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被某人揉皺毛發的三花貓輕松跳到了離他們不遠處的陽台上。
隻留下,昏暗冰冷的路燈燈光照射在兩位步子一前一後地黑白發頂上盤旋。
“小治,其實你這種桀骜不馴人,我以前見過特别多呢,現在發揮一下聰明才智什麼的很正常啦,那會我還和你一樣年輕自滿。”
迅速挑起話題的家夥走路搖搖晃晃,一個簡單的轉身翻越的功夫,便将右手搭在哥倆好的太宰治肩頭憂心拍拍走走。
“貝塔先生年輕的時候和我一樣?”太宰治忍不住瞧了一眼,這不帶任何感情僅有見面生熟的直白好兄弟關照動作。
李桂林撓了撓臉,清冽的眸子擡起看向暗淡路燈,“也許吧,也許,畢竟我可是天才,人人觸不可及的頂端。”
生來彷徨,年幼時光美好暗淡,最稚嫩年輕的時候就離開父母,被上司們帶去華都安排好十年規劃了。
“天才和頂端?”口頭承認自身完美的高傲話音。
搞的太宰治不禁多看了幾眼這位打從國外酷似‘離婚’回來後,眉眼和氣質幹練且自信的家夥,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難道你認為我也是天才嗎?”
“是的,因為普遍的天才要麼遺憾早死,要麼變成癡呆傻子。”
看情況而言,仿佛再說小治你不就是嗎。
雖然實際上看透了人心與世界,可并沒有經曆過多少根本意義上的正面挫折呢。
“……”太宰治硬憋着氣,忍不住噴出一絲絲惡意說道:“早死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那貝塔先生怎麼沒變成傻子呢。”
這會,似乎被語言抨擊的李桂林眨眨眼,一下子松開手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始終面帶微笑不生氣。
反而,他重新穿上沾染辣咖喱味的白西裝外套,停下五步距離,發揮平常最蔑視的眼神輕撇了眼太宰治,“小治,你果然和織田說的那樣心思太年輕了呢,真正的天才,早死和變成傻子除了外界強行幹預外,還有什麼絕對的可能性嗎?”
“什麼…?”
很可惜,太宰治還沒認真思考回過神來。
李桂林又倒着走回來了,随即湊近鼻尖吐氣道:“家庭和朋友,社會與環境,四者萬萬缺一不可,我想小治應該不存在‘家庭’關愛了,那麼獨自對社會和環境失去希望,僅有朋友…”
“貝塔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太宰治露出虛假的回笑。
“我想說,如果你最後的朋友,在我思考判斷的絕對定律論可能性中,要麼就是背叛了你,要麼就是死了哦。”
除去什麼都沒有了的概率,即使能再次活下來,恐怕希望渺小,即約等于用一根麻繩強行吊起半死不活地可憐生命。
太宰治:“!!”
滾燙的呼吸頓時倉促冰冷,連帶着李桂林熟練後收起溫和展露的氣場。
用無比強大自傲的氣勢碾壓局面,哪怕垂眸整理好白襯衣領子,打理起完整藏匿裡頭的特殊公務紅章縫紋。
“小治,我想你就是太年輕了啊,而且我真的有把握認為你現在的背景非常脆弱,即使混入不幹不淨地黑/道,那也并不是人生道路的好選擇和好開頭。”
這身份從小混的又髒又亂,他想,除了以後被唯一許可的官方強行洗白外,幾乎沒了最終選擇。
說完,李桂林果斷擡起冰涼涼的白皙手背,輕輕地拍了拍太宰治的纏滿雪白繃帶的圓潤臉頰。
“天才遲早會被發現會被外界鏟除掉的,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殺光我們,當然了,除非你怕死或者找到新背景幫忙處理。”
“貝塔先生,請你别再說下去了…!”
“别緊張小治,你現在冷靜沒關系,以後也會害怕的那也正常,因為朋友死掉了,絕對是你人生路徑中必要做出的唯一選擇哦。”
“那你有辦法破解嘛?”原本紅着鸢眸的太宰治忽然問道。
“破解?”李桂林始終保持微笑不說話。
他非常好心地幫忙拍了拍太宰治的黑大衣領子,認真思考道,“我的人情可是很珍貴的呢,你真的确定嗎?”
平常一堆人可是為了自己的人情争得頭破血流,即使贈予一個異世界聰明的小孩子那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和您說的那樣,遲早要經曆那為什麼我不使用呢?”太宰治勾起唇角冷漠地笑意。
然後一把握住了停在衣領子上的大手依附道:“你不是說我們都是天才嘛?那就幫我實現這份小小的願望吧。”
“不行不行,你能想到殺人流血的大壞事是不行的,因為桂林的身份是絕對不允許幫助你這種人,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好了,比如…”
“沒有比如,我就不要你請客吃免費的午餐!”
