雲梯。
似乎是由于剛目睹了一個認識之人的死亡,一路上,原本健談活潑的岩井健三郎都表現得心事重重,一句話都沒說。
開着小型雲梯車,和岩井健三郎一起回到大廳時,雲景驚訝地發現,共工号上的導遊京富美江和服務生宇津呂愛子都來了。
“你是說,其他工作人員都在一起工作,隻有京小姐、宇津小姐和岩井先生,在稻荷潤先生死亡的那個時間,回房休息了?”雲景有些訝異,“可當時已經是深夜了啊?”
見雲景一臉費解,京富美江主動站出來為他解惑:“雲景先生,是這樣的——由于之前鈴木次郎吉先生曾來共工号上抽查過一次,對遊輪上為各位貴賓服務的幾個工作人員的表現非常不滿,大發雷霆。所以那次後,我們制定了嚴格的規章制度,不做完不能休息。本來平時不會拖到這麼晚的,都是因為……稻荷廚師長,他下午似乎在廚房說了什麼,罵哭了好幾個人,還把裝滿醬油的調料瓶扔出去很遠……所以其他人才工作到很晚的。”
“這樣啊……”想起白天看到的稻荷潤對待鈴木園子時的卑躬屈膝,雲景感到一陣惡寒。
毛利小五郎輕咳了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見衆人都看向了自己,毛利小五郎滿意地點點頭,随即一指正擺弄着雲梯的船長岩井健三郎:
“岩井健三郎,兇手就是你!”
“什麼?”
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岩井健三郎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瘋狂地搖着自己的頭:“不是!不是我!”
“岩井先生?”毛利蘭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證據……對了,毛利小五郎先生,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我是兇手嗎?”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岩井健三郎聲嘶力竭地朝毛利小五郎喊道。
工藤新一也疑惑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證據?”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口中說出的話語擲地有聲,“岩井先生,首先,你與被害人稻荷潤有私仇,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其次,在死者被害時,你孤身一人,身邊并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而且,在我們接到雲景的電話、趕到大廳的時候,你也迅速趕了過來,想必是為了消滅什麼匆忙間留下的罪證吧?還有,根據我的觀察,将死者吊起的繩子,打的結是杠棒結。這種繩結的打法,隻有在船上航行多年的水手才會使用。”
見岩井健三郎隻是皺着眉頭,并不反駁,毛利小五郎又自信地說出了自己作出這一判斷的最後一個理由——
“剛才我故意向你借雲梯,你很快就将其帶來了,這說明你不僅有儲藏雲梯的房間的鑰匙,而且對雲梯的位置非常熟悉……那麼,兇手把被害人吊到那麼高的空中所使用的作案手法,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