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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一見一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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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詭異的對視。

除去某個對疑惑不解的李桂林,他認真看着面前臉色從晴轉陰再轉多雲的蘭波。

同樣,還時不時瞥向身後悄咪咪地在客廳溜了一圈,後面被他發現之後飛快撲過來的莫裡哀,“你們在玩什麼呀?快帶我一個!”

李桂林:“……”

他将靠在沙發的身子一偏,迅速躲過朝莫裡哀滿腔熱情伸來的兩條長胳膊。

而莫裡哀震驚得到的,僅僅隻有露臉蘭波的陰沉眼神,以及亞空間正面展露的堅硬鐵拳暴擊。

莫裡哀:“啊啊啊!!”

李桂林心虛摸摸鼻子,惆怅撇了一眼身後被亞空間反複折磨的莫裡哀,再回頭對蘭波說到:“要先吃飯嗎?”

“嗯,走吧,廚房在儲物室前面。”

簡簡單單的豐盛午餐,食物的香氣和窗外的花香一點一點環繞在餐廳。

可這對距離他們一米遠桌的莫裡哀來說,隻能黑着臉沉默微笑。

倒不是惡心啦,而是,為什麼傻了吧唧的家夥,怎麼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就那樣,端來三碗面,轉頭又搬走餐桌上的漂亮花瓶放在窗戶邊。

很自然地大步走去廚房洗手回來,随意向蘭波索要幹淨的帕子抹掉濕漉漉的雙手。

之後再坐在對面,大口吃掉包裝袋裡剩下的幾塊小麥面包滿足。

這些倒是沒什麼,可從李桂林毫不在意的所作所為。

仿佛沒把他當回事來看,也難說,簡直比自己更自然也更認為這原本就是他的家一樣。

完全沒有一個外人應有的,或是阿蒂爾分開半年後的陌生感。

簡直每一秒過去變得愈來愈過分熟稔了。

“蘭波…”李桂林糾結的捏着一把細小銀制餐叉,試圖挑起幾根面條,失敗了很多次以後,馬上說道:“我不會用刀叉。”

棕黑色的眼瞳注視手裡的精緻餐具,實在想不通冷冰冰的叉子,挑起的面條居然比泥鳅還滑。

李桂林撇撇嘴,畢竟習慣太久傳統的東西。

勉強接受看待的新事物,頭回感覺怎麼都這麼麻煩…

瞧着他的苦惱,和逐漸皺起的眉頭。

“親愛的沒事。”蘭波思考了半會,開口道:“可以的話,我先喂你?”

李桂林:“嗯?嗯!”能吃飯就行,無所謂計較。

如此,某人老實巴交地坐在椅子上,滿足接受蘭波的投喂,仿佛這件事很稀松平常,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這在莫裡哀眼裡,無疑頭腦風暴。阿蒂爾他到底用了什麼過分的手段,會讓一個算得上蠻有實力的人乖乖聽話?

看場面,有點像飼養成熟的寵物重新找回來,而後主人細心喂養的畫面。

養狗?不對,看樣子更像養隻焦躁的貓咪…

想到這,莫裡哀嫌惡的拉着臉,眼角抽搐,實在煩的不行,端着碗朝外跑。

“他怎麼了?”李桂林疑惑看了一眼莫裡哀飛速逃跑的背影。

他擡起下颚,理所應當的接受蘭波用紙巾擦拭嘴角。

當然,蘭波一副懶得搭理莫裡哀的模樣,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拍拍某人的腦袋說:“沒事,你吃飽了嗎?”

“嗯,我還沒吃飽。”李桂林點點頭,随後又笑眯眯地對蘭波說道:“醫生先生的想法真是奇怪。”

自己又不是随随便便的大傻瓜,畢竟人生地不熟,對蘭波依賴是有,更多的,隻想給予他更多的補償。

蘭波:“嗯?”

李桂林:“有問題?”