“诶诶…!!”
哪想到,李桂林似乎想起重要的原因,連忙口頭再次婉拒一番,“其實講粗話來說,我的工作算是十成十的政府部門,不應該無償幫助黑手黨呢。”
太宰治:“哈?!”
李桂林微笑道:“就是你想的那種啦,我是很純粹的白道人,而且我不是說了,小治的背景看起來很脆弱麼?”
太宰治問道:“你的意思是?”
“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背靠大山那就全躺平嘛。”
李桂林尬笑着掙脫開死死抓手的太宰治,然後毫不在乎感歎道:“因為桂林的背景和後台相當堅硬,所以我才能一直好好的活到現在的啦。”
率先,是無比強大欣欣向榮的國家安心罩住自己。
其次,他的背後,可是站着一大群擁有特殊權利的上司們紛紛投遞熱心關照。
隻要自己最有正确的信仰理念與長遠發展的堅強膽量,那麼全面發揮出自身聰明長處,盡管為了貢獻社會未來向前就行。
充分且簡單證明,自己有的是機會和無窮無盡地幫手過來處理不必要關注的‘問題’。
稍微好點,勉強對比起面前的太宰治。
好像除了一個岌岌可危的黑手黨幹部身份外。
一不小心正面擺放在陽光中立馬變成恐怖分子,人人喊打,至少連梳理的人脈關系與為難的金錢關系都缺這缺那啥也沒有。
這可不算是沒變成癡呆傻子,也遲早成為早死的天才嘛,即使自身擁有低迷的自殺傾向。
而太宰治聽愣住了,被李桂林這一句點頭承認的高傲回答。
為什麼我這麼聰明的,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擁有背景和後台的話語給破碎了認知中的立體三觀。
這句話聽起來不輕不重,明明隻夠兩個人清晰聽到,卻惹得遠處的年邁三花貓從陽台上撲通栽下來了。
哪想,等太宰治憋着一肚子說不明白的怨氣,直接蹲下身子,強行抱住李桂林的大腿不撒手的大聲說道:“你幫我!必須幫我!而且還是你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打暈了我,現在又住在我家又私自使用我的電腦!!”
李桂林心虛目移:“……”
好說歹說,根本撕不開死賴在身上的太宰治。
雖然但是,實際占領耍賴的原因開頭,還真是自己因為好奇想看看對方的異能力才演變成這樣的…
“行了行了,咱們都各退一步海闊天空,等會回家我來幫你仔細抽絲剝繭全部梳理一下,凡事有失必有得,你能夠攔得住,但必須失去一部分什麼,你願意嗎?”
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那必須失去更小的虧欠,真道理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李桂林的好話,無疑讓太宰治短暫思考一秒,很快做出回答松手起身,“我可以聽你的,不過貝塔先生,你不是說要去抓老鼠麼?他很狡猾的呢。”
“走吧,等會去下水道的路,由你帶我去。”李桂林沉下眸子微笑,好接過太宰治仿佛心靈感應般重新遞交的旅行箱。
從裡頭拿出對方的電腦,僅僅當面一個劃入,僅僅一串二百代碼。
頓時查到高清無比的全屏後室照片,甚至敏銳的連那頂毛茸茸的白帽子都沒反應過來半秒消失。
太宰治:“…貝塔先生,你究竟怎麼做到的?”
“對我而言科技即是生活,也是最普通的日常小工作罷了。”
十分清楚且準确理性的含糊回答,僅僅将蓋上的電腦放進行李箱中。
随後,李桂林皺起眉頭,目光一掃從廢墟建築中走到的行人街道盡頭,那邊似乎熙熙攘攘地開着轟鳴黑車跑來一大波人。
“小治,你的上司好像來找你了呢,可惜這個時間的小治是屬于我的!”
從特殊工作理解到為誰幹活,太宰治臉頰上不禁劃過幾滴冷汗,不敢多問。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畏懼插手更大更危險的公正勢力,道理對方鐵打的工作背景如何,他完全不敢想象。
可就在他倆輕松中帶有未知前行的談話間,一抹冰冷的金色已然站在最高的大樓上朝下仔細觀望。
“老闆怎麼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最讨人厭的臭小鬼…好奇怪,親友怎麼不在?”
遙遠的加拿大,更為強勢的燦金色瞬間覆蓋了整座雪天小鎮。
即使警察們來來回回探查了許多次,根本沒有發生過載人綁架或是恐怖襲擊事件。
哪怕從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安慰電話中握拳粉碎亞空間。
“親愛的阿蒂爾,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會安排異能力者幫忙找人,麻煩你到時候發消息過來。”
“好,謝謝老師。”
可阿蒂爾·蘭波的眼神氣質越加陰郁與憤怒,或是看着手機上發來的消息逐漸匪夷所思。
【親友,老闆昨天回橫濱了,你去了哪裡?】