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事,林唯告訴自己,隻是一個小插曲,雖然他确實尴尬的不想看到隋應那張臉,但他堅定的認為,在自己這個人設下,沒有什麼是值得尴尬的,因為自己是不懂尴尬為何物的。
所以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隋應。
當然,這是在沒有見到隋應的前提下,等他下朝回來再...再說吧,大不了一傻裝到底。
圓房這個事情,既然成了親,總是遲早的事,那自己想不想跟隋應圓房呢?
隋應他那裡不行,他要圓房的話,一定會用些莫名其妙的工具,我以前聽學姐說的那些太監當攻的小說,都用的啥工具來着?
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作為讀者,我怎麼能睡紙片人呢?
雖然隋應是個有血有肉的紙片人,但是,我不是個随便的讀者,我是個偉光正的讀者,我更是個博愛的讀者,除了隋應,這本書我還欣賞...我還欣賞哪些角色來着?
但不管欣賞誰,都不能亂睡啊,這是原則問題呀。
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得想辦法穿回去嗎?我還能穿回去嗎?
啊............
“王妃,王妃,已經到了。”
領路的侍衛,看他站在門口對着一根柱子,表情豐富的發了良久的呆,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林唯這才轉過頭來,“到,到了?”
侍衛道:“這就是元慶大人的房間了。”
林唯這才收回神思,吐了口氣,“進去吧。”
那侍衛在外通報了一聲,元慶便立馬上前開門,給林唯行禮,“參見王妃。”
“起來起來,别那麼客氣,你還有傷呢。”
“謝王妃。”元慶一面把林唯迎進屋子,一面道:“屬下沒事,謝王妃關心。”
林唯坐在他屋裡的凳子上,道:“怎麼說也是因為我受的傷,昨晚就該來看看你。”
元慶忙道:“保護王妃,是屬下的職責。”
林唯笑笑,随後問道:“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那兒啊?”
元慶道:“王爺吩咐屬下去熟悉京城地形,以及各個高官所在府邸,說跟在您身邊,得了解這些。屬下行完之後,便碰上了咱們的暗衛,然後一起找您。”
林唯“哦”了一聲,一臉天真的說:“我還以為是隋應吩咐你去幹什麼大事了呢。”
元慶道:“或許王爺覺得這對王妃來說,也是大事吧。”
林唯有些不解其意,“什麼意思啊?”
元慶欠了欠身,“王妃自然懂的。”
林唯想說,自己似乎并不懂呀。
“王妃。”
沉今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林唯偏了下頭,“進來。”
沉今應聲而入,道:“王妃,明公子求見王妃。”
林唯一臉不解,“明公子,誰啊?”
沉今道:“就是吏部尚書明言大人的公子啊,他說他是您的發小。”
林唯站了起來,他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雖然原主智力不足七歲,但他幼時在京城也不是沒有朋友,這其中跟他玩兒的最好的就是吏部尚書的獨子明喻明立笙。
原書裡,隋應真正開始懷疑原主是裝傻來監視他的眼線,好像就是因為這個明立笙。
具體原因林唯記不清了,他看書有時候看的太快,一些細節不大仔細,約莫是因為這個明立笙和原主一起幹了件正事,被隋應發現了,故而懷疑原主是裝傻。
“王妃?王妃?”沉今看他發呆,喚了他兩聲。
“啊,你去跟他說,我馬上過來。”
“是。”
原書裡也簡單提過幾句原主林戍壘和明喻的關系,是很不錯的。書裡四年前,明喻他爹帶着他去淮州拜訪原主爺爺,他們又見了面,兩個人一起痛快的瘋玩兒了好幾天,之後也一直互通書信。
所以明喻到來,林唯是不得不見。
***
“王妃。”
前廳,沉今見他來了,拱手行了一禮。
林唯走進去,就見側首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身着青色袍子,年齡和他相仿,且長相俊俏可愛的少年,靜靜坐着的模樣,瞧着很是安靜。
但......
“戍壘!!!”
明喻看到林唯,那叫一個激動,立刻從太師椅上蹦了起來,随後沖過來把他抱了一個滿懷。
林唯被他抱的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隻懵懵的眨巴了下眼。
“戍壘,淮州一别,四年了,我們終于又見面了,再不用玩兒‘見字如面’那一套了。”
“立笙,好久不見啊,你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