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眼前這一幕可能隻是一段小小的遊戲數據,面對着生命的流逝,幾人卻都心情沉重。
就在這時,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小女孩走到了巷口,怯怯地将手裡拿着的幾片葉子舉了起來,小聲地對着雲景解釋:
“雲景哥哥,我剛才從通訊器裡聽到你們說到的患者情況,我奶奶是醫生,她教我辨認過幾種草藥,這是我剛才在路邊摘的,它應該可以止血……”
雲景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過來查探情況時确實忘記關閉通訊器。他有些驚詫地擡頭看向女孩兒,認出了這個叫做池戶惠美的腼腆小姑娘。由于明顯能感到地上這位女士已經奄奄一息,雲景一咬牙,直接接過池戶惠美手上的一小把藥草,按照對方的指導,将它們揉碎,敷到患者傷處。
如果是現實世界,這麼嚴重的刀傷,僅僅憑這一小把藥草顯然不能讓一個基本沒有生還可能的人起死回生,但這裡是遊戲世界,而且很顯然,這把草藥似乎正好是療傷所必須的通關道具,于是衆人眼睜睜看着這名血流成河的傷者在使用了池戶惠美送來的草藥後,不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甚至自己掙紮着站了起來。
看着這位“醫學奇迹”費力地朝小惠美鞠了一躬,雲景嘴角一抽,看了看旁邊接受良好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兩人,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不太科學的設定,确認了這位女士還能正常說話後,便向她詢問起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叫做伊麗莎白……我、我一定是遇到傑克了!”
聽到這位女士說着一口流利的日語,雲景對此接受良好,隻是因為女人話中的含義皺起了眉頭:“傑克?”
“開膛手傑克,一個在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活躍于英國倫敦的連環殺手,以兇殘血腥的殺人手法聞名。他……”工藤新一正想将自己聽說到的開膛手傑克可怖的殺人手法娓娓道來,又看到巷口聚着不少好奇偷聽的小孩,于是緊急住嘴。
雲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眼下的狀況:
“所以這位伊麗莎白女士,你是在走夜路時,被那個可怕的殺手襲擊了,隻是或許我們路過時動靜太大,驚擾了正在作案的開膛手傑克,這才……”
伊麗莎白感激地朝幾人行了個屈膝禮,肯定了雲景的推測:“是的,最近開膛手傑克常常在夜間作案,我的一個好姐妹就是被他……”
說着說着,她眼圈一紅,卻咬牙忍住了淚意,接着和衆人講述起自己遇襲的更多細節:
“開膛手傑克前天才剛剛作案,按照之前警方總結出的規律來說,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再次犯案,于是我就想趁着這段時間去拜托福爾摩斯先生幫忙調查這樁案子。隻是我之前幾次去的時候,福爾摩斯先生的房東都說他出門了,我就想着今天再去一趟,說不定就能等到福爾摩斯先生,卻沒想到先被開膛手傑克盯上了!”
“福爾摩斯?”雲景側頭看了一眼突然面色潮紅的江戶川柯南,輕聲一笑,“伊麗莎白女士的目的地倒是和我們不謀而合了……我有種預感,福爾摩斯先生今晚一定會在貝克街221号B等待着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隔着幾十個動作各異的孩子們,雲景和弘樹遙遙對視,眼神一觸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