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我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去查看時間。
已經大中午了。
我一下困意全無,連忙坐起身打算去隔壁房間找林忱。
結果我剛一打開門就瞧見樓下餐桌那林忱在那擺弄着外賣。
我沒出聲叫林忱,蹑手蹑腳地下樓,來到他的背後。
我伸手拍了拍林忱的肩膀。
“洗漱了嗎?”
林忱沒有轉頭看我,依舊在幹着手裡的事情。
我走到林忱的身邊,跟他一起拆着外賣,說道:“還沒,睡醒看了眼時間發現大中午了,直接吓清醒了,以為你也還沒有醒,剛開門打算去叫你,結果你連外賣都叫好了,怎麼點了這麼多?”
林忱點了五道菜一碗湯。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随便點了點,吃不完也得吃完,你快點去洗漱吧。”
等我洗漱完回來,林忱已經坐在餐椅上玩了半天的手機。
我加快了步伐走到餐廳,拉開椅子說道:“吃飯吧。”
林忱見我坐下來後收起了手機。
我吃着飯問道:“怎麼突然想去爬山了?”
隻見林忱戳了戳米飯,“我媽每年都會去涼亭山祈福。”
我有些意外林忱提起了他去世的媽媽。
這是屬于林忱跟他媽媽的記憶,結果林忱卻邀請我一起。
我吃着碗裡的菜,“祈福挺好的。”
“不好。”
我不解地擡頭看向林忱。
林忱看着格外認真地說道:“不好,我是去質問祂,為什麼要帶走年年給祂上香的媽媽走。”
我安慰道:“嗯,這樣說的話,說不定是祂看你媽媽這麼真誠,将你媽媽帶到了祂身邊。”
這一路上林忱都顯得很平靜,我也沒有多說話。
一路上都是人,國慶節來爬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怕跟林忱走散了,于是我一直緊靠着林忱走路,每走一步都會擦到他的手臂。
林忱雖然看着清瘦,但他爬這山卻給人一種輕而易舉的感覺。
難道林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身材?
想到這,腦海裡不免想到了之前不小心看到林忱裸着的上半身。
可是當時自己剛睡醒,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被林忱抓包了。
“到了。”
終于我們爬到了山頂。
林忱帶着我輕車熟路地領了香,來到香爐前,左手拿着香,右手包裹住左手,鞠躬。
“走吧。”
“啊?”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來寺廟上了香就走了,前前後後才幾分鐘過去。
我跟林忱剛踏出寺廟,廟門口的小僧就叫住了林忱。
“請問您是秋施主的兒子嗎?”
林忱看向小僧,點了點頭,“是。”
緊接着小僧帶着我們來到了寺廟僧人居住的區域。
小僧敲了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出現了一位上了年紀,手捏佛珠的僧人。
“請進。”
小僧說是他想見林忱,于是我并不打算進屋,在外頭等着。
已經進屋的林忱見我沒有跟上回頭看我,“站外面幹嘛。”
既然林忱都發話了,我聽話地跟了上去。
我跟林忱落座在了椅子上,僧人給我們倒了兩杯茶,說道:“涼亭寺能有今天的發展多虧了秋施主。”
林忱聽後沒有反應,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僧人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林忱,“這是秋施主三年前交付貧僧的,貧僧一直在等你來。”
林忱接過信封,看上面的落款确實是自己媽媽的字迹。
“還有事嗎?”
林忱說着将信折了起來塞進了口袋裡。
“沒事了。”
僧人将我們送到了寺廟的大門口後才止步,“慢走。”
“謝了。”
下山的這一路上林忱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問道:“接下來什麼安排?”
“我定了餐廳,去吃飯吧,我好餓。”
“好。”
林忱插着兜走路,那兜裡裝着他媽媽的信。
我們來到了一家西餐廳,林忱将菜單丢給了我,說道:“多吃點,随便點。”
我看着菜單上的标價,這是每吃一口都會心疼錢的程度。
“别看價格了,看菜品,想吃什麼吃什麼,今天爬山這麼累了,獎勵一下你。”
我真心實意地看着林忱說道:“謝謝小闊少。”
瞧見林忱微微勾了下嘴唇,臉都上了紅暈,看得出來,一下子暗爽起來了。
正當我享受着美食的時候餘光卻瞥見身邊出現的裙角。
我先是掀起眼皮看了眼林忱,林忱拿着刀叉已經停下了在切肉的動作,目光落在了我的身旁。
于是我擡起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