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佟悅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闫玲打過來的。
“佟經理,我錯了,可不可以不要開除我?”這聲吵鬧的聲音瞬間影響掉了她的食欲。
“等我到公司再說。”
佟悅面無表情的挂了闫玲的電話,和蒲州白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
他昨天晚上說事情交給他去處理,所以不到幾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
看樣子,這件事情和闫玲脫不了關系。
“我送你去公司,發生這樣的事情,趙恒今天應該也要去視察宇正,我去也是一樣的。”蒲州白拿過挂在椅子上的衣服,和佟悅出了門。
“闫玲是個新人,如果這麼說的話,似乎是很容易被說通。”佟悅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确定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你忘記了一個事,誰離職了。”
蒲州白的一句話就點醒了她,還能有誰離職,當然是她“親愛的”好同事啊。
“張穎。”整個公司,對佟悅最有敵意的人就是張穎。
但具體事情還需要到了公司才可以解決。
*
八點半,宇正公司。
趙恒接到蒲州白,佟悅跟在身後,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所以沒有誰注意到佟悅是和蒲州白一起來的。
公司陷入慌張緊張的氣氛,兩位警察正在公司等待佟悅過去做筆錄,佟悅随口問一句,“闫玲呢?”
“佟小姐,她已經被帶去警察局做筆錄了,她說,是有人要陷害你,所以還需要你親自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蒲州白和佟悅對上視線,佟悅搖搖頭,意思是她要去警局一趟。
劉總監站在一側,十分心驚膽顫。
自從宇正被佟悅接手後,本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沒想到出了個這麼個事。
雖然沒有嚴重到出人命,但是還是害怕蒲總會縮減對宇正的公費力度,那麼宇正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立足,又會再度陷入困難。
佟悅走後,整個公司突然陷入一陣恐慌,因為蒲州白正坐在那個令人恐懼的位置,即便是坐着,周身也散發着難以忽視的低氣壓。
他的眼神掃過站着每一個人,随後擺了擺手,讓他們散去自己的工位上。
而蒲州白轉而進了佟悅的辦公室,從左到右的觀察了一遍,随後坐在椅子上眉目緊鎖。
不生氣不生氣,蒲州白,一切等佟悅寶寶回來了再決斷。
不過這有着幾分關系的劉總監,是應該下台了,有權有勢卻不做事,到頭來功勞還要往他身上走一遭。
——
佟悅到警局的時候,已經給闫玲做好了筆錄正在被拘留,佟悅沒來得急問,想着把筆錄做了後再細細盤問。
許是因為闫玲的筆錄,所以隻問了佟悅幾個關鍵性問題,其中一個提到,佟悅和張穎的關系如何。
張穎,那個已經主動辭職的原同事,更是那個曾經使喚她的上司。
這件事情和張穎有關,好像并不是無法預料的。
“除了關鍵人張穎,還有一個關鍵的中間人。”警察将幾張資料遞給佟悅,佟悅接過,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倪瀾。
倪瀾和張穎是什麼關系?
“根據調查,倪瀾和張穎同讀一所學校,并且同一專業,隻是倪瀾辍學早,提前進入社會,出入一些風流場所來獲得生活的籌碼,闫玲是倪瀾的表妹。”警察說道,“而現在與倪瀾有男女朋友關系的人是徐靖宇,但是這個人還沒來得及調查,所以不清楚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情。”
佟悅沉默一會兒,腦袋裡的線索更加明确。
“徐靖宇是我前男友,我和倪瀾,以及張穎都存在一些矛盾。”佟悅站起身,換了個話題,“找到了博物館的監控嗎?”
“當然。”這件事情蒲總早就吩咐下去了,自然是查得格外的認真。
局長都得三分薄面的人,像他這樣小人物更是不敢得罪。
“監控中顯示出來的信息,是倪瀾提前幾分鐘進入安全出口,闫玲遲一點進去,應該是在交接注射的東西。”
“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前一天,張穎和倪瀾相約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咖啡角落碰面,可以看出張穎給了倪瀾一張紙。”
這是一場蓄謀,隻是作案人太過青澀并且根本不害怕,所以絲毫沒有考慮後果。
蓄意害人的後果。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們了。”佟悅道謝,随後出了警局就看見蒲州白的車停在路邊,隻是駕駛位坐的人是趙恒。
“太太,我送你回公司。”
佟悅聽見這一稱呼,突然一愣,連忙擺手道,“你以後還是叫我佟小姐就好。”
這樣的稱呼還是格外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