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康: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管太寬了?
我被錢康問得一頭霧水。
我:??不會啊,為什麼這麼說?
錢康:我其實挺想幫幫林忱的,但看林忱,我今晚才發現他好像不需要。
我:現在發現也不晚,我們就别管他的事情了。
錢康:我見他每句話都會回答我,我以為他願意聊,結果人家可能隻是配合我。
我:這就說明他不需要我們的幫忙,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他自己就會找上我們。
錢康:嗯嗯,那你是覺得他不好相處才不怎麼跟他說話嗎?
我:我是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我們也不需要跟他說什麼,他看起來更喜歡獨處吧。
錢康:嗯嗯,那我就少打擾他。
我:你關心他的出發點是沒錯的,錢康,不要懷疑自己善意的出發點是錯的。
錢康:謝謝,哭哭jpg。
我:安慰jpg。
經過那晚的聊天後錢康也确實不再同林忱聊閑話,本來錢康在宿舍待的時間就少,現在是根本不怎麼在宿舍,沒課的時候也在籃球場同朋友在打球,晚上卡點回宿舍,洗完澡就上床。
而我由于競賽的原因,常常替老師去教室,不可避免的跟林忱待在一個教室下。
不過林忱沒有再像第一次那樣調侃我玩,讓我省事了不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隐約間覺得林忱變了,原先覺得林忱是一個懶得同别人說話,态度裡自帶着看不起人的感覺,但現在林忱不說話是真的有點孤僻,沉默寡言的感覺,少了些許傲慢跟嚣張。
于是我将自己的感受在一次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同錢康講了。
錢康聽完我的感受後有些發愣,說道:“不會吧?”
我搖了搖頭:“這都是我的猜測,不知道你是不是這個感覺。”
“我這幾天都沒跟林忱獨處過,回宿舍我就上床了,沒怎麼關注他,你有這樣的感受,那林忱就是多少有點。”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安靜地吃着飯。
“他會不會是因為覺得我們排擠他?”
我聽後微微皺了下眉思考了一下這個方面,說道:“也有可能,之前他給人的感覺還是會有點嚣張,現在整個人像是蔫巴了。”
隻見錢康也一下皺緊了眉頭,垂着眼在那思索,看起來思考得很痛苦。
我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錢康面露猶豫,随後帶着不确定地語氣說道:“跟他好好聊聊?”
我贊成地點了點頭:“可以,沒什麼是說不開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這樣就可以不用再頭疼這個問題了。”
錢康一下就釋然地笑了,呼出一口氣,急切地說道:“那今晚嗎?今晚的話我就不出去了,待在宿舍等他回來。”
我看着錢康的樣子,也染上了笑意,說道:“可以。”
如錢康所說,他推掉了今晚打籃球的安排,下午跟我一起上完課後買好飯回宿舍了。
看着錢康激動的樣子,我有些無奈地吐槽道:“隻是聊一聊,你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樣子?”
錢康的臉一下就耷拉了,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讨厭林忱,雖然他嘴巴是挺尖銳的,但我就蠻喜歡他那股勁,知道吧?那勁。”
聽到錢康的形容詞,我不免笑出了聲,說道:“尖銳?搞得人家屬烏鴉似的,那勁,我懂。”
“所以啊,我喜歡他,但是如果他讨厭我的話,我是會很傷心的。”
我沒有接話,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但腦子卻又很空白。
我當然也不希望林忱的變故是因為我跟錢康。
可能是因為并不想同林忱扯上關系,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我将椅子搬到了錢康的旁邊,同錢康一起看電視吃飯。
就在飯快要吃完的時候林忱回宿舍了。
我跟錢康第一時間就聞聲看去,但林忱正低頭看着手機,一路走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我扭頭跟錢康對視上,用眼神詢問該怎麼同林忱開口。
隻見錢康也面露難色。
于是我先開口了。
我朝林忱問道:“林忱,你吃飯了嗎?”
叫名字是以防林忱裝作聽不見。
我瞧見林忱一下頓住了滑動屏幕的手指。
“吃了。”
我向錢康投去打開話題的眼神。
“林忱,你是不是讨厭我們?”
聽到錢康的問題,我一下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号爬滿我的全身。
我隻是不想我的心裡有負擔才決定聊一聊,但讨厭這個問題不是顯而易見嗎?我無感林忱。
算不上讨厭,就是不想接觸。
林忱摁滅了屏幕,側身看向我們。
但視線卻更多落在我的身上。
林忱問道:“難道不是他讨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