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暫時還沒有影響到我,不過你說他有病,我也覺得,所以我們避着他點,省得被咬。”
“好。”
我又問道:“不過,他又不答應跟你在一起,又對你死纏爛打,圖什麼?”
“高中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誰追他都不答應,所以我也追他,但現在他整這死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你不喜歡他,出去都跟他玩,覺得好玩嗎?”
林忱不理解地看向我問道:“我有跟他出去玩過嗎?”
我解釋道:“我記得之前有一次你說跟段霖出去玩了。”
林忱明顯沒有記起來,但依舊點頭說道:“那應該是撒謊了,我沒跟段霖出去玩過,頂多一起吃飯。”
“那你們吃飯都是你邀請他嗎?”
“不是,都是他邀請我。”
我聽後評價道:“那你這追人不是很努力啊。”
林忱瞥了我一眼說道:“我又不喜歡他,有什麼好努力的。”
“也是。”
“所以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雖然林忱是突如其來沒有明确指示的問句,我一聽就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了。
我依舊堅定地搖頭說道:“不回。”
“那你就一個人在宿舍?”
我聽後詫異地看着林忱,問道:“你不是說你也不回嗎?”
林忱解釋道:“我想家裡的床了。”
“哦,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宿舍怎麼了。”
“整整七天,食堂應該也是沒什麼店了,那你隻能點外賣出門拿了,回去不是可以方便點嗎?”
我想了想,說道:“回去不是也差不多嗎?都要下床吃飯。”
林忱見說不動我,沉默了幾秒後依舊問道:“你真不跟我回去?”
“不回。”
“你就當是去朋友家住幾天也不行?”
我聽後琢磨了一下林忱給我制造的身份,說道:“但我媽也在我朋友家,這想起來很奇怪。”
林忱輕輕歎了口氣,又用厭蠢的眼神看着我,說道:“那當你媽跟你一起來朋友家住,你媽跟我爸是朋友,我們兩個又正好是朋友,這樣想總行了吧。”
我一下點了頭:“可以。”
“那就這樣說好了,周五跟我一起回去。”
林忱說完就轉回了身,我見聊完後也打算回去繼續吃飯。
結果林忱又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總是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接受現實?”
我說道:“你既然這樣想,那應該是吧,但這次我是看你這麼想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大不了不習慣到時候再回學校。”
林忱聽後笑了一聲,說道:“那你這是什麼,把我家當酒店了,是不是這樣又是一個能讓你一起跟我回去的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
心安理得。
我好像确實總是需要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來欺騙自己。
将林忱當作是朋友,不再考慮林光彭跟譚珍的因素,這讓我能心安理得一點。
跟林忱回家,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譚珍的身份,這也是能讓我心安理得的一點。
林忱見我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叫了我幾聲。
我這才回答道:“你說得對,不然這樣我會覺得很心虛。”
這回也輪到林忱沉默了,他可能也跟一樣又記起了先前的事情。
我伸手拍了拍林忱的腦袋問道:“你在想什麼?”
“那我不想了,你以後也不許想。”
我笑了一聲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就讓我以後也别想了。”
“不管你在想什麼,以後都不許再想了。”
就像是無理取鬧的小朋友,很強硬地堅持己見。
我總是很從林忱的眼裡看到——犟。
我彎了下嘴角答應他:“嗯。”
上床後我收到了譚珍發來的消息。
譚珍:忱忱跟我說你國慶節會回來真是太好了。
我:林忱跟你說的?我以為你們兩個關系不是很好。
譚珍:其實我也沒想到,是上周五忱忱回家,然後我在客廳跟他爸爸在聊你,說到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過國慶,正巧當時忱忱下樓聽到了,就走過來說他會來勸你回家。
我:那你怎麼沒來問?
譚珍:是忱忱說他一個人問就行,還非說要把這件事情保密,既然你都回來了,跟你說應該沒關系吧,看來你跟忱忱相處得還挺不錯,在學校經常見面嗎?
我:忘記了,一直沒跟你說,我跟林忱是舍友,住一個宿舍。
譚珍:這麼巧啊,居然還是舍友,忱忱也沒說這事情,他在家都不說話的,你沒事可以多跟他聊聊。
我:我知道。
譚珍:對了,那天晚上忱忱說怕你見到他爸會不自在,讓他爸帶我出去玩玩,這樣你回來後就不拘謹了,所以國慶節我會跟他爸出去,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