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過生氣的時候…就是鐳體街爆炸那天,真的好絕望啊,等了七八年的夢想全部碎成一片,我恨不得把那個炸了街的那些異能力者撕成碎片!”
李桂林回眸死死盯着蘭波,忍着怒氣低聲說道:“我一定要他們下地獄!”
随後某人吸吸鼻子松開拳頭,掰着手指算到:“忘了,之前打電話時候,明偶他們說找到那個人後,直接抓回種花做成人皮人偶再釘進棺材闆裡超度…”
理智回歸,緩緩收起周圍迫壓的炁。
李桂林往後倒退站在蘭波身邊,眼神清澈,微笑看着他道:“有可能我不會把他撕成碎片,但是我的好朋友們絕對說到做到,明偶把他們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忠惡好輪回?”
呆瓜迷茫,這個真不懂啊,歪頭看着他求答複。
畢竟在種花,好朋友都喜歡擠進他房間,一起看電視吃東西,玩累了,十幾個人堆在頭枕背靠睡覺。
特别是玲玲,一個麻花辮旗袍蘿莉,超級可愛的女孩子,喜歡枕着他大腿睡,美名其曰:林林就是玲玲,睡哪都一樣,實在不行她給大腿交換枕,急得某人連忙拒絕。
為此對于蘭波每天來蹭床鋪相當歡迎,原本就習慣了。
“……”
蘭波有些恍惚,頭一回疑惑人皮人偶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老闆你朋友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比起記憶中的同事們,也許因為是戰争壓迫,好像每個人都喜歡憑介武力,單個做出無法讓人理解的事情。
同樣看過過去新聞裡面種花更愛組團作戰這件事,蘭波不禁汗顔。
明知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
蘭波沉默說道:“那個桂林,我現在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情,你能幫幫我嗎?”
意圖立馬撇開,金綠色的眼睛暗沉,低頭微笑看着旁邊人聞聲過來說:“什麼?”
“你湊近點。”蘭波悄聲将手套摘掉,揣進衣兜裡。
李桂林:“?”
聽從安排,貼近一步,擡頭看着他。
“唔?!”突然下巴被鉗住擡起,近距離看着蘭波親上來,大腦宕機。
太過突然,還沒來得及掙脫開,後腦勺被死死摁住,強制性吻的更深了,互相交融殘留在口腔内的薄荷清香。
感覺呼吸不到氧氣了,掙紮幾番無果,李桂林趕忙抽出短刀,飛快擡起刀背往摁住後腦勺的手拍去。
“啪!”手背瞬間泛紅,疼的松開。
打掉這隻騙人的手後,李桂林擡起膝蓋用力往上捅,成功分開貼成零距離的蘭波。
清秀的臉蛋紅的發燙,整個人暈乎乎的,反手将短刀架在胸前,腳步往後使勁倒退,語氣羞憤道:“你在做什麼?!這種事我才不要幫忙!”
再也不相信這條鹹魚了,鬼話連篇,嘴裡全是對方的味道,好奇怪。
“可是老闆已經幫過我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想做。”猛然被踢開的蘭波揮手碎開擋在捅過的亞空間。
再次扯起笑容看着舉刀閃避的某人,剛剛的法式熱吻感覺不錯,薄荷味殘留在口腔中,忍不住輕舔唇角吞咽下味道。
李桂林表情複雜:“……”震驚看着對方一副品嘗美味食物的模樣,好怪。
“那什麼我…對哦,已經幫過你了,這次絕對不會幫你!”遇到不要臉的人完全理懵的李桂林匪夷所思。
還帶這樣,但感覺氣勢不能輸,然後惡狠狠瞪着蘭波,眼神持續透露出不可置信,仿佛頭次見到本性暴露的蘭波。
莫名害怕,想跑了。
心一橫,腳步扭轉準備開跑,忽然後領子撮緊,被蘭波一把抓住領子往後拖回去,對方強制摟住自己脖子,臉貼着臉磨蹭。
感覺到臉頰邊的熱意,李桂林着急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幫你,快放開我!”
試圖擡起手,掙開蘭波勒緊的結實手臂,感覺效果不佳,他連忙收起短刀,手心凝聚出幽青炁流。
準備給蘭波來一波最怕的毀容打擊,突然一道銀白色的手機屏幕出現在眼前,顯示沖繩海灘度假遊酒店機票預訂中。
李桂林愣了愣,輕咦道:“嗯?”
