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起了頭,不知道林忱什麼時候來的。
我将林忱的話從右耳進左耳出,沒當回事:“走吧,我們去坐公交車。”
我們兩個來到了公交車站,坐在了椅子上。
我問道:“你怎麼來這了?我記得你當時坐的那輛車根本不經過這裡。”
“突然想來看電影了。”
林忱沒有提餐廳吃飯的事情,應該是沒看見我,現在記起我的那句渾話,沒想通為什麼當時那麼心虛。
我點了點頭,不打算繼續聊下去了,于是掏出手機。
隻聽林忱問道:“你是不是怕我把你金主搶走?”
我看了林忱一眼,對方正在看着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玩什麼。
我沒有回答林忱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既然知道她是我金主怎麼不直接跑?”
“我為什麼要跑?”
林忱轉過了頭,對上了我的眼睛,緊盯着。
林忱總是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惹得人莫名有些生氣。
我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都知道她是我的金主了,我跟她之間是金錢關系,怎麼?你也想同她有金錢關系?”
林忱瞥了我一眼,用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這有什麼?我之前同你不也是金錢關系?”
我一下皺緊了眉頭,問道:“這麼說你也想同我一樣做乙方?”
“我還沒到這種窮困潦倒的地步,放心吧,我隻會是甲方。”
我沒搭理林忱的話,打算這一路都把林忱當作一個不存在的人。
上車後林忱選了車後排的位置坐下,而我坐在了離司機最近的位置。
我決定一直晾着林忱後,結果林忱卻開始同我搭話起來。
公交車到達學校的車站,我們下了車。
林忱朝我問道:“去吃飯嗎?”
難道他看不出來我不想說話嗎?
最後我沒堅持住,有些别扭地回答林忱道:“吃什麼?”
隻聽林忱說道:“喝粥吧,降降火氣。”
我:?
林忱在那暗指誰,完全顯而易見,可我又不能直接對号入座。
于是我選擇沉默。
到食堂後我點了碗鹹粥跟一些配菜,而林忱隻點了一碗小米粥,并且加了四勺糖。
這齁甜的緻死量。
見林忱隻吃一小碗粥,我問道:“你不再買點别的嗎?”
“不愛吃。”
看樣子這加了四勺糖的小米粥才是林忱的最愛。
我率先吃完了,将盤子端到回收處,順道買了一款奶油特别多的小蛋糕。
等到我跟林忱回到宿舍時,錢康已經在宿舍打上遊戲了。
錢康見門響了一聲,轉頭看去,瞧見是我跟林忱回來了。
錢康說道:“诶,你們一起回來啦。”
我看了一眼林忱,對方正低着頭玩手機,看樣子應該是不打算搭理錢康。
于是我回答道:“對。”
錢康繼續專注的在那打遊戲,林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玩手機。
我提着那個小蛋糕放到林忱的桌上後轉身就走,收拾了一下就進衛生間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出來後錢康也打完了遊戲。
隻聽錢康感慨道:“你們兩個的感情可算有些好轉了。”
聽聽,錢康這說的什麼話?
我瞧見背對着錢康坐着的林忱原本在滑動屏幕的手都停住了。
我從他們兩人之間的過道穿過,明知故問道:“什麼?”
“别以為我沒發現,你跟林忱都不說話的,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難道真正霸淩林忱的人是你?谌獨,我真是看錯你了。”
錢康說着說着就開始演了起來,在那抽泣了幾聲,擡頭看我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啞然失笑,罵道:“你有病吧?”
錢康轉而朝林忱說道:“林忱,你說句話啊?是,不是,給個準話。”
隻見林忱在那開始拆我送的小蛋糕包裝。
錢康見狀一下就站起了身,走到了林忱的身側說道:“别以為我沒發現剛剛這蛋糕是谌獨提着的,所以你們這是和好如初了?你們是不是以前是兄弟,結果因為某些事情反目成仇了?”
我聽到“兄弟”兩個字時,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四舍五入一下,算一點點兄弟。
我忍不住地笑着說道:“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謠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
錢康看了我一眼反駁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一看就是身不正。”
錢康說着還不忘對我指指點點。
錢康轉回頭就見林忱拆完包裝準備開吃時連忙湊了過去說道:“好弟弟,給我吃一口吧。”
“離我遠點。”
林忱捧着蛋糕一下就躲開了。
見狀錢康一下就挺直了腰闆,說道:“我才不眼紅,我女朋友也有給我送吃的。”
錢康說完就裝作很氣憤的樣子走了。
我上前說道:“安了,我下次給你帶。”
我說着拍了拍錢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