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将我拉到了有些漆黑的角落,我看不清他的神色,而抓着我手腕的手也一直沒有松開。
隻聽林忱說道:“他們的關系隐瞞不了太久,外界遲早會知道的,所以今晚錢康問了,我就借機回答了。”
“我知道。”
聽到我的回答後林忱并沒有因此放心而松手,抓着我手腕的手反倒開始用力。
“那你為什麼從那時候開始臉色就不好?”
我被林忱的話提醒到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微微皺着的眉頭。
我如實回答道:“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
“想如果沒有他們的事情,我們的關系會不會更純粹。”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我懂得這個道理,我也很清楚。
“但我就是過不去自己這道坎,你不是也清楚嗎?”
我感受着林忱漸漸松開的手離我而去。
那晚的聊天就在這三言兩語之中結束,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不歡而散,直到第二天林忱若無其事的同我說話,就像是昨晚的事情不曾發生一樣,于是我也将這件事情抛擲腦後。
我珍惜着每天的時光,也享受着跟林忱在校外的生活,這跟在宿舍時候的狀态完全不一樣,似乎使得我們更加親密了,林忱在我心裡的身份正式刷新了,不再是普通的舍友關系,我們是朋友。
隻是我沒想到在這裡的六天林忱的安排細緻到一日三餐的每一道菜,這還是楊阿姨透露的。
姜延意識到每頓菜都不一樣後朝楊阿姨說道:“阿姨!您也太厲害了吧!隻是一年不見,現在每頓都能變着法子給我們做不一樣的菜。”
“因為今年都是小忱定的菜譜,阿姨做。”
我有時候想一頓吃什麼都要想半天,林忱居然全部都已經定好了。
我看了眼林忱,對方面對誇獎正在面不改色地認真吃飯。
隻聽黎靜抒帶着開玩笑地語氣說道:“哎呀,林忱今年怎麼這麼上心啊?難道是因為今年有新成員的加入嗎?”
錢康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想到林忱這麼照顧我們,果然人不可以貌相啊。”
姜延聽到錢康的這句話後一下來了興趣,嘴裡原本還叼着菜,一下就塞進了嘴裡嚼了嚼就咽,連忙開口說道:“啥意思?怎麼就說到人不可貌相了?”
姜延問到這錢康就來勁了,畢竟這件事情第一次有機會吐槽。
“你是不知道,開學那天作為新生發言代表的林忱掀起了多大風浪,我都沒看清他,但是耳邊全是林忱這兩個字。”
“晚上一回宿舍就見到一帥哥,但林忱的眼神可以把我千刀萬剮,看着就是一句話都不愛說的樣子,我都不敢惹他。”
姜延震驚地叫了一聲:“媽啊,你們這是對林忱多大的濾鏡,林忱完全就是一個嘴賤愛怼人的小屁孩。”
“你跟林忱穿尿不濕的時候就認識了肯定沒見過林忱這副樣子啊!”
被讨論着的林忱沒有一點反應,也沒說一句話,而是默默地一直吃着姜延愛吃的菜,甚至夾了幾筷子到我碗裡直到清盤。
一直在關注林忱舉動的我被逗笑了。
這是感受到了什麼才笑?
好像之前也有過,結果就是到現在還沒知道個所以然。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冷漠無情怼人的人将行程安排得事無巨細。
在海邊玩了兩天後林忱就開車自駕遊,林忱選了一輛能載六個人的車帶我們去周邊景點玩。
再之後就預留了假期的最後兩天自由活動的休息時間,并沒有組織任何出遊。
玩了這麼多天大家都不謀而合地宅在家裡過上了吃了睡,睡了玩的日子。
一起在家裡的電影院看電影,在健身房一起健身,相較林忱常住的别墅,這個地方的娛樂房間更多一些。
“說起來十一月林忱就要開始軍訓了吧?”
錢康這句出發點為關心的話一下戳到了林忱的痛處,屬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也迎來了姜延無情地嘲笑。
我安慰道:“還好,十一月的太陽沒有那麼曬。”
對于姜延的笑,錢康有些不解,問道:“你笑什麼?你們學校也有軍訓吧?這都是沒得逃的。”
隻見姜延挺直了腰闆,得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哈!我跟黎靜抒在國外念大學,現在呢,處于休學階段,回國玩哈哈哈哈哈。”
林忱一下就握緊了在桌底的拳頭,隐忍。
我見狀握住了林忱的拳頭,捏了捏,朝姜延笑着說道:“再刺激林忱,要是林忱沒忍住給你一拳頭,沒人勸架。”
姜延壓低聲音朝一邊的錢康說道:“我感覺谌獨在威脅我,但我沒有證據。”
錢康毫不避諱地說道:“你沒感覺錯,谌獨就是一個笑面虎。”
我:?
為期六天的旅行終于拉上了帷幕,回去的那一天我們坐的依舊是林忱家的私人飛機,姜延對此的說法是:有始有終。
我跟林忱回家收拾了一下後就回學校去了,我到學校後倒頭就睡。
轉眼已經開學一個月了,放假回來後又進入了繁忙的學習狀态。
這天下午放學後我撞見了在另一個教學樓上課的林忱。
我朝林忱打招呼道:“你還有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