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過了多久,就像是回到了最開始,不再說話,唯一的變化就是不再見金闌珊。
這個世界未曾對我留下意義,而我傷害了林忱,成為了我唯一的心結。
見林忱一面似乎都成為了奢望。
雖然跟他是同一個專業,上課的班級也都是那幾棟樓,可偏偏就是一面也碰不上,巧合不再發生,就像林忱刻意躲避。
知道林忱迷上籃球後我會特意繞遠路經過籃球場,但從來不會走進去,隻看那一個個往裡走的同學。
想見卻又不敢見。
就這樣兩點一線,封閉,不說一句話。
那是林忱嗎?
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耷拉在臉上,由于剛運動完臉上還泛着紅,眼睛正帶着笑意看向走在身邊的于必須。
一衆人從籃球場走了出來。
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林忱笑得很開心……
結果林忱剛一轉過頭就對上了我的眼睛,瞬間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耐煩。
“你能不能滾遠點?”
在腦海中回響了許久的聲音,終于迎來了本尊的出現。
即使是傷人的話,但無論林忱怎麼做,怎麼說,我都不會多說一句不滿。
既然礙眼,那就離開。
但我卻發現我根本動不了,眼睜睜地看着于必須像是宣誓主權般親吻了林忱。
我隻覺得手心疼得很。
結束後于必須走了過來很感慨一般緩緩說道:“有的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說完後還搖了搖頭。
我被釘在了原地看着于必須摟着林忱走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落在我的耳畔。
“你再耍誰呢?”
是張俊生的臉。
“林忱也不是離了你不能活,真當我們這一夥人死了?”
我隻能搖頭,發不出一個聲。
“真不知道他在裝什麼。”
黎靜抒的冷笑。
“行了,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東西,别理他。”
是林忱。
溫熱的淚水一滴一滴滑落,陷進枕頭不複存在。
這樣荒誕卻又真實的夢境時常出現。
全是指甲印的掌心,以及幹涸的淚痕。
譚珍:小獨,你什麼時候開始假期?
一個多月前正式入冬了,譚珍有叫過我回去住幾天,但我都沒有答應,于是她寄了快遞過來,是厚衣服。
而現在馬上就要寒假了,我開始思考寒假該去哪,想來想去,好像無處可去。
于是我選擇去找家餐館打一個半月的寒假工,包吃住還能再賺點錢。
同時譚珍也一直在聯系我,因此我同她說了我的安排,縱使她怎麼說我也堅持我的想法,因為我不想住進林忱家,雖然已經有屬于我的房間,即使裡面擺滿屬于我的衣服,我也不願承認那是我的。
就像是我偷了林忱的生活。
打住。
輔導員:谌獨,明天上午的課結束後先别走,在班裡等我。
我:好。
到了第二天課程結束,我坐在位子上沒動,任課老師剛走,輔導員後腳就進入教室。
輔導員走近後開口就步入正題,“錦隆金融公司聽說過嗎?它跟我們學校有合作,寒假他那邊有招學生過去實習,谌獨,你什麼想法?”
“提供住宿嗎?”
“有,隻要是實習生就包吃住,如果你去,我就推薦你。”
這麼好的待遇。
“可能工資不是很多。”
“可以,我去。”
毫不猶豫。
輔導員走後我開始查找有關錦隆的信息。
前不久被林氏集團收購。
隐約猜到了,果然。
不知道林忱會不會去,或許不會吧,畢竟他才大一,還能再玩個幾年。
錢康:谌獨,輔導員有沒有找你啊?
我:有。
錢康:那你答應他去實習了嗎?
我:答應了。
錢康:既然你都答應了,那我也去,至少有你陪我哈哈。
就這樣我跟錢康以及另一個同學寒假去實習。
時間在我的身上穿過,我記不清經過了什麼,隻知道聽從安排,做好分内的工作。
身邊的一切都是那樣靜默。
可我的腦子依舊在不受控制地幻想在公司碰到林忱,幻想擡頭就見到林忱走進辦公室,幻想對此我應該怎麼做才看起來很自然。
“發什麼呆?”
錢康拍了下我。
我搖頭沒說話。
錢康問道:“谌獨,你今天下班後有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