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讓他們白費那麼功夫啊,黎水氣瞬間上來了,雙手抱臂,“别遮了,你這賊眉鼠眼樣很難認不出來。”
難得看黎水說話這麼不委婉,趙棄站在他身後闆着臉,做足了撐腰的樣子。
于海見狀破罐子破摔,“你個小年輕怎麼說話的!我是看你門沒關好,大人不記小人過,特意來幫你關門,誰知你養的什麼東西,直接追着人咬。”于海越說越真,腰闆越挺越直,“總之你們要賠我醫藥費,還有、還有那個精神損失費!”
黎水嗤笑,“到底是門沒關,還是怎麼樣你自己知道哈,我也沒見過那麼蠢的,明知道讨不了好,還在這梗着脖子。”
“你、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找打?”于海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但這裡可沒有他所謂的親戚,看着齊齊撸袖子的黎水跟趙棄,以及撲棱翅膀的鵝,後退一步,“我不跟你們計較,趕緊賠錢!”
在這見多好人了,難得見到一個這麼壞的,腦子裡還缺根筋,又蠢又壞,黎水簡直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不走也行,我們去找警察評評理吧,反正我這有監控,誰對誰錯,人家自由斷定。”黎水上前兩步,作勢要拿着于海走。
于海雖說沒見着一個攝像頭,但也不敢冒這個險,嘴巴死犟着,“算了,我原諒你了,老子不跟你們這種年輕人計較。”說着就要走,但大門鎖上了,于海站那半天也沒人給他開門,隻好憋着氣又翻牆出去。
牆邊除了黎水他們種的樹和花草,還紮了一圈作裝飾的栅欄,于海費勁扒拉牆頭,把栅欄都蹭歪了才翻上牆頭。
看着随着于海動作不斷裂開的褲子,以及爬上去時,還被有些尖的栅欄帶下一片的布料,黎水和趙棄抿着嘴,忍住不笑出聲,等外頭一聲撲通傳來,才在院子裡無聲大笑。
黎小鵝歪歪腦袋,想不明白人在幹什麼,鵝鵝兩聲,示意黎水趕緊給它獎勵。
黎水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從廚房給黎小鵝拿了把嫩菜,一點點給他喂完,随後發信息給石克,問他安裝防盜刺網和攝像頭的事。
發完消息,把小院裡裡外外都檢查一遍,确認沒什麼異常,才上樓休息。
也許是因為昨晚鬧那一通的緣故,黎水總覺得睡不安穩,好在石克起得也算早,黎水便挨在趙棄懷裡,跟石克發着消息。
商量好都要最好的,黎水糾結了好一會,才問石克要不要來他開的小院吃飯。
石克回了好幾個尖叫土撥鼠的表情包,回了句當然要。
食神:那我跟着我爸一起過去!
Lis;好,你想吃點什麼,我們提前準備準備。
石克也沒客氣,點了好幾個菜,跟黎水說了幾個人跟着去裝防盜刺網,讓黎水準備晚飯就行。
黎水把東西記下來列了個清單,微微側頭發現趙棄還在睡,便打算自己先出門去買菜,誰知道他一動,趙棄就醒了,爬起來捧着黎水的腦袋嘬了兩口,才麻溜地去洗漱。
試營業後,趙棄覺得廚房油煙對他的傷害更大了,每天早上都要多花十分鐘護膚,黎水幹脆倒回床上,再躺一會。
等趙棄收拾幹淨出來,黎水直接把手機給他,讓他看自己和石克的聊天記錄。
趙棄一目幾行看完,突然飛撲到黎水身上,“怎麼那麼厲害,一覺睡醒了就什麼都解決了……”
黎水臉上冒了些小胡茬,趙棄拿自己的臉蹭來蹭去,竟還有些上瘾,正想蹭蹭嘴呢外邊傳來鵝鵝鵝的叫聲,是黎小鵝要吃飯。
黎水戳戳他的臉,“該喂鵝了。”
趙棄閉上眼躺回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安詳得很,奈何屋外的鵝叫聲越來越大,趙棄隻好老實爬起來喂鵝,“真是的……”
黎水站在浴室門口刷牙邊笑,要不是怕嗆到牙膏沫,隻怕笑得更大聲。
看着吃得很歡快的黎小鵝,趙棄忽然敲了下它的頭,看着在圍欄裡鵝鵝叫的黎小鵝,趙棄還想再敲,誰知他手才伸到一半,黎小鵝直接撲了出來。
趙棄見狀趕緊往屋子裡跑,黎小鵝窮追不舍,隻差零點零一秒,就能叨到這個第一面,就說要吃了它的男人,氣得它堵在門口又叫又撲棱翅膀。
黎水握着黎小鵝的脖子把它提回圍欄裡,回到屋子裡踹了趙棄一腳,“哪天真叨到你了,你别哇啊哇啊哭。”說着黎水雙手在臉邊亂舞,做出搞怪要哭的表情。
“我又沒惹他。”趙棄嘟囔道,轉身回屋做早飯去了,黎水跟在他後邊,打開手機繼續做計劃表,離開業隻有兩天了。
而黎小鵝,吃飽喝足後,讓黎水給它開了後門,搖頭晃腦往河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