居然是海灘哎,手中掙紮動作停下,目光盯着屏幕看。
将下巴擱在自家老闆腦袋上的蘭波緩聲解釋:“你跑什麼?隻是讓你幫我看看度假遊機票怎麼樣,況且我是黑戶買不到啊。”
内心還有一堆充足借口忽悠老闆。
“…那我幫你看看。”某人注意力全在買機票和釣魚上面。
側臉被親了好幾下都不知道,傻愣愣握住蘭波的手被對方拖回家,完全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沿路上,李桂林一邊點戳屏幕買機票預訂酒店,一邊半信半疑的說:“蘭波不是蘭波。”
這句話早就想說了,幹脆現在問問。
“我不是我?”蘭波疑惑看着李桂林,感覺雲裡霧裡的說不清。
“額,不是這個意思,我感覺蘭波的名字不像是你的呀。”
“?”
暮夜,銀白色手機亮光照在李桂林臉上,擡起棕黑色的眼睛盯着他,外在毛骨悚然。
露出微笑暗示我全都知道哦,你最好别糊弄我。
此刻夜色沉寂,蘭波對視着他,心髒跳的飛快,冷汗滑過手心粘膩。
感歎有時候桂林人畜無害,有時候清楚到看破人心且毫不留情的說出口,猝不及防。
和以前問他名字時候一模一樣。
對方眼瞳清澈見底,幹淨的宛如平靜湖水般沒有任何波瀾起伏,莫名讓人心生害怕與恐懼,太幹淨了,不像是人能看透出的視角。
不過還是老實說出來比較好,蘭波心虛摸了摸鼻子,不過這個名字真的爛大街啊。
就這樣,蘭波漫不經心地說道:“保羅…”
“咦?”李桂林笑了笑,又問,“這是蘭波原本的姓名嗎?”
蘭波沉默說道:“可能是,我隻記得小時候我母親叫過一次。”
“那好吧,果然叫蘭波好聽,阿蒂爾也好聽!”李桂林摸摸下巴沉思,“總該是個名字而已,等蘭波以後想全了再說也不遲。”
“你喜歡就好。”蘭波微笑。
“好耶!我最喜歡阿蒂爾蘭波了,不對,是現在喜歡你。”
李桂林指了指再次被直球撩到沉默站在原地的鹹魚,以為他沒聽見,再次說道:“就是喜歡你這條笨蛋鹹魚啦,無所謂其他。”
随後他轉移視線看着手機,完成最後一步付錢,把手機丢給蘭波,繼續牽着他的手往距離一百多米的公寓住所跑。
蘭波莫名看着他們握緊的手,小聲說:“桂林他喜歡我。”
被動忽略一層懶惰,喜歡自己本身,無所謂其他關系嗎,真的很開心好高興。
等到家後,李桂林一臉興奮的跑去隔壁小林家,邀約明天一塊去沖繩海灘度假。
愉悅的歡呼聲在兩家躁動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桂林躺在床上,跟一旁的蘭波聊起自個的種花朋友,喜歡跟蘭波一樣喜歡蹭床打盹睡覺。
蘭波:“……”
想象出十幾個人堆一塊,有男有女。心情莫名不爽,等關燈牢牢抱緊自家老闆,至少現在沒有他們。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興奮收拾打包好行李。
全員出發機場前往沖繩,誰能想到剛下機到酒店後,卻被一場遲來的細雨暫停。
也隻有李桂林一個人滿臉笑容跟他們打好招呼,等雨停了過去找他。
完事某人戴着墨鏡頭頂草帽。
一身淺藍色雲紋短衫往兜裡塞了四五瓶調料,老實揣起帶來的海釣工具,撐開傘沖進細雨蒙蒙的海灘。
去尋找大片海石礁區準備起坐釣魚。
全程看着自家老闆跑走,蘭波站在酒店門口的棕榈樹下沉思,平常工作還好,釣魚是真的不想跟過去。
真心不懂釣魚佬的快樂,上次跟人去釣魚,想吃點豆腐,一直被提醒安靜要安靜,忍不了會怒喊:“你走開點,别打擾我釣魚。”
雖然事後會道歉語氣太沖,乖乖得來的美食作為補償賠禮。
可一整天看老闆釣魚,一動不動盯着魚杆也不說話,蘭波感覺無聊透頂見沒戲,轉身回家看書寫詩算了。
回到現在,正揣着釣魚竿的李桂林,好不容易找到礁石區。
将東西丢沙灘上,再一屁股坐在海水翻滾擊打的石礁上,索性海風沒有那麼躁動,把傘插在石縫裡面。
長長的魚杆線勾上檔,李桂林起身站穩,運起小臂往後揮起魚竿起釣。
“咦?”
他疑惑握緊魚竿,怎麼扯不動了,手中的竿子硬邦邦的動不了。
難道往後甩的魚鈎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是人還是金屬垃圾?
