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美聽話的長相真的是和其頑劣的性格不符,費倫澤多次在課上間接指出論文要至少寫滿半頁後,她照例交幾乎白卷論文。
這就是明擺着對他有很大的成見,故意要跟他作對了。
靜谧的格蘭芬多女生寝室裡。
隻有一盞搖曳的蠟燭燈在亮着。
少女皺着好看的眉頭,墨迹已幹的羽毛筆被夾在嘟起的唇上。
學習成績和隔壁寝室赫敏·格蘭傑有的上一拼的蓓娜·布魯内爾竟然正對着一篇空白羊皮紙歎氣發愁。
怎麼辦,好難啊。
她使勁搖搖頭,羽毛筆掉了下來也沒法集中注意力。
“娜娜,還不睡嗎?”室友波尼塔披着針織衫起來上盥洗室。
“哦馬上就睡了,還有一點論文沒頭緒。”
波尼塔對占蔔一丁點興趣沒有,她這學期根本沒有修這節課。她揉了揉眼睛走了過來,“不會還是占蔔課的作業吧?你琢磨這篇論文得有兩整天了吧……怎麼就寫了個題目……”
“可能我天生沒有占蔔天賦吧,”蓓娜苦笑着,“快去休息吧,我保證一會兒就熄燈睡覺。”
第二天的占蔔課在早飯後。早飯時禮堂裡一個五年級的拉文克勞突然放聲大哭,邊哭邊哽咽地哭訴自己太笨了,一定無法通過考試。她很快成為了第一個在龐弗雷女士那裡拿到鎮定藥水的人。
這也正常。整個五年級部都感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壓力,普通級别巫師檢定是越來越接近了。再加上烏姆裡奇的重壓,沒人能真正喘得上氣。
蓓娜伸手拿了一塊覆盆子餡餅,目送着那個拉文克勞女生被扶走,耳邊響起了悄悄話:“哎娜娜,我準備今晚就去參加赫敏和哈利組織的那個社團。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波尼塔壓低聲音,餘光不時瞟向教授用餐席位。
“你終于決定了?”
“嗯。我本來不太喜歡這種活動的……但是烏姆裡奇實在逼人太甚!上節課下課我去請教問題,她惡心地摸着我的腦袋說書裡的東西不用會,死記硬背就可以了。”
蓓娜咬了口餡餅,“那你回來一定跟我說說。”
“你不去嗎?”
她輕輕晃晃蛋卷似的波浪蓬發,歎着氣,“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占蔔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