“沒有,反正你開心就好,我去端果盤過來。”

“好哎。”

同樣,幾分鐘後,重新回來的莫裡哀頓住,擡眸看向一直注意自己的李桂林,想小聲問道回應他。

結果卻被旁邊的蘭波再次剮了一眼,警告他再說廢話,當場皮都給他扒下來。

莫裡哀:“……”沒必要吧,他又不是混蛋愛找茬。

無奈在蘭波眼神攻勢下,莫裡哀悻悻聳肩,吹着口哨收起心思,長腿搭在餐桌上,後靠背椅悠哉搖搖晃晃。

而李桂林咬了一口剛剝好的幾瓢甜橙。

自始至終沒太在意二者之間發生的小動作。

他的目光逐漸轉移,一會停在不遠處的金色留聲機上,一會落在非常眼熟的角落擺放。

憑心而論,自己真心聽不懂這些歌調,也想不起來角落的書架物件。

迅速解決飯後甜點的美好,現在的他聽着慢吞吞的音樂開始犯困。

隻想找個地方躺着睡覺,直到自然醒了為止。

“好了,你需要休息。”蘭波欣慰地放下手上的剝好的橘子,事先将剩下的推給一旁虎視眈眈的莫裡哀。

然後看着旁邊就算吃不下也要主打不能浪費,使勁往嘴裡塞的笨老闆。

“唔,我才沒有,午覺能先等會不。”李桂林努力咽下嚼碎的橙子果肉。

果斷用手心慢悠悠地拍拍撐的圓溜溜的肚皮,不斷運轉體内循環的炁海。

淡淡的青色,肉眼可見的氣流不知從哪溢出來來的,片刻包裹身體,瞬間消噬掉外在的疲憊和困倦,滿血複活。

“嗯,好了。”李桂林轉頭看着蘭波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锵锵!這不就好了嗎,我要繼續吃橙子!”

沒等蘭波帶着無奈的笑意開口,一道極其危險的銀光正面朝着李桂林的心口襲去,“小心!”

李桂林:“?”

見蘭波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迅速退到一邊。

再之後,蘭波臉色鐵青,眼神冷漠的看着高高站在餐桌上俯視他們的莫裡哀。

滿桌精美的瓷器,下一秒就被氣勢洶洶的莫裡哀一步一步踩得稀碎。

直到停在亞空間隔開的十公分距離為止。

“親愛的阿蒂爾,請你讓開好嗎?”莫裡哀不滿說道。

蘭波皺了皺眉,冷漠地看着他說:“神經病…”

同時,李桂林撓了撓臉,表情疑惑,不明白蘭波為什麼要退開。

明明就再剛才,他完全可以反擊,甚至能當面秒殺了醫生。

比如直接折斷手腳這件事,對他來說,已經在土耳其那會做的足夠多了。

帶有惡意和莫名其妙殺意的家夥,根本不值得同情。

李桂林歎了口氣,慢吞吞地撩開垂在側臉的黑發。

他眼神冷靜地看着擋在身前的蘭波說道,“醫生是真的想對我動手,蘭波為什麼要阻止我?”

聞聲,莫裡哀同樣笑呵呵地說:“對啊,阿蒂爾你為什麼要攔着礙事呢?”

蘭波用眼角餘光看看預備蓄勢待發的李桂林,又看看莫裡哀幽藍眸子裡寫滿了自信。

這時,蘭波難得露出釋然的神色。

同情地看着莫裡哀心想,如果不是自己阻止的及時,就怕你的腦袋被笨蛋給擰下來當球踢了。

沒得到回複,卻得到蘭波關懷目光的莫裡哀摸不着頭腦。

他穩穩站在餐桌上,锃亮的皮鞋尖掃開一桌瓷片,抽出死死插亞空間前端桌面上閃着銀光的手術刀。

就這樣,莫裡哀将劉海梳理到腦後,指尖摩挲着造型精緻的鋒利手術刀。

轉眼側轉刀背,透光的吊頂水晶燈倒影來人蒼白俊麗的面龐。

原本平和親人的氣質,此刻仿佛一隻濺染了大半肮髒血污的紅眼白鴿。

莫裡哀高傲的擡起下颚,他冷眼看着蘭波,青金色的雙眼眯起,又語調愉悅的說着,“還是說,你認真的?居然是真愛,那幹嘛護的這麼緊呀——”

本以為就是個會廚藝的普通情人而已,想法錯誤,事實突然變得棘手起來了。

然而,蘭波卻低聲說道:“少管閑事。”

說完,莫裡哀面色變得跟黑漆漆的鍋底似的,他不爽開口道,“請你給我讓開!!”

别人不行,但至少面對算得上是好友的阿蒂爾·蘭波,他勉強能給句善意的警告。

蘭波帶着怒氣,啧聲說道:“你現在給我滾回公社!”

“?!”

