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心中焦急,卻苦于沒有正當理由,隻能繼續冷着臉在手機上與下屬朱蒂·斯泰琳交流,讨論有什麼辦法可以自然地将這兩人請離這間倉庫。
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主意,原本在倉庫後面巡視的安德雷·卡邁爾忽然走了進來。見到一位老人和一個少女坐在倉庫的角落,他有些驚訝,下意識喊道:
“這裡很危險,你們不要待在這裡!”
聽到卡邁爾脫口而出的話,赤井秀一知道,這次行動幾乎已經宣告失敗了——
【完了。即使這兩人不是組織的人,卡邁爾這話一出,必然會引起他們的好奇。琴酒是個異常小心謹慎的人,如果他們做出任何奇怪的舉動,勢必會引起琴酒的警惕,到時候不僅計劃失敗,而且我在組織裡的身份也會因此而暴露!】
“為什麼呢?”那個少女穿着漂亮精緻的短裙,脖子上還戴着一條最近似乎在時尚界很流行的緊貼着脖頸的叫做“choker”的項鍊,笑意盈盈地看向卡邁爾,“難道你們要傷害我們嗎?還是說,要做什麼不能讓别人見到的事情?”
卡邁爾自知失言,心裡懊悔不堪。此刻見對方追問,想起相關報告裡赤井先生在組織裡的那些經曆,靈機一動,回答道:
“因為我朋友他……”
見赤井秀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這邊,卡邁爾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有些心虛,湊近那兩個陌生人身邊,小聲地繼續說:
“他好像對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特别有執念,之前還剛因為騷擾路上遇到的女孩子,進了警察局呢!雖然我和他還算投緣,但是這方面我可真沒辦法,隻能見一個女孩子攔一個,防止他落入變态的深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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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到家中,雖然才過去不到五天,雲景卻感覺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癱倒在沙發上,見工藤新一跑去洗臉,諸伏景光則在廚房為他們準備茶水,雲景趁四下無人的間隙,小聲地向和離家之前相比毫無變化的雲歸詢問:“雲歸,你離開前不會就猜到了要出事吧?”
“是啊。”雲歸自然地回答,還奇怪地看了雲景一眼,“和毛利偵探還有新一哥哥他們出去玩,難道哥哥你就沒有這樣的覺悟嗎?”
雲景撓撓頭,“你這麼說也對……這次出行,不管是在共工号上看見稻荷潤的屍體,還是漂流到沒有信号的火焰島上,我或許害怕過、驚慌過,卻好像都毫不意外呢!”
再想起【汽修之王】每次升級的契機,雲景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雲景,聽說你在那座島上還見到了Zero?”看到工藤新一不在附近,諸伏景光将茶杯放在桌上,坐到雲景旁邊,無不憂心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組——我是說,隻有他一個人嗎?”
雲景肯定地點點頭,安撫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别擔心,雖然不知道降谷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不過在島上的時候,我和他聊了很久。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的生活,雖然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心底和你們讀警校那時是一樣的,還一直有想要守護的光,讓他永遠不會迷失。”
知道雲景說的是實話,并不是在安慰自己,差不多已經兩年沒和竹馬面對面交流的諸伏景光心下稍安,又看見工藤新一從洗浴間出來,關切地向幾人詢問着這一次出行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