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幾步路就走到車門前,蒲州白紳士地為她打開了車門,趁着給佟悅系安全帶的時間,飛快的在她的唇上輕啄一口。
還特别愛占小便宜。
佟悅感覺到氣息的逼近和轉瞬即逝,但這樣的感覺并不讨厭,像是回到了最青澀的那個時代,躲在漆黑的小樹林嘗試禁果的少男少女。
但是很可惜,佟悅沒有嘗試過,更何況,她也不想再回到那個年代。
車子很快地駛向禦景天府,家裡漆黑一片,到這時才有了些許光亮。
出乎意料的是,蒲州白的反應太過正常,她以為晚上的那麼一次撩/撥,回到家肯定會吃不消,感情他這人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佟悅的想法落空,但她逮住機會快速逃離未嘗不好。
“你要先洗澡嗎?”佟悅詢問身後的蒲州白。
但是她正着身,并未看見蒲州白的神情,隻是聽見蒲州白悶聲回答她,“你先去,我等一會兒。”
至于這個等一會兒,佟悅也沒有多想,上了樓後便拿着自己的換洗衣服進門。
蒲州白在卧室耐心地等了兩分鐘,随後單手解掉自己襯衣上的紐扣,露出健碩的腹肌,打開了那扇門。
燈光不算強烈,夾雜着朦胧水霧與幾分熱氣,她的頭發微濕,連帶着眼眸也含有幾分潋滟,特别的她望過來的眼神,像是突然被石子擾亂的湖面,或者是受到驚擾的小鹿,濕漉漉的讓人想要疼惜。
佟悅被蒲州白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一時間手也不知道該遮住哪裡,但她知道現在已是徒勞。
佟悅的臉上不由得染上一層绯紅,或許其中還有個原因是看見此時沒穿上衣的蒲州白,被美色勾引。
浴室本就不大,蒲州白的一步步靠近,水流将佟悅的發尾打濕,黏在脆弱的脖頸上,他擡手,輕輕的将那一縷頭發放至身後。
他寬厚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佟悅的半邊臉,她被迫擡頭,對上他那雙早已虎視眈眈的眼睛。
他不給佟悅任何反應的機會。
随後,蒲州白強勢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狂風席卷,一切都變得越發不可收拾,甚至連佟悅自己也忘記是怎樣解開蒲州白那條難纏的皮帶。
誰說男人過了二十五歲隻能聊聊天的?她佟悅要舉報!
——
第二天清晨,柔軟暖和的光線從縫隙中灑落,随着門被推開,帶着絲絲涼風吹來,佟悅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着窗外晃過的天氣,有些分辨不清時間。
蒲州白穿着居家服,正端着一碗清粥進來,本意是要叫醒佟悅的,沒想到這人倒是自己先起來了。
他将床頭早就準備好的水遞給佟悅,佟悅起身,隻感覺全身骨頭散架一般的疼,罪魁禍首明明就在面前,可是她還什麼辦法也沒有。
佟悅冠冕堂皇的接受着蒲州白的照顧,猛地抓住了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東西。
今天上班啊?
堂堂經理不上班,這要是再被那些人嚼嚼舌根,包鬧笑話的。
“都怪你。”佟悅出氣般的移開了蒲州白握住的勺子裡那口吹涼的粥,掀開鋪蓋就準備下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控制住。”蒲州白說話這語氣倒并不像是真的認錯了一般,他跟在佟悅身後,佟悅往哪兒,他就往哪兒。
佟悅卻有些生氣,氣蒲州白明明知道自己要上班還下手沒輕重,也生氣自己昨夜為什麼不拒絕蒲州白,還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寶寶别生氣了,我幫你請假了的。”蒲州白聲音放軟,倒是說了個佟悅聽了起雞皮疙瘩的稱呼。
昨天晚上蒲州白就是這樣一口一個寶寶,一步一步引誘佟悅接納他的所有的,腦袋裡不合時宜地想到了昨夜他在她的耳畔低聲哄騙,“寶寶,放松。”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兩個字,卻十分勾引人和讓人心甘情願,活像一種cy。
“别這麼叫我。”佟悅撇開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抓住了句子的重點,反問道,“怎麼請假的?”
“我說你要去東盛集團跟進計劃,所以用你的手機跟劉總監請了半天假,本來是想請一天的,但我想你肯定不會同意。”佟悅正在刷牙,蒲州白便牽着佟悅另一隻空閑的手,這樣看來,莫名覺得蒲州白很黏人,特别有嬌夫相。
“而且我已經讓趙恒幫忙打理了,應該待會兒他就會把資料送過來。”
佟悅發覺自己已經被安排好了,提起的心不免得落下。
佟悅也不想和東盛集團的那個人有所來往,這不得不讓她回憶起那一段經曆,現在想想都感覺後怕,若是那個時候蒲州白發現了她的手鍊也不打算幫她,那麼此刻的她,心許不會再這樣光明正大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謝謝你。”佟悅說的話讓蒲州白感到莫名其妙,但眼前這人又踮起腳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他便什麼也不問。
是謝謝,你救我逃出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