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明月下崗了,大片的雲朵一串一串的,藍白間隔,連綿不絕,太陽上班啦。
連着一周,風疊年也沒有露面,又到了周日,立煊沒有課,昨天又睡得晚,所以睡到了正午才起來,換完衣服,捯饬完,已經下午一點多了,“第七天了,我該去看看風疊年嗎?”小聲的問了問自己,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打包了一些阿姨給自己做的午餐,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出門往風家去了。
兩家離得不算太遠,很快就到了,立煊在門口敲了好一會兒的門,也沒有一個人來開門,越想越生氣,手裡的東西往門口一放,就走了。
立煊沒回家,直接換了方向去了洛一州家,反正找的借口也是去洛家了,不去的話沒法圓回來,就悠哉悠哉的去了,邊走邊給有課的立燦發了條信息,立燦收到信息時,已經是上完課到家了,本想着先過去,想了想又覺得在學校剛跑了八百米還是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吧。
風家的别墅區裡,安安靜靜,好些天沒有人影流動了。
“阿言。”風疊年暈暈乎乎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玺言,老爺子一定來過了!
陸玺言聞聲站了起來,走到了牆邊,倚着牆邊站着,柱子上的黑色蟒蛇吐着蛇信子,一聲一聲,透着詭異,“你已經好久沒開口說話了。”
一句話,沒有任何回答,風疊年歎了口氣,又開口說了一句,“難道你真的準備做啞巴嗎?”
風疊年隻有在陸玺言面前的時候才會透露出一點無助,一如小時候溫順善良的風疊年,“你說說話吧。”
一連三句話,陸玺言隻當做沒有聽見,站在牆邊,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密室裡的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安靜的可怕。
突然,風疊年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答應了立煊學校見的!“我手機呢?”着急的翻找着自己的手機,陸玺言看着風疊年着急的模樣,摸了下褲兜,拿出了手機遞了過去,手機屏幕一亮,已經是七天後了,看來,他失約了。
陸玺言跟了風疊年很久了,隻要稍微有點表情,就能猜到風疊年要什麼了,又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紙,往前遞了下,風疊年擡頭看了一眼,伸手接了過去,匆匆忙忙離開了密室,三步一個台階跳下了扶梯,撐着扶手一躍落在了一樓的客廳裡,打開了大門,門口地上有一個牛皮紙袋,顯眼得很,風疊年拎起來,往裡看了看,袋子裡裝的是飯菜,還是溫熱的。是,立煊來過!拎着袋子就往立家跑,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叮咚——”
門鈴剛響了兩下,打開了一條縫,“您找誰?”
“立煊。”立家的保姆林媽沒有見過風疊年,所以有些猶豫,想起大小姐在家,便領着風疊年進了屋,“您先進來坐。”
風疊年進門後,環顧了一下立煊家,很溫馨,不像自己的家,嘴角淺莞,諷刺的感覺都快溢出來了。
林媽正想上樓叫立燦下來,沒曾想還沒踏上樓梯,便看到立燦穿着一身紫色睡衣睡褲從樓上下來,手上的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頭發,風疊年剛好擡頭看向了樓梯處,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被風疊年直勾勾的盯着,立燦有些不好意思,移開了視線,然後恢複了一下亂走的心跳,“不好意思。”風疊年也覺得有些不禮貌,低下頭,表示了歉意。
“沒關系,你是來找煊煊的嗎?我弟不在家,他在隔壁呢。”
“哦。”
“你找她有事?”
“沒事。”
一問一答,氛圍越來越尴尬了,風疊年屬于生人勿近的性格,所以立煊不在,他也就沒想多待,“我先走了。”
“你不等煊煊回來嗎?”
“不了。”風疊年邁開腿朝着門外就出去了,立燦愣愣的望着門口,濕答答的頭發垂落在臉上,就算是這樣也遮不住她已經紅彤彤的臉蛋。往下走了兩步,隐約聽見了門口的說話聲,立燦走到了餐廳的落地窗前,透過落地的大窗看見了風疊年和立煊在說話,洛一州站在一旁,這一臉生氣的弟弟她可是很少見到的呀!
抱胸站着的洛一州發現了立燦,使了使眼色,他很好奇!立燦心領神會,可惜,她也不知道内情,搖了搖頭。
“對不起。”
“你解釋一下。”
“我的傷......”
“你沒事了吧。”立煊聽到了開頭三個字就明白了風疊年失約的原因,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了,而是想問問沒事了吧。立煊的關心像是一股暖風吹得風疊年一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立煊,像是要把立煊盯出個洞來。
“姐,我和一州哥去風家!你換完衣服也快過來,往前直走,門口和其他家不一樣的就是了。”像是說好了什麼,立煊對着落地窗後的立燦大聲喊了一句,“嗯,燦燦,你趕緊換衣服,我們一起去看看小王子家長啥樣啊。”說完話的三人就鬧哄哄的走了。
立燦其實根本沒聽清弟弟和洛一州說了什麼,看着他們仨一起離開後,轉過身,歎了一口氣,“立燦,你是不是瘋了?他還隻是個小孩!一個和你弟弟一樣大的15歲小孩而已!”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