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哼一聲:“我記得三天前,我們剛在碼頭上見過。那時你直接把我派去給池尾議員送資料的手下擊.斃了,把他留下的文件袋親手交給了議員,還向對方留了你的聯系方式。”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微微笑着,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掏出懷裡的手.槍,朝身後那個研究員即将踏到的水泥地上開了一槍。
不顧伏特加驚訝的神情,他看向冷冷瞪着自己的琴酒,聳了聳肩:“原來琴酒你看到了那件事啊?那是個誤會,我因為看到你那個手下笨手笨腳的……哦,就和伏特加一樣——诶,伏特加,我隻是說句實話,你可别生氣!”
琴酒呵斥住了想要掏槍的伏特加,沒管那個不遠處抱着箱子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中年男人,靜靜看着波本,想知道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見琴酒沒有趁機發難,降谷零有些遺憾地揮了揮手,不知何時靠過來的十幾個守衛迅速散去,就如同他們沒來過一樣。
“朗姆還真信任你。”見狀,琴酒哪裡還能不明白,組織裡的二把手朗姆,已經将研究所安保的一部分權利轉交給了眼前這個笑容和善明朗的深膚青年。
降谷零深谙凡事不可操之過急的道理,見琴酒的碧綠眼眸像狼瞳似的,開始反射出幽幽寒光,也見好就收,不再刺激對方,轉身看向那個癱倒在地的男人。
或許是被剛才差點打到身上的那槍吓住了,男人渾身顫抖,強打精神說:“我……我是出門替雪莉小姐辦事的,求求大哥們放過我!”
果然,聽到對方是宮野志保的人,又看到對方這樣做小伏低,降谷零并沒有過多為難他,揮手示意對方趕緊離開。男人見狀,趕緊起身,低着頭,一路小跑着,走出了研究所大門。
目送着男人矯健的身影漸行漸遠,降谷零強行按下心裡那一絲不安,隻當是琴酒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産生的錯覺。
看到琴酒仍舊牢牢地盯着自己,降谷零挑了挑眉,指向那棟高大的實驗樓:
“琴酒大哥,我們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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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出來了。”赤井秀一将身上和“大濑有哉”相關的裝飾都扔進一旁的垃圾箱中,見坐在箱子裡的女孩兒雖然面色蒼白,但神志還算清醒,終于放下心來,“沒想到波本突然來了……還以為他要找我的茬呢!”
宮野志保也聽過這兩人素來不和的傳聞,隻是沒想到,萊伊易容成另一個人的模樣,波本竟然還是看對方這樣不順眼。
見雪莉似乎在發呆,赤井秀一不得不打斷這位變成小女孩的代号成員的思緒:“既然琴酒和波本都來了,他們肯定很快就會發現不對了……現在還是按照原計劃,你跟着我直接回到FBI總部去,我們為你申請了證人保護,你安心等着看組織覆滅就好。”
猶豫片刻,見周圍暫時沒有其他人會過來,宮野志保看着赤井秀一的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想走。”
沒等萊伊說話,她緊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要是跟着你回了美國,在FBI的庇佑下,我的确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隻能在一群人監管下生活的狀況,又和在組織裡有什麼不同呢?”
出乎她意料,聽到宮野志保這近乎任性的要求,萊伊卻并沒有生氣,反而疑惑地看向她:“那你想做什麼呢?”
意識到對面的男人此刻的身份并非組織裡的卧底,也并非FBI的精英探員,而隻是作為自己的朋友,宮野志保輕輕笑了:“我想留下來,和你們一起,親手将組織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