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張姐可能是看到我臉色驟然拉了下來,于是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有一個人突然就要今晚約我。”
張姐關切地看着我問道:“重要嗎?你不來參加也沒關系的。”
“不重要,沒事的。”
我嘴上回複着張姐,手裡已經開始敲鍵盤了。
我:排着。
原以為這個忄會像之前一樣給我一直打電話跟發信息,所以我早早就将手機靜音了。
沒想到等派對結束,淩晨兩點我打開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他的新信息。
這回還挺聽話的,叫他排着就排着了。
我心裡這樣想着。
派對結束大家都各回各家。
我站在小區的大門口打車,卻遲遲沒有人接單。
實在是有點晚了。
“滴滴。”
一輛車停在了面前,車窗搖下來,是吳姐。
“诶,小獨,坐姐車走吧?”
我笑着搖了搖頭拒絕了吳姐。
吳姐也沒有強求:“那行,下次見啊。”
吳姐說完後就開車走了。
我也不着急,找了個台階坐下玩手機。
我專注地玩着手機,隻見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面前,那輪胎就在我的鞋尖不遠處。
哪不能停,非得停我腳邊。
我擡頭看去。
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搞不懂這人是幹嘛,真把我當死人了。
于是我也裝死,低頭繼續玩手機,沒管那車。
結果隻聽開門聲,緊接着就是“嘭”的關門聲。
不久之後我的視野裡就出現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我掀起眼皮,隻見對方穿着藍白相間的校服,零碎的劉海落在額頭上,正皺着眉頭俯視着我,微抿着嘴唇。
對方看着有些不悅,但關我屁事,我低下頭繼續玩手機。
“這就是你的安排,在這吹熱風?”
這冷嘲熱諷的語氣,我一下就知道了他是誰。
“不行嗎?”
我的語氣也毫不退讓。
“上車。”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準備上車。
我坐着沒動。
“按照約定。”
約定?我可沒答應他是今晚。
我沒理他,隻聽“嘭”的關門聲。
見我遲遲沒有動靜,他終于按耐不住了。
忄:上車。
我看了眼消息沒打算搭理他。
忄:求你。
最後我還是上車了,雖然事後想起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隻是為了盡早完成這最後一單吧。
我坐在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上,随後他就發動了引擎。
我看着他那身校服問道:“你成年了嗎?就開車上路了。”
沒想到他這回居然好聲好氣地回答道:“前段時間剛成年。”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轉頭看向了窗外。
隻見他驅車來到了酒店樓下,停好車後他就解開了安全帶開門下車,又開了後座的門,領起了書包的肩帶,背到了身上。
我同他一同步入酒店。
他熟練地開好了房間,我一路跟在他的身後。
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居然這麼輕車熟路的。
我在心裡想着,一路跟他走到了房間門口。
進入房間後他将書包放在了沙發上,轉身問道。
“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我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隻聽他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知道不就好了。”
我一下沉默地看着他。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男同嗎?”
緊接着我看他的眼神慢慢變得疑惑,他問道:“但你不是專門幹這個的嗎?”
一下子我就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起來了,許是酒精開始發揮它的作用了。
“别聽信傳言了,我不是。”
我閉着眼揉完太陽穴後,一擡頭就對上了他略帶不耐煩的神情。
“那你就說做不做吧。”
隻見他說着開始解自己衣領的扣子。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急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你想怎麼做?”
聽到這話他停住了解扣子的手。
我不耐煩地命令道:“把扣子扣上。”
那天晚上我們先看了電影熟悉了流程。
随後我終于知道他那書包裝的是什麼了,我以為會是作業,結果根本不是。
我看着他将那些東西掏了出來,我探究地看着他。
我問道:“你不是不懂嗎?”
他手上拆着那些包裝,說道:“但我好歹做了下功課,不像某些人。”
說着他看了眼我,嘴裡的“某些人”所指的是誰,一下就不言而喻了。
接着就是他決堤的淚,但他始終沒有吭一聲。
而我在昏暗的空間裡,全靠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