憤怒與強制的語氣讓莫裡哀格外不滿。

他咬咬牙,朝後又看了看被小心護在後面全身顫抖看樣子很是害怕的李桂林。

那份病态的噬人眼神,仿佛能将這貨給拆開。

仔細瞧瞧裡面的不那屬于異能力的珍貴血肉,有多少值得自己無比吃驚的美妙。

蘭波立馬打起響指,燦金色的亞空間立馬困住餐廳内部。

莫裡哀挑挑眉:“嗯哼。”

他忍不住的舔了舔唇角,也許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份古怪的獨特氣流和剛才面食裡的味道一模一樣。

靈魂無限接近,如果直接生吞掉他血肉的話,那應該會好的體驗吧。

一旦有了這點偏激的想法後,本能就會變得越難克制。放縱開一切内心,說幹就幹。

“蘭波,他到底想幹什麼?”李桂林抿着嘴,沉默揪住了蘭波袖子搖了搖。

同樣,也很為難的擡頭看着高高站在餐桌上,試圖找到突破點接近的莫裡哀。

可蘭波什麼都沒說,隻是從亞空間裡掏出一把熟悉的短刀塞給自己。

“記住,從今天開始,無論在巴黎還是在其他地方,你一定要貼身帶着它,千萬千萬不要放在别的地方。”

“好哦。”

突如其來的短刀回歸,李桂林緊張地搓搓手心汗,在握緊刀柄的那一刻非常心虛。

“我說,你們能不能注意下我的存在!”被晾到一邊的莫裡哀氣憤跳下餐桌。

二人面面相觑,目光重新落在莫裡哀身上。

然而,他卻悠閑自在的理了理領口藍絲帶長結,繼續說:“放心,隻是稍稍借點你的血肉而已,大不了再治好不就行了。”

“我說了——”

沒等蘭波說完,李桂林卻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然後迅速舉起手裡的短刀,左腳步子朝後一劃。

幾乎看不清身影,砰的一聲,整個人飛快沖了出去。

迅雷不及的操作,下意識打亂了還在沾沾自喜的莫裡哀的本能反應。

同時,鋒利的刀尖輕易地刺破了亞空間堅硬的異能壁壘,朝四周碎開的金燦燦的光點。

伴随一抹森冷的刀尖殺意貼近脖間,一滴冷汗滑過臉頰,幽藍的瞳孔猛地一縮。

莫裡哀驚訝看着對方,那近在咫尺的無機制的棕黑色眼瞳。

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曾經同樣冷血時期的社長。

【不聽話那就多教訓教訓好了,當然,不可以沒有任何借口和理由背叛哦】

【如果來真的…那就殺了吧】

莫裡哀:“欸?!”這家夥是真的想殺了他!

這下子是徹底正面威懾住了莫裡哀。飛濺的鮮紅悄然劃開了午間最甯靜的時間…

“咦?”坐落在高樓上的銀發男人頓了頓,他手握着望遠鏡,将頭上的深藍色睡帽拽下朝身後看去。

依舊是空蕩蕩的樓頂層,一眼僅僅望見樓下街巷。

“真麻煩呢,怎麼好像找到了呢。”男人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又不滿地嘟囔了半會,“去還是不去,去還是懶得走。”

柔順發尾繞着指尖翹卷,緩緩睜開沒有一點高光的金紅色眸子沉思。

還是先過去找找看吧,不然自家公社的醫生快死了都。

他懶散的揉了揉眉骨,最後還是站起身,眨眼間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

“桂林!”

可随着二人的話音落地,李桂林靜靜承受着溫熱的猩紅沾染了半張清秀的臉。

毫不在意鮮血從臉頰上滑落。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倒在地上面色猙獰地捂着脖子的莫裡哀,“額啊啊——咳…無,無病…”

李桂林:“不可以。”

一句冷冰冰的話落了下來,緊接着,他又乘着對方暫時使用異能的功夫。

迅速拽起莫裡哀的衣領子,飛快拖到牆壁處。

絲帶似的異能力又凝聚又潰散,鐵鏽味的血液淅淅瀝瀝拖了一地。

之後他學着剛才莫裡哀的動作,一比一高高舉起短刀刀尖,将人整個狠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桂林?”蘭波大口喘着粗氣。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原本靜止停留在繁花玻璃窗上的蝴蝶,微微扇動了翅膀…

随即,蘭波捏緊拳頭大聲喊道:“你快閃開!”

李桂林轉頭:“嗯?”

