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斷了。
但沒關系。很多很多分鐘後費倫澤修好了它,擦拭幹淨.濕漉漉的木闆和藤條。
天邊即将泛起魚肚白,馬人溫柔地在熟睡的少女額前印下一吻,為她蓋好被子。挎上斜背包走向門口。
蓓娜醒來時,肚子已經咕咕叫個不停了。正午的陽光從穹頂微弱折射下來,她揉揉蒙蒙的眼睛,下意識蜷起膝蓋向周圍看去。
洗得幹淨馨香的床單和蓋在她身上的厚軟被子,諾大的床腳邊的矮木樁放着一捧閃着露珠的新鮮花卉和一碟被牛奶錫壺、奶酥餅幹和培根黃油面包所填滿的銀盤。
這裡不是她的寝室。
遲來的瘋狂回憶瞬間把大腦堵得滿滿當當。潮濕.和濃郁,汗水和滑膩,蓓娜咬住被子一角捂着臉又倒了下去。
她并沒有醒來他不在的那份落寞一一枕邊一張卡片上劃過費倫澤飽含柔情的字體。解釋他今天明天兩天都會在禁林裡。
原來他的床是這麼軟的嗎。她有太多問題想要問他了。他晚上有時會睡在這張大床.上.嗎?說起來,她還從沒看見他入眠過,倒是她自己,在費倫澤面前昏睡過去很多次了……她翻了個身,動作一大不.禁.酸痛地扯了扯嘴角。一擡頭卻又瞧見床頭桌上一大杯的藥湯。
臉上再次熟透了。
僅僅一個上午的缺席,城堡裡就有各種各樣的新鮮消息。蓓娜大半天都沒課,下午兩點一刻才走進禮堂,遠遠就模糊看到一小群人正聚集在格蘭芬多餐桌桌尾。
“凱蒂!你回來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她高興地說道,“他們在周一讓我離開了聖芒戈魔法醫院,我回家住了幾天。”
哈利也過去問候,迫不及待地詢問凱蒂是否記得當時在三把掃帚的女盥洗室到底是誰交給她那個下了黑魔法的蛋白石項鍊包裹。
凱蒂搖搖頭。“抱歉哈利,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進入盥洗室後的所有事,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哈利沒有對此太過失望,他剛要安慰凱蒂幾句就順着凱蒂的目光定住了,猛地回頭。
蓓娜也望了過去。
隔着幾個嬉笑跑過的低年級赫奇帕奇,馬爾福臉色慘白地對望着凱蒂。
他向後退着急忙快步離開禮堂。哈利追了上去。
“一個個的是怎麼了?”波尼塔從蓓娜身旁冒出來,吸溜着嘴裡沒吃完的果凍,“走吧娜娜,别忘了傍晚前我們有節古代魔文。”
-
當晚的休息室裡氣氛很不對,蓓娜和波尼塔抱着書進來時被吓了一跳。
“怎麼回事……”
哈利靠窗坐着,頭扭過去盯着窗棱一言不發。赫敏、羅恩和金妮神情嚴肅地圍着坐成一排面朝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本這學期哈利愛不釋手的破舊魔藥課本。
“我告訴過你那王子不對勁,” 赫敏抱着雙臂,“而且我是對的,不是嗎?”
“不,我不認為。” 哈利固執地說,仍然不看任何人。
蓓娜和波尼塔識趣地迅速離場。在這種情況下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不過似乎沒什麼必要一一消息傳播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全城堡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顯然哭泣的桃金娘出現在了城堡裡的每個盥洗室傳播這個故事。潘西·帕金森到處添枝加葉着故事,并且去醫院探望了馬爾福。斯内普則清晰地告訴了所有職員發生了什麼。哈利剛剛被叫出公共休息室并忍受了和麥格教授在一起的極不愉快的十五分鐘,她告訴他,他很幸運因為他不會被開除,同時她真心地同意斯内普教授的每周六的禁閉,直到學期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