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姆裡奇當上校長的頭一個禮拜,全都用來在學校各處跑來跑去,應付其他教授的要求。離了她,這些教授好像誰都沒辦法清除自己房間裡的煙火。
經常學生們拿着書包朝各自學院的塔樓走去時,就會碰見被煙火熏黑了的烏姆裡奇步履蹒跚、滿臉是汗地走出教室。“非常感謝你,教授!”身後的弗立維教授用尖細的聲音說,“當然了,我自己能夠清除這些煙火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這個權力。”他滿臉笑容,當着臉上污七八糟的烏姆裡奇的面關上了教室的門。
這些混亂的煙火當然是弗雷德和喬治的傑作,他們成了格蘭芬多的英雄,休息室裡連着好幾天到處都是和他們碰拳擊掌慶祝的人。
一直到下個禮拜五占蔔課才又重回課表。可隔天就是複活節假期的開始。
蓓娜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吧,确實,隻需要再忍受想要吻他的沖動一天就能利用複活節平複一下。不高興吧,也是,複活節假期過後離考試就隻有不到六個星期了。
這也許意味着明年不會再見到費倫澤。
因為畢竟他教課也隻是為了替補特裡勞尼的位置。
“明年你會繼續修占蔔學嗎?”
波尼塔的提問不免戳中了她的感傷,“我不知道……這取決于我的考試成績吧。”
那天的課蓓娜頭一次早早就到了。她想來想去還是希望能在假期前多看他幾眼,可又不敢進去的太早,就在空蕩的走廊裡來回踱步。
門吱的一聲開了一條縫。
“來了就進來吧。”
蓓娜忐忑不安推開了門一一果然如她所料,學生們還都一個都還沒到呢。
“真是很難得,”費倫澤背對她在書桌講台前整理着一摞羊皮紙論文,“今天不光是沒有遲到,而且還是第一個到的。嗯,值得表揚。”
他豐碩健壯的後背正朝着她,簡直令人臉紅心跳加速不止。厚重的斜方肌下壓着菱形肌緊緊裹着結實的肩胛骨,順着脊柱一路到起伏有錯的馬.身。
少女倉促咳嗽了聲急忙挪開了視線。
“我……我是想早點來給你這個的。”蓓娜從身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論文,顫顫巍巍地上前一步,“你上節課說論文需要改一改重新交,結果停課了一周……”
費倫澤轉過身,垂眸俯視着她低下去的頭頂,伸手去接論文。
他大了不隻幾号的手和她的出現在同一畫框裡極有沖擊力,隻要他想,她的小手腕就能被他的一根指頭輕松折斷。
“整整半頁?”馬人微笑了起來,接過來的時候大拇指不經意拂掃過她的食指指尖,“這還差不多。”
他的拇指指肚,有着糙砺的紋路。
“布魯内爾小姐,其實我一直有意和你談談你的學習态度問題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