犀利的目光,逐漸從莫裡哀痛苦的表情飛快轉移到掐緊脖子的大手上。

下一刻,布鞋鞋尖騰空離開地面五公分距離。

“終于找到了你了親愛的,别再動手了哦,還有之後能請你離開嗎?”維克多·雨果皮笑肉不笑地眯着眼睛看着他。

嘴邊說着溫柔慈祥的話,然而手頭卻絲毫沒有松動的意思。

甚至手背青筋凸起,五指掐緊的力氣越來越來。

讓李桂林的臉色從漲紅變成鐵青,連細白脖頸處生成了一圈青紫色的瘀痕。

“桂林!”蘭波焦急地喊道。

緊接着,他連忙甩出亞空間試圖将來人給強轟出去,結果得到的隻有半空破碎的異能力。

“阿蒂爾不許使用暴力。”側臉銀發滑過臉頰,維克多·雨果半睜開的金紅色的眸子。

再用絕對肯定的命令語氣,隻手彈開李桂林朝側身突然舉起又松下的刀刃,“還有,小孩子也不能玩危險的東西。”

連呼吸都喘不過來的李桂林抖着肩膀,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隻是冷靜的看着維克多·雨果對他露出仁慈的微笑。

以及旁邊蘭波面色猙獰,張口無聲捶打在銀色異能力防禦外層。

半分鐘過去後。

“咳——”

“咦?”維克多輕咦道,有些意外面前這人怎麼沒反應?

甚至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如此,維克多·雨果果斷伸出另外一隻手,事先用異能拔掉了莫裡哀的短刀。

再用冰冷的眼角餘光對蘭波說到:“阿蒂爾,麻煩你快帶莫裡哀出去了。”

“社長…”蘭波咽了咽口水,緊張地看着李桂林憋着一張大紅臉朝他微微點頭。

害怕與恐懼壓力山大。

“不用擔心啦,請相信我,我可不會做過分的行為。”

無奈之下,蘭波隻能一步三回頭,拖着莫裡哀向外走。

關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瞧了一眼視線一直留在他身上的李桂林。

為此某人的想法格外惆怅,隻想着蘭波快點走吧,畢竟自己可不想再拖累。

乘着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他悄悄地将側手伸進衣兜裡來回摩挲。

等礙事的人全部出去之後。

維克多再用拇指柔軟的指腹抹掉李桂林仰着頭,從眼角溢出來的生理鹽水說道:“親愛的抱歉,很難受嗎?”

臉色憋的鐵青的李桂林心虛目移:“……?”

半分鐘過去始終沒反應,隻是依舊抖着哆嗦,很是害怕的樣子。

這番不理睬的冷漠态度,久違的讓維克多皺起眉頭。

莫名聯想,這人可真是個壞孩子,怎麼連大人的話都不乖乖回一下。

手頭就這樣輕易松開,好讓李桂林直接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垂着腦袋大口呼吸:“咳咳!咳…咳…”

嗆在嗓子眼裡的透明啖水,一點一點滴落在幹淨的地闆上形成一團水窪。

而維克多則慢吞吞地撩開垂在側臉的微卷銀發。

他動作優雅地半蹲在地闆上,再伸手撐着下巴垂眸瞧着李桂林說,“從種花來的不聽話的壞孩子呢。”

“…那個,不好意思,我…我聽不懂。”李桂林擡起袖子擦了擦唇角,尴尬用中文說道,“我不會法語。”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啥,無奈隻能選擇沉默。

維克多·雨果:“欸?”

合着他剛才全是不明意義的虛假威脅嗎,為什麼感覺好丢臉。

維克多無奈撇撇嘴,認真想想,決定換個語言耐心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

“你希望我現在回國?”李桂林難得沉默問道:“為什麼?”

自己可沒有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護照簽證紅本他都有。

可對莫裡哀的所做不過是他本能的舉動。

如果他再不動手,那麼先死的人,可不單單隻有兇殘的噴了一地鮮血。

雖然下機到地的開始。

自己剛踏足下來比誰都要清楚,巴黎早就成了他人或是一人鎖緊的牢籠。

但是,這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潰退他回去吧,也才過來幾個小時而已。

“哎呀,你先我說嘛,你實在是太危險啦。”

維克多緊閉着眼睛,又輕咬着食指苦惱道,“你想知道,你帶了什麼可怕的壞東西進來嗎?”

“唔?”什麼可怕的壞東西。

李桂林垂下眸子想了想,腦海中閃過食品、武器以及…威爾斯莫名留下的箱中箱,“能否問問您的稱呼?”