李桂林放下魚竿,将墨鏡往上扶,回頭看着金燦燦的沙灘上,平平坦坦空無一人。
隻有魚竿上的銀色細線閃過亮光,棕黑色的眼睛盯着那抹亮光,他迅速跳下石礁往銀光處跑。
一步一步走過去,眼底幽青越來越濃。
在這片沙灘區四處尋找魚鈎,隔着沙底隐約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李桂林頓了頓:“黑紅色的東西,是遇難的異能力者嗎?”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才開始徒手挖沙地,挖了十幾下。
才看見一抹白色背部出現,是人哎,好像還活着,李桂林皺起眉,手心凝聚炁炸開周圍半圈沙坑。
又從埋沒的沙坑裡頭用力拖出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
将人翻過身來,準備查看是否存活,趕緊摸摸心髒位置。
撲通撲通的,李桂林急忙歎了口氣幸好還在跳動,又從兜裡掏出紙巾幫忙擦幹淨來人臉上的沙子。
等李桂林正面看清此人的容貌後,忍不住驚歎道:“哇!長的真好看,額,不過他怎麼長的那麼像小中也?”
宛如神明般的容貌,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側面編制成小辮子斜紮起低馬尾。
隻是不知道眼睛是什麼顔色的,仔細觀察,除了發色以外,這不就是活脫脫一個成人版小中也嗎?!
埋沙子裡話,他不會是…
李桂林猶豫半會,想起老家小說某條流沙河裡的魁梧大漢:“外國的話,應該是叫妖精吧,流沙妖?”
一邊想一邊伸手測了下鼻息,好在呼吸正常,單純昏迷了而已。
又仔細查看了一下陌生遇難人的随身物品,幾件普通英文飾品,看文字像東非特産。
啊這,難道是東非遊過來的嗎,好勇猛,中途不會碰到台風跟海浪吧,看樣子怎麼身上還有淡淡的種花結界氣息。
深知自家結界有詛咒怨氣,這人沒被結界壓縮成肉泥飛灰,堪比活着的奇迹。
還是一個比蘭波命還硬的家夥,總結出來,可能是從東非或者歐洲遊過來的,也有可能走錯撞自家結界上了。
李桂林張開手心,運轉起炁海,看着陌生人的胸口位置認真觀察,突然一條紅龍猙獰怒吼叫他快滾出去。
“兇什麼兇!”李桂林生氣道。
擡起刀尖對準那人胸口,身後落神微微睜開,與紅龍猛然對視,真神的眼睛與削弱版神明。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級别,兇惡暴躁的紅龍吓的縮起尾巴,趕忙閉上黃金瞳,瞬間消失不見。
落神輕蔑看了一眼逃走的紅龍,閉上眼。
李桂林揮手消散開身後的大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妖精體内和小中也一樣都有神明哎,真有意思。
見那人悶聲咳嗽,估計等會就要醒了。
李桂林頓了頓,将頭頂的草帽蓋在對方腦袋上,随後扶起靠住椰子樹,轉身拿着沒有損壞的魚鈎回去繼續釣魚。
心知這人命硬後面自然會醒,自己順便做點烤魚墊墊肚子吧。
綿綿不絕的細雨緩緩停下,大太陽扒拉開厚厚的雲層,普照在鹹味海風呼動的金色沙灘上。
一刻鐘過後,收起魚竿。
李桂林提着滿滿一桶海魚回去,用炁烘幹撿來的柴火,再老練支起柴堆點火烤魚,一邊烤一邊撒佐料調味。
發覺旁邊救起的陌生人好像醒了,犀利的目光冷冰冰瞥向他。
李桂林歎了口氣,有些經驗遇難人的眼睛居然是藍色的,還是是金發碧眼純正外國人。
他拿起剛烤好的還在滋滋冒油孜然海魚,自來熟遞過去:“要吃點東西嗎?”
保羅魏爾倫茫然接過烤魚,面無表情看着他。
疑惑這人是誰,東方人??看外表服飾像種花的,難道自己倒黴跑到種花來了嗎。
聽說種花超越者是個迷,他有絲緊張看着周圍荒無人煙的海灘。
雖然烤魚雖香,但是對嘗不到任何味道的他來說,吃了等于白吃。
“你在看什麼,這裡是沖繩不是種花。”李桂林嚼嚼香噴噴的烤魚,能看出這外國人迷茫,又道,“放心吃好了,吃壞了肚子我負責。”
李桂林莫名停住嘴,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總感覺不對,這話好像說過類似的。
“……”魏爾倫沒理他,皺着眉頭看着烤魚,試着輕咬了一口,碧藍色的眼睛瞪大,居然有味道!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我加了一點點炁,是異能力者能承受的範圍哦。”
“謝謝。”魏爾倫輕聲說道,準備等吃飽喝足了,再現宰了這個救他的人也不遲。
“不客氣,報酬的話讓我再看看你的靈魂。”李桂林眯起眼睛,剛才那條紅龍遮住了沒看清,擡起眼眸盯過去。
魏爾倫感覺這人有點奇怪,四目對視,這是神明的氣息。
魏爾倫:“同類!”
