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有十足的把握,赤井秀一還是相信,隻要宮野志保對自己再信任一些,他一定能說服對方脫離組織,轉而為全人類的福祉奮鬥!
而剛才,他正是當着琴酒的面,以輕佻随意的态度,試探對方的底線。果然,隻是提到“脫離實驗室”這件事,琴酒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連一旁的伏特加都悄悄把手伸進了上衣口袋,握緊了随身攜帶的槍.支。
知曉了組織對于宮野志保的雷霆态度,赤井秀一心下一沉,輕歎一口氣,面上笑着對宮野志保說:“抱歉啊,雪莉小姐,沒想到組織這麼重視你……看來我們不太合适。我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結婚後希望我的太太可以為我辭職,洗手作羹湯呢!”
饒是宮野志保早就看出,萊伊其實并不是那種看不起女孩子的花花公子,此時也被對方說得一愣,擡起頭怒視着對方,半晌說不出話來。
琴酒也被萊伊這幅嬉皮笑臉的模樣搞得焦頭爛額,又想起朗姆之前的提醒,狐疑地掃視着這個現在看上去油膩而自負的家夥。
敏銳地察覺到琴酒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着審視的意味,赤井秀一正想開口試探,對方的手機卻突然被人打響了。
琴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由于對方沒有刻意放低音量,所以即使赤井秀一沒有聽到他們的通話内容,卻還是清楚地聽清了“波本”這個剛才還曾在琴酒口中出現過的稱呼。
【怎麼又是波本?】
赤井秀一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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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毛利小五郎先生和小蘭去找妃英理律師,是去拜托她幫那位伊勢徹子女士和京富美江女士辯護嗎?”坐在沙發上,聽雲景幾人交替說完這段跌宕起伏的冒險之旅,諸伏景光興味盎然地追問。
工藤新一笑了笑,“我想,還有毛利大叔之前答應小蘭的事情的原因吧——當時他答應小蘭,說隻要順利從火焰島離開,就去請求妃英理阿姨的原諒……”
諸伏景光有些意外,笑得更加溫柔:“毛利先生那麼倔強的人,居然也會應下這樣的事嗎?”
工藤新一也為小蘭的家庭有望恢複正常感到高興,語調輕松地說:“畢竟毛利大叔雖然平時看起來不靠譜,但還是真心愛着妃英理阿姨和小蘭的嘛!”
雲景不禁也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了什麼,指了指他們帶回來、此刻正放在沙發旁邊的畫框,“那這幅畫的作者呢?那個沒有親人照顧的小朋友,他怎麼辦呢?”
雲景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對方輕輕眨了下眼睛,“我們在火山腳下找到小薰哥哥的時候,他拒絕了我們帶他來到米花町的邀請,而是決定繼續留在火焰島上。”
想到這位身世坎坷的少年,再看看對方畫技超群的作品,諸伏景光忍不住輕歎一口氣。
其實他自己何嘗不是命運多舛:兒時便經曆了父母被害的巨變,當時還隻是個孩童的他不僅因心理創傷得了失語症,還隻能與當時還沒有成年的兄長諸伏高明分别,被迫寄人籬下。
幸好之後遇到了Zero,這個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還追随着兄長的步伐,進入警校就讀,還在警校遇到的志同道合的萩原研二、松田陣平還有伊達航幾位好友,之後還認識了雲景。
“你們在島上還遇到了其他和你們有同樣遭遇的人?”諸伏景光話鋒一轉,竟是提到了那位神秘的安室透。
雲景知道,對方現在與降谷仍時不時地聯系,這件事即使自己不說,諸伏這家夥之後也會直接去問降谷的,而現在家裡還有工藤新一這個小朋友在,雲景不想他牽扯太多,于是含糊了過去:“是呢,很巧哦。”
工藤新一隻當雲景哥不想在内海晴哥哥面前暴露自己和降谷零哥哥的關系,于是明智地沒有多說。
一時間,衆人都不再言語,客廳頓時安靜下來。這時,諸伏景光忽然想到了什麼,笑着從一旁的書桌上拿出一封信函,遞給雲景:
“你看,這是什麼?”
“伊達航寄來的信?”
雲景有些疑惑,但還是拆開了這個未拆封的信函。雖然他的動作并沒有避開工藤新一,小偵探還是懂禮貌地把頭轉到了一旁。
“他要訂婚了?”
聽到雲景的驚呼,工藤新一這才明白,原來伊達航哥哥是将自己的訂婚請柬寄給了雲景哥。
【可是既然信函沒被拆封,内海晴哥哥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和伊達航哥哥素不相識,又沒理由也接到同樣的請柬啊……】
這樣的疑問在這位準高中生的腦海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