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觸母親以外的某人臉紅到頭頂冒煙,僵硬束手束腳不敢動彈,直到讓托爾和蘭波互相拉扯開才解決了。
李桂林事後相當後悔自己說的這句話,在家都要瘋狂藏匿糕點不讓艾露瑪發現。
“謝謝桂林!以後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吧。”艾露瑪松開手拍拍胸脯。
蘭波繼續坐在椅子上,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難以形容現在的古怪心情。
對面前發色漸變的幾個女人,不對應該是龍。
也就是老闆所說的古怪物種嗎,真的好多,後面又聽到世界級的露科亞好像是埃及神明這回事。
蘭波嗆了口茶水,沒想到一臉陰郁的遊戲西裝宅男法夫納是傳說中的北歐詛咒之龍,還有職業服裝的工作龍艾露瑪和在小林家當龍女仆的托爾來自另一個魔法世界…
心情複雜,物種繁多,另外幾個小孩子看見熊貓使勁蹭蹭。
李桂林沒全部告訴蘭波,總不能講除了小林和泷谷真是普通人以外,其他的要麼是魔法師要麼是另一個種族。
但,李桂林看了看蘭波用公筷幫忙夾菜的反應,他想還是不要打擊員工的自信心為好,雖然先前的自尊早被他一拳幹碎了。
一行人吃飽飯後,聚集一起拍了張合照,寶貴的照片則被李桂林塞進黑色相冊保存。
桂花酒的酒香味和花香味飄蕩的空氣中。
很少喝酒的某人像爛泥一樣躺在沙發上打盹。不知道跟小林他們喝了多少杯,已經醉成爛泥的小林被托爾背回家了,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
臨走前露科亞卻跟蘭波說了句迷惑不清的話,“咦,蘭波先生身上好像也有龍的氣息哦。”
“?”蘭波攥緊衣袖,試圖回想起記憶,也有龍的…氣息?
仔細收拾好餐桌後,蘭波坐在沙發邊上看着李桂林閉目泛起一臉紅暈,深感他的酒量很差,彎腰貼近又伸手戳了一下。
有點燙不過很軟,感覺到有東西在碰自己,李桂林擡手拍開,起身扶額嘟囔道,“我去睡覺了,蘭波早點睡,晚安。”
砰的一聲關門。
“晚安。”蘭波摩挲了下指尖,關燈回房。
誰知道後面李桂林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了幾分鐘,意識卡頓猛然睜開雙眼,悄無聲息的打窗戶,踩着窗框跳出去一路飛奔。
此時,蘭波在側室房間内開燈寫詩,根本沒有意識到今晚有多離譜的事情發生。
一道黑影飛快移動,速度越來越快,步子穩穩踩過屋檐再踏上樓棟建築欄杆閃過。
全身自然融入黑夜,直到徹底看不清身影,要是仔細查看臉上的紅暈泛泛,沒人知道這人到底是清醒了還是喝醉了。
這時附近的廢墟建築傳來止不停的槍聲,李桂林聞聲頓住,刷的一下抽出短刀,腳下又順拐了個急轉彎。
急匆匆跑過去看熱鬧,激烈的黑手黨搶地盤槍戰打起。
閑來無事的太宰治拍了拍寬大的和服袖子,再繼續蹲坐在地上,扒拉着廢墟偷摸探頭看向前方其他勢力的瘋狂幹架場面,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他無奈歎了口氣,擺爛躲在一堆鐵桶後方等待結束。
低頭認真纏繞手心繃帶,突然耳邊響起一句清亮柔和的聲音,“好奇怪的物種啊。”
太宰治還沒擡頭看清來人的樣貌,鸢色的眼睛瞪大,脖子上橫着一把閃着冷光的鋒利短刀,索性是刀背部分。
要是刀刃的話,恐怕他還沒說出最後的遺言直接血濺當場了。
就算自己想死,也不是被他人殺死啊。
太宰治屏住了呼吸,思緒亂糟糟的想着這人是誰,為什麼走路聲響都沒有,是異能力者嗎,還是其他勢力的殺手。
手心冷汗滑膩,他咽了下口水,不敢掏出懷裡的槍支,緩緩舉起雙手道,“閣下與我有什麼仇恨嗎?”
自己才剛逃出家門,結識的仇人也沒幾個,目前為了保命隻能先試探看看了。
“……”夜風吹過腦袋,似乎吹醒了半點意識。
李桂林頓了頓不是物種嗎,居然是人類,好奇怪那為什麼這人的靈魂是白色包裹黑色。
頭一回見識了,他尴尬收起短刀,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邪惡物種。”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嗎,沒事沒事。”短刀離開脖子的那一刻,太宰治使勁拍着胸口。
黑發被冷汗沾濕貼在耳邊,瞳孔微縮,好恐怖,要是自己不發聲的話後果難以想象。
然而,李桂林拍拍袖子坐在太宰治身邊,前方危險的子彈與炸藥橫飛。
後方自個悠閑吃起零嘴,一點都不害怕這個危險的地方,身上的酒味與花香早被夜晚的冷風吹散了,除去意識還是稍微模糊以外。
太宰治很沉默,這人怎麼回事不怕死嗎,天太黑看不清他的樣貌,便提起膽子問道,“我叫太宰治,敢問閣下大名。”
李桂林停下嘴裡嚼零嘴的動作,認真想了想日本人的稱呼,他故意撓了撓臉一本正經的說道,“蘭林桂李…”
直接把名字反過來叫,大概想了點名字應該都有四個字,反着再加個蘭波的蘭字好了。
順便摸了摸太宰治的發頂,又發給他一包在懷裡捂熱乎的零嘴。
好奇怪的稱呼,但看樣子這人不像是糊弄他的語氣,根本沒意識到面前是個天生不會騙人的家夥。
結果太宰治還真的信了,反正打不過他隻好接過零嘴,“蘭林先生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
很真實很肯定的回答,這把太宰治整懵圈了,聽口氣是真的不知道來這幹嘛的。
他又問:“啊?那你迷路了嗎?”
“沒有,我好像記起來,我是來看熱鬧的。”李桂林仰起頭,混亂的意識慢慢敲醒剛才的想法。
太宰治尴尬一笑,你管黑手黨搶地盤現場叫看熱鬧,左右轉了轉眼睛,試着忽悠李桂林去鐳體街那邊熱鬧多去看看。
兩人愉快聊了會天,等太宰治再次挑話題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他呆坐了一小會咬口松軟的點心沉思,鸢色暗暗的看不出神色,這人又什麼時候離開的。
另一邊,李桂林運起輕功往鐳體街跑,剛進去就看見一抹橘紅色的身影跟一群小孩子吵鬧。
“這是什麼東西?”他偷偷繞過廢墟藏住身子,直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