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看着他倆,無奈的點了點頭。
膳桌擺在正廳,元慶在外伺候着,沉今和齊七在偏廳等候。
看着不遠處的林唯,齊七這才問:“王爺還在受罰嗎?”
沉今“嗯”了一聲,“這次太子抓住了把柄,加上王爺去了碧晖樓一事,在外頭也傳開了,所以皇上震怒,罰王爺跪在含元殿外自醒,從下朝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
齊七面露不忍之色。
沉今忍不住道:“這件事,隻是王妃無心之舉,王妃并不知道皇室這個規矩,王爺也并非是流連藝伎館,不過是去找碧晖樓找王妃罷了,若是放到太子身上,皇上必不會追究。”
齊七道:“你也知道那是太子。”
沉今忿道:“若王爺辯解幾句,皇上不可能不理解,王妃可是深受皇上喜愛的。”
齊七看了他一眼,道:“對皇上來說,王妃是王妃,王爺是王爺,他二人關上門,不管鬧成什麼樣,皇上都不會管,但如果王爺犯了什麼錯,那麼皇上處置起來,也不會顧念王妃,這個道理你們還不明白?”
沉今自然明白,可仍氣不過,“那皇上為何要讓王爺娶王妃呢?這事說起來也是奇怪,皇上和定遠侯寵愛王妃,但對王爺就...可仍舊把王妃嫁給王爺,隻是因為想給王妃找一個照顧他的人?”
齊七淡淡道:“定遠侯自有打算呢,至于皇上,不過是還定遠侯一個人情罷了;更何況,定遠侯的孫子在京中,對皇上也有好處。”
沉今不解其意。
齊七不再多言,隻看着正在喝湯的林唯。
******
林唯吃過午膳,就在齊七這兒歇了個午覺,下午又開始學習起來。
他想等隋應回來讓他看看,自己也還是很配合的,當然,也必須要撒潑耍賴的嚷嚷自己怎麼怎麼累,這些東西怎麼怎麼無聊。
這樣才能表達出,聽你的是給你面子,但基于自己這個人設,這些東西自己是非常不喜歡的。
這麼想着,林唯看着那單式記賬法的賬本時,即便頭痛,但嘴角卻也忍不住揚起笑來。
隻是,一直到日落西山,隋應也沒有回來。
昨天這個時辰,他都回來了啊。
“獵營真有那麼多事忙嗎?”
林唯不知怎的來了脾氣,放下書對沉今道。
沉今趕緊哄道:“王妃稍安,許是今天有什麼特别的事吧。”
林唯站了起來,“那個獵營在哪兒,帶我去。”
沉今忙攔着他,“王妃,這,您還有很多東西沒了解呢。”
林唯道:“我雖說是他的王妃,但也是世子,這就代表我要内外兼顧,不能隻懂内務,不懂夫君的外務啊,我以後可是要和他并肩作戰的。”
沉今和齊七聽到他這麼說,都愣了一下。還沒說話,林唯便對齊七草草行了一禮,道:“七叔,我先走了,明日再來。”
說着,他便小跑而去,元慶跟在他身後。
沉今看了齊七一眼,也告辭追了上去。
“元慶,我覺得哪裡不對。”
林唯邊走邊道。
元慶道:“王妃是指何事?”
“我總覺得沉今他們有事瞞着我,今天一整天,整個王府的氣氛也不大對。”
林唯說着,極力的思考原書劇情走到這裡,有沒有什麼劇情自己忘記了。
但好像在明喻成婚之前,并無什麼特别的劇情,隻太子被延順帝斥責,罰其在祖宗靈位前跪了一夜。
原因好像是...是什麼來着?
喔,想起來了,是隋應陷害太子經營不良産業。
但這件事對太子的影響并不大,因為太子後來拿出一大筆錢赈濟災民,對延順帝說,他之所以經營那些産業,隻是為了将所得銀錢,用來救濟災民。反将了隋應一軍。
“确實有事,隻是屬下不知該不該對您說。”
元慶這才開口。
林唯駐足看着他,“隋應出事了?”
元慶這才道:“外頭都在說,王爺不顧祖訓,丢了皇家顔面,被皇上罰跪在含元殿外。”
“元慶!“
沉今追過來,剛好聽到元慶說了這話,道:“你怎麼胡言亂語。”
林唯表情難看,“沉今,到底怎麼回事?”
沉今笑道:“王妃,真沒...”
林唯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沉今,你若說的字有一個是錯的,我便不用你伺候了。”
沉今垂下頭,深吸口氣後才說:“回王妃,您有所不知,凡皇室中人,不可出入藝伎館、賭坊等場所,昨晚王爺去碧晖樓找您,被太子的人瞧見了,今兒上朝,太子參了王爺一本,皇上盛怒,所以罰跪王爺。”
林唯握了握拳,“罰跪,從早上到現在?”
沉今“嗯”了一聲。
林唯簡直要罵娘了,這都多長時間了!
“王妃,您去哪兒?”
沉今看他疾跑而去,趕緊跟上。
林唯邊跑邊道:“進宮,救老子相公!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