李桂林:“代碼?”
兩人同時喊出不一樣的話,氣氛突然尴尬。
李桂林梗塞咽下魚肉,内心瘋狂扣出并排問号,這家夥是人類嗎??全是數字拼成的東西,滿眼零、一,電腦代碼人好奇怪啊。
對此魏爾倫更加震撼,剛剛的氣息莫名融合。
百分百能确定他體内也有神明,就跟弟弟一樣,不對不一樣,那份更加虛幻真實。
忽略了某人同龍族混在一起的濃厚氣息,迫使魏爾倫堅定信心,百分百确認是同類要帶他一起走,再去找弟弟。
“咳,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李桂林,叫我桂林就好,你呢?”李桂林心虛摸了摸鼻子,尴尬想起沒問他叫啥。
“保羅魏爾倫。”
李桂林愣住:“……”
“等會你說你叫什麼??”他再次問道,是想的那個魏爾倫嗎。
對比其他蝼蟻,隻有同類才能托付感情的代碼耐着性子說道:“我叫保羅魏爾倫。”
“嗯…”李桂林立馬伸手捏了一把魏爾倫的俊臉。
熱的活的皮膚不錯,見他沒反應,隻是單純面無表情看着自己。
仿佛看呆瓜似的,李桂林撇撇嘴,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嗷!好痛。”貨真價實沒跑了。
純屬自作自受,幾滴生理鹽水委屈挂在眼角,懶得管了,反正蘭波也不是跟電影不一樣嗎。
魏爾倫更别提了,也許是自個想太多。
看人一直盯着自己還有烤魚,李桂林揮出炁轉手繼續烤魚,跟魏爾倫閑聊起到底怎麼來的日本沖繩。
魏爾倫如是回答,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從東非跑來,被海上風暴阻攔結果抄近路撞上了種花結界,隻是擦上稍微一點,詛咒到幹什麼都倒黴。
不久被海浪推上海灘,一直昏迷忘了時間。
李桂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跟我猜的差不多,你命真硬,不過能活下來最好不過了。”
魏爾倫:“還好,嗯。”
将烤好的魚再次遞過去,一人一條嚼嚼繼續聊。
吃飽喝足,魏爾倫站起身拍拍袖口内的沙子,冷聲說道:“同類要跟我去橫濱。”
忙着滅炭火的李桂林頭也不擡,打發道:“你想起就自己去吧,我才不要。”
魏爾倫一手拿着新鮮烤魚,一另手側身握緊重力,準備動用武力帶人走,突然一句話打消他的念頭。
“還有剛才我都跟你說了這裡是沖繩,我是這來度假的,況且我現在就住在橫濱啊,等度假回去,咱倆随時聯系,還有記得叫我桂林,叫同類好奇怪。”
“是來度假嗎,同…桂林開心就好,那我先走了,過幾天橫濱見,你記得要來找我。”魏爾倫愣了一會,沉思同類過來度假還是不打擾為好。
都說過住在橫濱,那過幾天再去找人也挺簡單的。
正在低頭開始翹椰子的李桂林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等我回去再找你,你快走吧,看你這麼着急走人,魏爾倫跟澀澤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還想着要不要一塊堆沙子玩,或者多付一份錢讓人留下來度個假,看出魏爾倫着急走人的心思。
李桂林心情郁悶,為難新朋友才認識一小會。
“抱歉。”不懂怎麼說話,魏爾倫低眸思索。
“道歉幹什麼,諾,椰子帶着喝點。”李桂林将剛撬開的椰子塞過去,順帶塞了根吸管。
随後他蹲坐在沙地上,拿着帶來的鐵鏟子開始堆沙堡。
魏爾倫呆呆抱住椰子,碧藍色的眼睛微微彎起,翹起一點嘴角,帶着惬意的笑聲說:“謝謝桂林。”
第一次遇到新同類就有第一份禮物了,喜歡。
離開前幫忙用重力幫忙堆出一個富麗堂皇的小城堡,李桂林還沒來得及感謝對方,卻發覺人已經離開了。
等到了晚上。
在酒店休息的蘭波才起身過去找人。
沿着人來人往的海灘走到盡頭,便看見不遠處,自家笨老闆跟中原中也和康娜炫耀自己堆的宇宙無敵巨型鋼筒沙堡。
蘭波湊近看看,又無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