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搭理林忱,瞥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林忱卻一把拽住了我。
我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林忱,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生氣?”
是因為林忱明知道我是譚珍的兒子,還有意地接近,玩弄我于股掌之間。
隻聽林忱繼續說道:“我說過了,不需要在意那些,因為我們不可能會扯上親情,而且就算是,那又怎樣呢?”
“那天的事情你情我願,所以我不知道你在生我什麼氣,不溝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因此今晚我來找你了,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談可以,你先把手放開。”
我示意林忱看他抓着我手腕的手。
結果林忱并沒有松手,反而隐隐用力握緊了些。
林忱說道:“時間不早了,先回學校。”
林忱說完拉着我就走。
我使勁抽出了手腕,林忱對此沒有反應,隻給我看他的背影。
來到車跟前後,林忱轉身朝我問道:“你喝酒了嗎?”
“沒喝。”
“那你開車。”
林忱掏出車鑰匙遞給我。
我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問道:“你喝酒了?那你是怎麼開車來這裡的?”
“代駕,我已經讓他走了,隻好勞駕你了。”
看在林忱說得這麼禮貌的份上我接過了車鑰匙。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停好車後我們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我直視着前方問道:“談什麼?”
“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隻是不想跟你接觸,很難懂嗎?”
我說着轉頭瞥了眼林忱。
林忱隻是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依舊執着着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想跟我接觸?”
對于林忱的刨根問底,我有些不耐煩。
“之前那些事情不是你在耍着我玩嗎?而我讨厭被人耍着玩,所以你離我遠點。”
“我承認,你之前跟那女的在餐廳吃飯我叫你哥是故意的,如果給你造成困擾,對不起。”
我聽到林忱道歉,嘲笑地轉頭看了眼林忱是什麼表情。
卻隻見林忱的臉上是認真的歉意。
林忱這反映給我整不會了,一個孩子氣的人,現在在認真的給我道歉,我原以為他會端着,嘴上說說。
但很快,我記起來那個“裝”字。
“你早知道我跟我媽的關系,于是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林忱解釋道:“我是早知道了,但聯系你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我像是聽到了笑話般,一下笑出了聲。
我笑着問道:“那你自行定下的那一天也是喝醉了?”
“沒有。”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非要跟我?為了報複我媽,把我掰彎?”
林忱如實回答道:“本來隻是有想體驗一下的想法,因為調查過你,知道你跟那女的關系,結果喝了酒,開弓沒有回頭箭,所以有始有終了,如果是因為這個問題,對不起。”
林忱既然這樣說了,我也就勉強相信了,不再刨根問底。
于是我換了一個問題問道:“那你說說看為什麼非要跟我接觸?”
“因為我覺得莫名其妙的,所以想搞清楚。”
嗯。
我靜了下來,不再說話。
就這樣走了幾步後林忱說道:“你看,就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突然不說話了。”
“不想理你,很難看出來嗎?”
接下來輪到林忱沉默不語了,看他這麼配合,于是我也不說話。
不久後隻聽林忱慢悠悠地說道:“你先前說我像個刺猬,我現在才發現你跟我居然是同類。”
“放心,我隻對你這樣。”
“所以你不接受我的道歉。”
“接受了。”
就這樣,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但并沒有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因為我已經決定不再跟林忱接觸。
而林忱在宿舍,或者是在路上碰見時都會看向我,我感受到林忱的視線,甚至我更早看見了他,但我并不做任何反應,隻當作沒看見,不認識。
那天派對上姐姐們介紹的表妹也在這時加上了我的聯系方式。
我通過驗證後先打了招呼。
我:你好,我是谌獨。
抒:你好,黎靜抒。
打完招呼後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順道改了個備注,直到黎靜抒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黎靜抒:這周六你有安排嗎?
我:沒有。
黎靜抒:那我們出來吃個飯吧?
我:好。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對話。
于是我開始打開其他軟件尋找約會地點,安排一下約會的具體行程。
找了一陣子後将那些安排的地點轉發給了黎靜抒詢問她的意見,并定好了要看的電影。
我:早點休息,晚安。
黎靜抒:你也是,晚安。
這時時間快到十點半了,錢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