“嗯嗯,維克多·雨果,親愛的你可以叫我維克多哦。”

然而,李桂林一臉詫異的看着面前笑的十分慈祥的維克多。

心底忍不住産生鄙夷的想法。

年紀快跟父親不相上下,甚至還要大好幾歲的老爺爺…居然都喜歡平輩稱呼嗎?

最後,他果斷掏出兜裡靜音電話的手機,眼神空洞,語氣幽幽的用一通繞口的方言說道,“爸爸你聽到了麼,他說他叫維克多。”

對面:“……”

除去額外幾個瓷杯落地的清脆咔嚓聲,剩下的也隻有半響過後挂斷電話的消寂餘音。

這下變成聽不懂語言的維克多·雨果:“???”

于是,急迫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砰的一下。

西蒙急忙松了松領口麻煩的條紋領帶,開門後先朝着門外的蘭波點點頭,後面再一把扛起維克多朝外飛速狂奔。

“怎麼了?”維克多·雨果慢吞吞地趴着問。

西蒙擦了擦臉頰上的冷汗,強壓下眼前的急躁低聲說道:“那邊來人了,上面那些人讓您馬上過去。”

“哈?”就在維克多一臉茫然的表情中。

餐廳内的李桂林跪坐在地闆上,然後擡頭對着急扶他起來的蘭波露出狡黠的笑容。

“蘭波蘭波,你來聽我說…欸欸?!”

“桂林!!”

蘭波不滿地鉗制住他的雙肩,神色越加灰敗的說道:“等會再講好不好,你現在有哪不舒服嗎?我馬上去抓莫裡哀過來給你治療!”

“唔…并沒有,隻是脖子稍微有點酸而已。”

李桂林頓了頓,随後繼續說道:“剛才那個老大爺人可真壞,果然外表越仁慈的人,内心越奸詐。”

說完,他又對外頭露出一張滑稽的鬼臉。

以此來表達自己對維克多·雨果所作所為而憤怒。

還有接下來一段響徹走廊的本聲話音。

蘭波瞪大眼睛震驚道:“什麼?!”

“哈!我就知道他的地位比你要高的多,同樣,他們都拿你沒轍。”

“所以呢?”蘭波沉默地問道,“西蒙突然帶走社長,這件事是你幹的嗎?”

“沒錯!”

李桂林坦率承認了,蹭着對方揉捏着青紫瘀血的脖頸的指尖惆怅,“但是,我才不會打老爺爺嘞,所以隻能找别的辦法支開他啊。”

“當然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我的父親,畢竟我總不能一個人在外獨當一面吧。”

明顯的告家長,甚至還主動暴露的聰明家夥來說。

他現在打不起還躲不起麼。

況且又沒人說不可以去告家長,剛才他差點就被老大爺給掐斷氣了哎。

但出于理智選擇,總不能第一天來,就連殺兩個異能力者進監獄吧,更何況桂林才不是亂動武力的莽夫呢。

比起自保,倒不如先自爆震懾一下更好。

此時,正在走廊逗留片刻的維克多·雨果和西蒙:“……”

而屋内,臉色從陰天轉雨天的蘭波苦笑捂臉。

老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狡猾了啊。

好了,從現在開始 ,他真的得時刻注意老闆,下次千萬不要被記仇的社長給再抓着了。

……

“好了,你們就送到這裡吧,我認識路,會找回去的。”

“你确定?”蘭波疑問道。

“當然,我确定。”李桂林無奈聳聳肩。

他老實接過蘭波手上提着的箱子,轉頭又輕撇了一眼,躲在門外探頭探腦的莫裡哀。

“醫生先生,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哼!”被發現的莫裡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再之後,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用力推開蘭波俯身湊近過來。

李桂林疑惑:“額嗯?”

正眼瞧着逐漸壓下來的黑色陰影尬笑。

“你…”

“我?”

“沒錯!你這個混蛋,從今天開始都不許再碰我了!”莫裡哀害怕的抖着哆嗦大聲警告道。

剛說完,便緊抓他的手腕迅速發動了異能。

摸不着頭腦的李桂林:“唔?”

下一秒,繃帶下面皮肉裂開的小臂,以及脖子上的青紫色瘀痕被條帶包裹,所有負面的病痛和傷痕瞬間消失。

“嘶——”難免先體驗一下皮肉綻開的滋味起。

李桂林緊皺着眉頭,又忍不住伸手摸摸後頸。

他飛快解開繃帶,震驚看着一片完好的皮膚說,“好厲害!你人還怪好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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