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後面的内海晴見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朝這位有勇有謀的小偵探溫柔一笑,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工藤新一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的猜想沒錯,将目光收了回來,專心監管着地上兩個已經陷入昏迷的綁架犯。
感受到新一突然變得高興起來,毛利蘭隻以為對方是在為雲景哥平安無事而感到高興。此刻見大家都分身乏術,便走到昏迷的老人和孕婦身邊,幫那個小孩子照顧着他們。
“對不起,雲景,都是因為我……”平日裡爽朗大氣的伊達航看到雲景活蹦亂跳地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眼眶都紅了,後退一步,鄭重其事地對着對方鞠了一躬,誠懇地道歉。
雲景吓了一跳,連忙側身避過伊達航的大禮,無奈地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伊達,你這是做什麼……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今天可是你一生一次的訂婚宴啊!”
看到雲景身上沒受什麼傷,精神也和平常一樣,松田陣平放下心來。此刻見好友們互相道歉的樣子,噗嗤一笑,打趣道:“請問兩位灰頭土臉的先生,你們是在這棟廢棄的大樓前進行什麼奇怪的表演嗎?”
此時萩原研二已經在工藤新一的說明下,知道了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兩人就是此案的犯人。掏出手铐來,将他們铐起來後,他這才有閑心關注好友們的打趣。
“好了,雲景,你先到車上休息去吧。”松田陣平見好友面露疲色,知道今天一連串的事情讓對方精疲力盡,“班長,你先跟着雲景回去做筆錄吧!”
知道松田陣平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幾個留在現場,等後面趕來的鑒識課人員趕來後,對現場進行痕迹檢測和偵查。
伊達航想了想,答應下來。
又看向那幾個自己熟悉的高中生,還有一旁有些陌生的青年,問道:“你們呢?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工藤新一三人自然沒有意見,而那位從剛才起就一直紅着臉一言不發的青年卻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本來就是擔心雲景老師才來的,既然他安全了,我先回去訓練了!”
說罷,他就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伊達航有些驚訝于對方看起來好得過分的身手——僅看對方剛從表露出的那兩下子,扪心自問,即使是經過多年系統訓練的自己,或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雲景,他是……”伊達航忍不住問道。
“我的一個學生,今天剛好在杯戶城市酒店見到,又恰好在彩虹場附近看到被歹徒丢棄的我的一些随身物品,于是就找到了這裡。”
一邊說着,雲景也在心裡感慨着這位高中生的赤誠和勇敢。
“對了,雲景哥,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車後,鈴木園子聽他半天都沒提到自己今天的遭遇,忍不住焦急地問,“要不是我們幾個恰好碰到安室先生,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雲景一邊在心裡複盤着今天的經曆,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五張被保存得很好的相紙。
見雲景把那幾張紙片直接遞給他們幾個孩子,正在開車的伊達航笑了一聲,心裡滿是好友平安無事的慶幸。
“背面寫着數字的相紙……雲景哥,這是歹徒,也就是江崎和成那家夥給你留下的嗎?”鈴木園子接過其中一張,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有些疑惑地擡頭。
雲景點了點頭:“沒錯。我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鎖在那棟大樓裡的某間屋子裡。當時屋内,除了歹徒安裝的攝像頭和一台電視機之外,最顯眼的就是一本相冊。這五張相紙,當時就放在那本相冊裡……”
聽着雲景将自己剛才的遭遇一一講述,衆人不由得屏住呼吸,連眼睛都不敢眨。
“……然後我從電視機下面找出對方說的黑色盒子,上面果然有二十五個按鈕。”
聽到雲景提到了炸.彈,原本心情還算平靜的伊達航忍不住攥緊了方向盤,嘴角也繃成了一條直線。
餘光注意到了好友的反應,雲景有些無奈,卻還是繼續說着:
“……後來,我向小啟詢問過之後就明白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對方的确迷暈了暫時居住在那棟廢棄大樓的那四戶人家,并且在他們家中安置了炸.彈。隻有小啟,可能因為看他是個小孩子,怕藥量過多直接要了他的命,就減少了用量。歹徒用藥不足,讓他提早醒來,這才有機會找到我。”
毛利蘭想到剛才那個守在爺爺身旁一言不發的小男孩,心下有些難過。
“雖然對方說這二十五個按鈕裡有一個是可以炸開大門的按鈕,但我也不敢那另外四戶無辜之人的性命冒險。”雲景喝了一口伊達航遞來的礦泉水,潤潤嗓子,接着說,“恰好我聽到小啟在門口,就想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